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聽完牆角也才半個時辰,完事後也沒人管他,江闕就自已回去了。

路上還遇到幾個侍君對他冷嘲熱諷,江闕微微一笑,懟得他們啞口無言。

與此同時,京中蘇丞相府中。

望著黑衣人送回來的幾大箱金銀珠寶,丞相府唯一的小少爺氣的砸壞不少東西。

“廢物!!都是廢物!!”

連個人都殺不了,還妄稱第一殺手。

小少爺發脾氣,伺候他的小廝大氣不敢喘,只能默默打掃。

雖說當今皇上暴政荒淫,但少爺的婚事是先帝爺定的,不論誰繼位他都是夫儀天下的君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眼看婚期將近,小少爺不僅不樂意,還花重金聘請殺手弒君,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幸好這叱血閣也是個怕事的,給退了回來。

不然東窗事發,丞相府危矣。

皇帝成親乃國事。

貴君再怎麼得寵也始終是側君,而君後才是正君。

婚事準備許久,全宮上下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就連貴君的宮裡都貼了不少喜字,他每看一次就心煩一次。

因為心裡不舒服,上官媗經常去他宮裡哄人。

都說貴君盛寵。

大婚當晚,本來該去君後宮中喝合巹酒入洞房的皇帝。

因為貴君要死不活的鬧著而去了永壽宮。

那一晚成親之夜,宣帝去了之後再也沒回來過,讓新婚之夜就獨守空房的君後成了笑柄。

新房中燃著龍鳳呈祥的蠟燭,大紅的床鋪上鋪滿棗生桂子,少年一身繁重大紅喜服端坐與床榻邊緣,蠟燭的暖光倒映在他身上,在身後的床鋪上勾勒出殘影。

貼身伺候的宮侍憤憤來報宣帝去了貴君的宮殿,少年這才滿臉不耐的自已掀開蓋頭寬衣睡覺。

狗皇帝不來也好,省得他找藉口趕人。

上完這個上那個,也不怕得病。

成婚當晚,皇帝宿在貴君殿中而忽視新婚夫君,就算是一國之父,臉也是丟盡了。

上官媗也自知自已理虧,賞了不少好東西寬慰。

那些妃子一早來君後住的長秋宮敬茶時,背地裡不知道笑成什麼樣。

特別是貴君,還差人來說昨晚伺候皇上辛苦身子乏起不來,活脫脫給下馬威。

他再怎麼不想當這個皇后,也難免覺得屈辱。

江闕位份低,只能坐在角落看這群人鬥。

上官媗的婚事是先皇定的,娶的是蘇丞相家唯一的小公子蘇泣。

這傢伙瞧不上暴政荒淫的女主,因為不想嫁,便下單刺殺皇帝,結果這單任務跟他有衝突,被他退了。

原文這傢伙不想同房給皇帝下藥,被皇帝發現後不僅沒說他,還對他多加照拂。

他發現女主跟傳聞中不一樣,然後被感化了,乖乖做她的君後。

只是現在……

江闕掃了眼坐在首位被眾君妃話裡話外嘲諷的少年。

江闕執起茶盞,輕輕放置唇邊遮住嘴角掛起的笑意,眸光一閃,垂眸遮住眼底的暗芒。

江闕住在清竹園,院前有大片竹林而得名,因為地方偏僻很少有人來,所以後宮爭寵沒人將他放在心上。

後來皇上醉酒來過一次,儀侍君得過一次寵幸後,貴君略施手段就讓皇上把他拋在腦後。

江闕很少出門,不是在園中看書彈琴就是曬太陽。

偶爾聽灑掃的宮女討論狗皇帝已經連續好幾日宿在貴君房中,自打成親以來,連君後的長秋宮都不曾踏足。

宮裡的人慣會捧高踩低。

貴君盛寵,若不是這婚事是先帝賜婚,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就是貴君,哪兒還有他蘇泣什麼事。

君後不受寵,雖貴為六宮之主,但後宮中人沒誰瞧得上他,就連伺候都是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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