小不忍,才亂大謀。

當前這廢物因功風頭一時無兩,絕對遭人嫉妒,惦記他的人不少,先忍這一時,讓他得意。

大皇子火燚智,也不是痴傻之人,當前情勢還是看得清的。

勞不破甘願為其牽馬,軍中只怕會受其矇蔽,暗中支援。

“大火大皇子火燚智見過勇親王,剛才一時情急,孤胡言亂語,還望勇親王看在兄弟情份上原諒這一次。”

想要上位的人,自然能屈能伸,一時得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火燚智裝模作樣的向火燚燚行禮,一臉的兄弟情深,原來那劍拔弩張的情式瞬間消散於無形。

“大哥請起,兄弟之間自當互相包容,小弟還要感謝大哥勸慰,要不然還得不了這軍功。”

火燚燚扶起火燚智,向其拱了拱手,算是行禮了,一臉笑意。

都是千年的狐狸,說什麼聊齋?

皇家也從來不缺演員!

這下一派皇家兄弟親情的局面出現了:

火燚燚走前,左右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四皇子隨後,勞不破現在只能牽馬走在最後了。

“勇親王威武!”

“勇親王威武!”

“勇親王威武!”

……

快到城門,駐守武關的其他將士紛紛向火燚燚行禮,眼露崇拜之意。

火燚燚沒有在關內紮營,而是選擇過了武關,在武關外紮營。本來他想再行軍30裡的,三位皇子和勞不破都力勸在武關休整一夜,考慮到輜重交接和處理,火燚燚同意了。

殺豬宰羊,豬要留著做種的,火燚燚可捨不得,三百頭羊那就全宰了。

武關5萬人,火燚燚自已2萬500人,三位皇子各帶了一上等府兵,一共8萬人,雨露要均沾的話,只300頭羊,有些人都只能喝點湯了。

吃食也不能全部讓勇親王出,勞不破讓軍卒進軍打了些獵物,什麼野豬、野兔、野雞、麂子、狼、熊都有,也不講究那麼多,全部混在一起煮了。只是熊掌單獨留下,蒸好,上到了火燚燚他們這桌。

軍營簡陋,三位來迎接的皇子其實也是第一次在軍營這樣吃喝,平時錦衣玉食慣了,有些嫌棄,但也不好不吃。

吩咐各自帶的府兵為他們送來自帶的桌案器皿,單獨烹煮。

勞不破等將領有怒不敢言,這是嫌棄我們這些當兵的粗俗漢子呢。

“勞將軍,孤和各位將軍的鍋是哪個,孤來放鹽。”

火燚燚見三位皇兄都自備器物,單獨烹煮,反而心中高興,雪花鹽還不能暴露。

5萬駐軍,折衝都尉都有四十多個,不可能與火燚燚他們都坐一桌,只能讓在他們之上的將軍、副將等人一起,中郞、中郞將都沒資格了。

5萬駐軍就算是中央軍至少是2衛,甚至可能是四個衛。每衛將軍從三品的將軍都有兩人。

“哪能勞動勇親王為臣等烹食,讓臣等自已來就是。”

將軍們哪好意思讓火燚燚放鹽?

“無妨,無妨。各位在外駐守不容易,孤親自放鹽,也算是為大家盡些力,心裡好受些。”

盡講鬼話, 不就是怕他們放粗鹽,蒸煮的肉又苦又澀嗎?

見火燚燚這樣說,甄心差點都要說出來了。

可這些將軍們可就感動了,有人記得他們,體諒他們,他們就沒白在這裡受苦。親王、皇子親自給他們煮食,那更是從未有過的事,無尚榮耀啊。

無形中,火燚燚便收買了一波人心。封建時代的平民百姓很樸實,誰對他們好,誰讓他們能活下去,那就能記他一輩子。

他們的要求也很簡單,有吃有穿,能活下去就行,別的也沒什麼要求。

把原來代國太子給的那一萬西遼戰俘奴,每隊一分為二,然後將歧國給的那一萬西遼戰俘奴補充進去,組成一個新隊,讓老人帶新人,幾天時間就有模有樣了。

“勇親王,那些就是歧代兩國送的西遼戰俘吧?”

勞不破越看那些戰俘越吃驚,進退有序,有條不紊,這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西遼騎兵啊。

不是桀驁不馴,刺頭不好管嗎?

怎麼現在看著像綿羊?

“勞將軍好眼力,他們現在是孤的奴隸。將軍覺得不妥嗎?”

“那倒不是,只是與傳聞中的西遼士卒相差很大啊。”

“應該也是安於現狀了吧。他們的大汗沒有把他們換回去,他們知道自已已經被拋棄他們了。”

“勇親王,您不擔憂有人藉此發難嗎?”

勞不破話一出口,火燚燚便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了。

“多謝勞將軍關懷,就是些奴隸,此事無妨,孤已有對策。”

“勇親王沒想過,讓他們繼續為兵嗎?”

“孤勢單力弱,這容易讓人忌憚啊。”

火燚燚嘆息一聲,弱弱的說了一句。

勞不破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勇親王回京還需注意安全,京城水深,像臣這些當兵打仗的,心眼實,玩不起。”

“多謝勞將軍提醒,孤會小心的。”

勞不破心中一動,從見這位勇親王開始自已就有一種感覺,此人絕不是傳說的廢物。反倒像深潛九淵的潛龍,一遇風雲必定扶搖直上,龍躍九天。

“勞將軍,孤觀軍中士卒精神雖飽滿,但體格瘦弱,是何緣故?”

“王爺觀察入微,大火今年災荒嚴重,糧食欠缺,陛下下令,丁口按中口供糧,中口按小口供糧。”

“啊——那不是吃不飽?”

“一開始確實不適應,現在已經習慣了,只是不敢有大量的練兵之事。”

“已經有多久了?”

“近三個月了。”

“這麼嚴重啊,陛下有說過什麼時候恢復嗎?冬天寒冷,吃不飽更不耐寒,飢寒交迫,萬一有戰事,這如何作戰?”

“臣未曾聽聞恢復時間,臣估計要到明年秋收了。”

“此事應當沒有向外透露吧?”

“陛下有下嚴令,不得讓外人知道。”

“勞將軍坦誠告之,不怕陛下追責?”

“臣相信勇親王,有人問起,臣也會說勇親王來過軍營,自已看出來的。”

“不止這些吧?”

“王爺英明,臣確實有私心,臣希望王爺回京以後,想想辦法。武關的山田、旱地臣都按王爺之法種上了小麥、胡豆和萊菔。”

“哦——”

火燚燚有些詫異,自已寫的種植新法都傳到這裡了,看來火國皇帝下了令啊。

“是陛下下令全國推廣了嗎?”

“沒有,此事勇親王不知道嗎?”

火燚燚搖頭,那還真不知道,蕭玲兒都沒稟報過。

“是衛國公看王爺莊田全種了,跟著種,一些勳貴見衛國公種,便也跟著種了,然後其他人也跟著種,很快荊州大部分郡縣就跟著種了。”

一聽這話,火燚燚心裡苦啊,這不是打皇帝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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