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我忽然感覺身後有道目光,下意識回頭。
“洋哥,你今天——很不對勁啊!”
一隻大手比劃成槍的姿勢,瞄準著我。
不用看清他的長相,光聽聲音,我就知道說話的人,正是我的死黨許振洲。
想到許振洲,我突然鼻尖酸澀,淚水一下子湧上眼眶。
許振洲是他眾多死黨裡,唯一一個在我最困難的時期,二話不說,將自已所有存款借給我的人,雖然他不缺錢是富二代,也是一直在我耳邊囑咐,讓我跟李諾娜分開及時止損的人。
可是那時,我滿心滿眼都是李諾娜,根本聽不進許振洲的良言規勸,還因為這個,刻意與許振洲保持了距離,直到,10年掃黃,他被抓了進去,那時他才剛滿18歲。
但是還好,只關了幾天,他的家裡人花錢把他弄出來了。
前世,這件事,一直就像一根刺一樣堵在我的喉間,我為什麼要帶他去玩mmc害他進去了我跑了。
唉,我很後悔,應該帶他去私密一點的位置的。
可是那時,他已經被抓,再多的後悔又有什麼用?
不過好在,我重生了,對於許振洲的虧欠,就讓我這輩子彌補吧!放心哥們這次我肯定帶你去好點又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
我抬起手背,揉揉眼,將眼底的酸澀逼退,再看向許振洲,眼神感慨。
還是一米八的大個,鬆鬆垮垮的校服套在身上,依然掩飾不住健壯的身材,一雙小眼睛溜溜的亂轉。
見我轉過身來,許振洲身子前傾,湊近我,神秘兮兮的問,“洋哥,莫非你轉性看上這根豆芽菜了?”
我邊說,邊用嘴朝著秦秋顏的後背看了看。
我淡淡笑了笑,“智者不入愛河!”
聞言,振洲愣了半晌,而後好像忽然頓悟,點點頭,“也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兄弟這麼優秀的人,李諾娜甩你,那是她沒眼光!”
我點點頭,“就是就是,就一賤;貨!”
“你這個就是就是 是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假設了一番,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你想多了,我跟她從來沒開始,哪來的結束,我是覺得你說李諾娜沒眼光,很對!”
這一說,振洲他更詫異了,眼神直直的盯著我的臉,“真的假的?你追了李諾娜這麼長時間,你能一下子放下?”
聞言,我苦笑!
一想到自已以前,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已在追李諾娜,我他媽就尬得腳趾能摳出個三室一廳來。
“洲哥啊,我啊——往後餘生,追不上的,不追,背不動的,放下,看不慣的,刪除,漸行漸遠的,隨意,隨意哦!”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屬於自已的,又何必拼了命的去追求!”
我撥出一口濁氣,彷彿撥出了這麼多年的鬱結。
聞言,許振洲半天沒說話。
好久之後,才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少年老成!!!”
“沒想到真分手了!我還以為你故意跟豆芽菜耳鬢廝磨,是做給李諾娜看的,故意讓她吃醋的!”
“不過沒關係!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與其給女人花錢,那錢還不如花在兄弟身上,管她那麼多,放學後咱倆去老地方吼他一嗓子?讓你看看江市陳奕迅個人現場演唱會?”
我知道他說的是去唱卡拉OK。
在許振洲的人生裡,只有三樣愛好:【唱歌】【PC】【玩女人】。
“沒問題!”我痛快點頭。
我本來是打算一放學就趕緊回家看父母的,前世,我沒有盡到作為子女的義務,還光讓二老傷心了,現在我重生了,巴不得趕緊回家看看父母。
但提出要求的是好兄弟振洲,這就不能拒絕了,高低得完成兄弟的小心願! 我也得看看這江市陳奕迅怎麼個事。
商定好,江洋轉身。
轉回身時,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看到了一抹幽怨的目光,那目光來自李諾娜,我不在意,徑直轉回身,目光溫和的看向秦秋顏。
秦秋顏正在奮筆疾書,一張卷子基本已經快抄完了。
神情專注,只有長長的眼睫毛輕微的顫動!
我的眼中,再次將她與十幾年後的能量女人重合。
很想知道,前世的秦秋顏,長大後,到底做了什麼?官有多大?
感覺到了我的關注,秦秋顏偏頭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我馬上就抄完了,下課之前,肯定能還給你。”
“不急,你慢慢寫!”我隨口回應,而後想了想,身子趴在桌子上,頭轉向秦秋顏,好奇的問,“秦秋顏,你長大了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