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安靜的黃昏。

老師和學生們同消逝的夕陽散去,校園裡,空靈地響著靜校鈴。

少女在一個無人教室的窗邊久立,似乎在等待著誰。

餘暉成縷灑下,併入她的髮絲間,對映出縈縈金光。

姣好的面容,勻稱的身段,與燦金的夕陽配合,組成一幅唯美的畫面,讓人不忍打擾。

“你好!可以麻煩你去其他地方等會兒嗎?我拖下地。”一道聲音突兀地響起。

柳巷月回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拿著拖把的男生。

“哎?您是老師嗎?”那人頓了頓,不等柳巷月回答,又趕忙說,“那個...我上了個廁所,所以回來的晚了些,您高抬貴手,別扣分好不?”

他怎麼把我認成老師的?我看起來有那麼成熟?

“我不是老師,”柳巷月冷淡地說,“我在這有事,你先走,等會兒我幫你拖吧。”

“啊哈?!”那人驚喜,“大好人啊,仙女姐姐,那您慢慢坐,哦不,慢慢站,那我先不打擾你了,拜拜!”

說完,那人生怕她反悔似的,衝出了教室。

看那人已經跑遠,柳巷月小聲嘀咕道:“我看起來有那麼成熟嘛?”

“不,肯定是沒有穿校服的原因。一定是的!”

柳巷月握住拖把,掂了掂,正準備開拖。

突然,背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誒,姐,你怕是要小心點哦。聽同學些說,最近這裡晚上可不太平。”

仍是那人,見柳巷月回頭,他左右瞧瞧,神秘地繼續:“聽他們說,有......鬼!”

說完不等柳巷月反應,他逃也似的跑了,只留一句話在走廊殘響。

“我先溜了,不然等會兒保安該罵我在學校逗留了。”

柳巷月不以為意,不屑地哼著小曲兒,開始拖地。

幾天前,這所學校向異安局報案,說這裡疑似有詭異生物出現。

由於監控沒有拍到,除了傳言又沒有其他證據,便派了個老鳥的徒弟來看看情況。

那倒黴孩子是誰呢?

某個姓柳名巷月的不知名路人表示拒絕透露相關資訊。

“根本就是小看人嘛!”柳巷月憤憤地一拳捶在一邊的桌子上。

“好痛!”

她捂著手一臉痛苦地蹲到地上。

她一拳打在了某人的筆上,雖然沒怎麼用力,但是抵到了骨頭,還是疼得惱火。

“害我來這裡的蠢驢最好別讓我逮住,不然頭給你打歪!”

放完狠話,柳巷月站起來,一邊拖地,一邊死盯著操場的方向。

夕陽傾灑著最後的生命,塑膠草坪上就像燃燒著烈火。

那裡是唯一有詭異活動痕跡的地方。

原先幾對漫步的情侶應該是去其他地方深入交流了。

總之,現在操場很空曠。

......

月亮已經跳上了遠處的樓頂,柳巷月百無聊賴地刷著影片。

一道異樣的氣息忽然出現,令她寒毛炸起。

“什麼東西?!”

操場上,一道黑影從地下鑽出來。

柳巷月拿起倚在桌邊的劍,抓住窗沿翻了出去。

她踩在牆上,短暫蓄力後,好似一隻憤怒的小鳥飛向那團黑影。

又從腰間抽出幾張符紙,唸叨了幾句,將其擲出。

符紙散落到那黑影四周,圈出一塊區域。

柳巷月隨即拔劍,凌冽的寒光乍現。

“逐月!”

劍身上亮起淡藍的光華,柳巷月帶著酷炫拽的特效直衝向那黑影。

由外向裡看,操場上一片寂靜,偶爾能聽見一兩聲蛐蛐叫。

再說裡面,柳巷月一劍揮向那黑影。

鏗!

一道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片刻後,柳巷月閃身後撤,拉開距離,這才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

神骸孽殖!

柳巷月臉色逐漸凝重。

單是這個名字,她就知道了雙方的差距。

神骸孽殖,人傳是很久以前一場未知神隕所遺留的孽物,因毀滅而生,為毀滅而存。

它們的最低實力也可以媲美人類中游的異人水準,更是有二十七個實力頂尖的強者,被稱為偽神。

而人類中踏入那個實力層次的僅有十九人,要說能1V1幹掉一個偽神的話,估計更少。

但是除了那二十七個偽神外,其餘的神骸孽殖幾乎都是沒有思考能力的殺戮機器,因此在城市裡幾乎不可能出現神骸孽殖。

然而柳巷月眼前這個能在此蟄伏的神骸孽殖,恐怕它背後的一切不會那麼簡單。

回到現實,她不可能一個人贏過眼前的敵人,甚至夠嗆從它手中活下來。

“師父,B3區學校有神骸孽殖,來個人救一下啊!”她選擇搖人。

沒來得及等回話,那被稱作神骸孽殖的東西已經逼近柳巷月身前,揮動骨刃砍向她。

柳巷月閃躲兩下,又不得不用劍抵擋。

神骸孽殖的攻擊勢大力沉,速度也比柳巷月快上幾分,讓柳巷月難以脫身。

只知道就先看看情況了,煩死了!

本就疲於防守的柳巷月在心底抱怨,忽然秀眉一挑。

這蠢驢居然還沒用全力,現在的攻擊竟然又比剛才凌厲上了幾個檔次。

本來就打不過,還爆種,真是不講道理!

又堪堪抵擋幾波攻勢後,柳巷月被神骸孽殖一刀劈得個趔趄,向後坐倒在地。

眼見著神骸孽殖還要追擊,柳巷月無奈的要拿出保命的寶貝。

突然,她的肩膀被一隻手抓住猛地傳來一道力,把她拉走。

刀鋒沉重地劈在地面上,周圍蔓延出龜裂的紋路。

柳巷月見此一陣後怕,要是這一刀落在她身上,嘖嘖嘖,不敢想,試試就逝世。

誒,不對,誰拉的我呢?

想著,她回頭看去。

是他!是那個學生!

陳末鬆開手,看著那隻神骸孽殖,表情有些奇怪,不過轉瞬便恢復正常。

“好人一生平安嘛。”他看著柳巷月臉上的驚訝,微笑著解釋道,雖然說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小心。”他從虛空中握出一根金屬棍子,硬擋住了神骸孽殖的一刀,身形晃盪一下,似乎有些不穩。

“哎,別光看著呀,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啊!”

“哦哦,好。”柳巷月收起驚愕的神色。

有了陳末在前排抗傷,柳巷月在後排瘋狂輸出。

符咒跟不要錢似的傾瀉而出,在神骸孽殖身上綻出絢爛的火花,雖然說沒造成什麼傷害就是了。

似乎是知道沒法快速解決戰鬥,神骸孽殖暴起,兩刀逼退陳末,然後一頭撞破符陣,消失在夜色中。

柳巷月臉色慘白,大量符咒的消耗令她幾乎癱倒在地。

陳末抬手摩挲著下巴,端詳著被神骸孽殖撞出的缺口,突然回頭對正要給異安局打電話的柳巷月說。

“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那我先走咯。”

說完陳末便像風一樣消失了。

“誒,那個......同學,你等等......”柳巷月才緩了口氣,聽到陳末的話,又趕忙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急著幹什麼去嘛,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嗎?”柳巷月拖著無力的身體站起,一張張地撿陣符。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巷月,怎麼回事?”

“師父!”柳巷月大喊一聲,隨即解脫一般坐在地上。

“快快快,幫我撿一下陣符,累死了。”

“你小子,”“師父”捋著鬍鬚瞪了她一眼,同時手上運咒,金光閃現。

四散的符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拉回。

“你說的神骸孽殖呢?”“師父”李承剛把手裡的符紙塞進包裡,一面走向柳巷月,一面問。

柳巷月這時面色好看了不少,說道:“跑了。”

“跑了?”

“啊,跑了。”柳巷月癱倒在地上,活脫脫一隻不願翻身的鹹魚。

“小妮子唬我呢是吧!”李承剛白眉倒豎,捏著柳巷月的耳朵就把她提溜起來,“就這還想拿推薦信?滾回去扎一個時辰馬步!”

“好好好,師父您輕點兒,耳朵要掉啦!”

李承剛鬆手,柳巷月立馬跑開,哪還有什麼疼痛的感覺。

“滾蛋!”

“好嘞!”

這個柳巷月,什麼時候能讓我省心啊。

李承剛長舒一口濁氣,右手並指拖著金色流光在身前的空中畫出一道道紋路。

最後從上至下劃破,點向戰鬥中心。

頓時他的兩顆掩藏在重重皺紋和蓬蓬白鬚下的眼睛猛然瞪大。

“真是神骸孽殖......”

......

是一片空無一人的街道。

逃走的神骸孽殖速度飛快,似有意識的向某地跑去。

在掠過一處樹冠下的陰影時,一柄巨大的鐮刀從黑暗中倏忽掄出。

躲閃不及,它的頭顱被利刃貫穿,釘在一旁的樹幹上。

沒有五官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蠕動的肌肉反映出了它的痛苦。

它的四肢不斷扭曲著,試圖攻擊黑暗中的偷襲者。

陳末走進路燈昏黃的光線中,背對著光源,居高臨下地看著掙扎中的神骸孽殖。

他拔出鐮刀,又揮出快出殘影的兩刀,將神骸孽殖的四肢切斷。

鐮刀被移至一旁,化作點點熒光散去。

神骸孽殖在地上扭動著,宛如一隻肉蟲子,四處平滑的切口中血肉翻動,卻怎麼也無法再生。

陳末遏制住噁心的衝動,走近神骸孽殖。

手臂上附著幽藍色光華,一拳洞穿了它的身體,將其神骸核心一把扯出。

地上的神骸孽殖瞬間沒了生的氣息,化作黑煙彌散在了空氣中。

而神骸核心化作一灘黑水,努力向陳末手臂裡鑽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擋住。

陳末把它放在眼前看了看,撤去了那股無形的力。

神骸核心便消失在了陳末手中。

如一柄重錘砸在頭頂,一陣嗡鳴,陳末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

僅片刻後,陳末的雙眼恢復清明。

他如同頭一次認識世界的嬰兒般仔細琢磨了下自已。

下一瞬便消失在原地。

秋葉翩翩飄下,陳末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街道迴響。

“原來我一開始就錯了麼。”

“呵,人造......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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