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忙問道:“那他是不是對馬十分熟悉。”

鶯兒道:“那是自然的,我表哥十一二歲就去了馬行,如今幹了也快十年了,選馬,養馬,訓馬騎馬那都是樣樣在行的。”

新月想了想,對鶯兒道:“如今我既然協理管家,也有用人之權,這樣吧,明日給你放假一天,你去找你表哥問問,若是他願意,就來咱們府上,到馬房做事,如果做得好,我就讓梁管事給他開二兩銀子的月錢。”

鶯兒驚喜道:“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二兩銀子比她這個一等的丫鬟還高出一兩,這樣他們很快就能攢夠銀子結婚了。

新月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若他真的對你好,你們成婚時,我自然給你給封一份厚厚的嫁妝。”

鶯兒高興地道了謝。

第二日,新月一早就把姜侯爺的藥方和藥渣拿給梁總管,囑咐他悄悄出去找人看。

梁總管說藥方他倒是早就看過的,畢竟是侯爺的藥,他自然是很小心的,不過藥渣確實還沒細查過,於是就應了去辦。

新月跟著劉媽媽到前廳去,聽著各處的管事媽媽來報事情。

新月也不插話,一邊聽一邊學,她暗歎劉媽媽果然是很能幹的,怪不得祖母許了她來管後宅。

一應事情她都記在心裡,不管是那些管事提起哪一天哪一月甚至是幾年前的事,她都記得很清楚。

忙完了這些,已經快到午時了。

廳裡的管事都散盡了,劉媽媽才笑著對新月道:“小姐,坐了一上午,累了吧,有什麼不懂得儘管問我就是。”

新月搖搖頭:“沒事,不累,劉媽媽才是辛苦,我已經囑咐了大廚房,讓她們中午給劉媽媽加菜了。”

劉媽媽一聽,面上十分有光,口中不住道謝。

在她心中,二小姐才是正經主子,那個大小姐只不過是老爺年輕戍邊時,在邊城納的小妾所生的庶女,又是十四五歲才回了侯府,如何跟主母所出的二小姐相比。

更何況,那姜靈月上來就指指點點個沒完,倒真像是要用得到這些一樣,她以後不過隨意找個門檻低的嫁了,哪裡有這樣大的家事給她料理。

反觀二小姐,只是細心聽看,從不隨意開口,這才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一邊想著,劉媽媽一邊笑著送二小姐出了廳。

又過了一日,傍晚時,梁總管才回話,說那藥渣和方子都細細找人看了,的確沒什麼異常,就是尋常滋補的方子。

新月詫異,難道是自已想錯了?父親昏迷的事難道真的不是這藥造成的嗎?

她只能先暫且把這件事擱下。

又是一日,上午隨著劉媽媽在廳中忙完,眾人都散了,新月才問道:“劉媽媽,我想起一事,要來問問你。”

劉媽媽忙道:“小姐儘管問。”

新月道:“我想問問你可知道錢姨娘來歷如何?為人如何?”

她對這個姨娘上一世沒太多印象,只知道是父親的同僚相贈的。

劉媽媽一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要說姨娘也算半個主子,她也不敢太無理,但新月還是察覺了。

劉媽媽道:“錢姨娘來咱們府裡有七八年了,要說嗎,對侯爺還是盡心的,就是為人輕浮了些,常常為一些瑣事找柳姨娘的麻煩,要說起來,柳姨娘比她進門還早些呢!況且柳姨娘還懷過侯爺的子嗣的,只是沒保住罷了。”

新月聽著點點頭,又問道:“那錢姨娘與大小姐關係如何?她們可有走動?”

劉媽媽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倒是沒察覺,她們兩個姨娘很少出來閒逛的。”

新月點了點頭。

那日她跟父親說話時,那個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分明就是錢姨娘,看來她要親自探探這位錢姨娘了。

回了自已的院子,丫鬟已經擺好了飯。

新月一邊吃著,一邊看鶯兒一副欲言又止的的樣子。

吃過了飯,新月叫過鶯兒來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鶯兒不好意思地道:“我表哥來了,見過了總管,明日起就去馬房做事了,他現在等在外面,想來給小姐道謝呢,我又怕不合規矩,不敢讓他進來。”

新月其實也想看看這個人是否可靠,於是道:“無妨,你就去領他到前院二門的花廳裡等著,我等會兒就過去。”

新月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芸兒來到前院花廳。

進去坐定了,一個身材壯實,面板微黑,長相端正的男子就過來跪下道:“多謝小姐,常五在這邊謝過小姐了。”

新月忙讓他起身。

新月道:“常五小哥,你既然是鶯兒的表哥,就是自已人了,不必客氣。”

常五忙稱不敢當。

新月又道:“我已經交代了梁總管,總要給你些馬房裡要緊的差事做,除了女眷們日常出門要用的馬車,最重要是我哥哥的馬,你一定要替他好好當心,多的我也不說了,總之拜託了。”

常五認真的應下了。

新月又道:“要是馬房有什麼不對的事,或者你覺得誰不妥當,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怕麻煩,立刻來回了我。”

常五繼續點頭應承了。

新月這才稍稍放了心。

出了花廳,新月又問芸兒:“哥哥現在在家嗎?我都兩天沒見到他了。”

芸兒回:“應該不在,知道小姐要問,奴婢已經囑咐過書房的小廝了,大少爺一回來,就去通報咱們。”

新月點了點頭,回了後宅。

晚飯時分,新月又照常去陪姜老太太用飯,剛走到花園,正遇見姜靈月走過來,她看到新月忙上前道:“妹妹這幾日怎麼都沒來找我說話?是不是太忙了?”

新月根本不想理她,又看她前兩天才在父親面前告了自已的狀,今天又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心裡感嘆這人臉皮之厚。

新月止步,淡淡道:“姐姐找我有事?”

姜靈月趕忙道:“那天約了劉尚書家的小姐去她家賞花,誰知道沒去成,可巧了,她妹妹又下了帖子邀人過去玩,她就讓妹妹也給咱們姐妹下了帖子,就定在三日後,妹妹你可不能再推脫了。”

芸兒在一旁已經聽得不耐煩,直接替新月頂了回去:“大小姐,你既然知道我們小姐忙,就該幫我們小姐推了這些宴請才是,怎麼還自作主張幫我們小姐攬事?”

姜靈月身邊的竹香也不客氣道:“小姐們說話,有你什麼事?你憑什麼插嘴!”

姜靈月正想裝樣子訓斥竹香兩句,誰知新月先開了口:“是啊,我與姐姐說話,你為何插嘴!”

新月聲音本來清雅動人,可這句話卻帶了幾分的威嚴,竹香正想得意,卻發現新月這話並不是對著芸兒說的,而是對著自已!

竹香見慣了新月的好脾氣和過分的不拿主子架子,想都沒想就道:“二小姐憑什麼說我,明明是芸兒先……”

“芸兒!”新月嗓音高了幾分。

花園裡幹活的下人也都停了手住了步,不由地看過來。

二小姐發脾氣,可從未見過啊!

竹香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新月打斷,驚訝地張著嘴看著新月。

新月也不看她,冷冷吐出兩字:“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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