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畢,王川隨著張正的馬車一起出發回韓國都城——南畔,在那裡王川將開啟一段新的生活。說不激動那是假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自已馬上就能看到了,在山裡呆了倆月都快崩潰了,除了魚就是青菜,都快變成魚了。

一路上有軍隊護衛,吃喝倒是不愁,而且這山外的景色也不亞於山裡,處處植被茂盛,鮮花遍野,加上藍天白雲晴空萬里,一個字美。比自已那個世界好多了,霧霾頻發,沙漠化嚴重,嚴重超標。只是這吃的嘛,不知道是軍糧節儉還是說這個世界的人都吃這些。想到以後如果沒有美食相伴那可就難受嘍。

這馬車的腳程真是慢,還好一路上風景宜人才不至於無聊死。張正夫婦在馬車裡,王川隨車伕坐在車頭。車伕一臉嚴肅,認真駕車。途中張夫人多次叫王川進去又是讓他多喝水又是讓他注意防曬,怕他在外面中暑。水在行軍途中可是很珍貴的。你瞧老車伕趕了這麼久馬車連口水都沒敢喝。因為每個人腰間的水袋儲量有限,所以大都要留在關鍵的時候用。

王川在車頭搖啊搖的也不敢打盹,但是腦子卻早陷入了沉思,他清楚的記得,從醒來那一刻,自已感受到的真實以及身上的傷痛都證明現在不是在做夢,也不是什麼虛擬現實。這是一個新生的自已,十歲的芳華,似乎可以做很多事情。前路茫茫,會碰到什麼樣的狀況都是未知數。而正是這種未知才更有吸引力,讓王川有些期待。

這一思考時間就反倒過得飛快。

“相爺,馬上到驛站了”

王川的思緒被車伕的聲音拉回了現實,馬車內張相只輕輕的嗯了一聲,車伕繼續趕路。順著前方望去,王川發現這驛站跟自已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原本以為驛站就是幾間屋棚加馬廄供路過的人員修整。而眼前卻是一個高大精緻的門樓,門樓上面一面大旗上寫著大大的驛字,頗為氣派。門樓上的哨崗遠遠就能看到他們的到來。

果然不出片刻,一隊人馬已在門樓外面列隊成形,為首的身穿紅袍頭戴烏紗,好像很焦急的樣子,用拳頭輕輕擊打著自已的手掌,踱來踱去。

車伕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頭也不轉的向前駕車而去。穿紅袍的這位哥們看到馬車過來,摟起袍腳小跑著就過來了,嘴裡喊著:張相請留步!請留步!紅袍男子來到車前攔住馬車,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罪官張卞叩見張相,懇請張相大人不記小人過,讓小人在驛站為您接風洗塵,效犬馬之勞。

馬車裡張相好像刻意放緩語調說道:“怎敢勞煩您張驛丞大駕。這位驛丞聽了更加使勁的磕頭額頭都出血了”。

王川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心想:這是唱的哪一齣?張相其實只是擺個姿態,這個時間點如果不留宿接著趕路怕是不能夠,趕了幾天的路大家都很疲憊。這可不像坐高鐵坐汽車,山路崎嶇不說,屁股下面的墊子坐久了也硌得慌。更不用說這些護衛隨從一路靠走靠跑。而且相爺回城是多大的事情,必然有人列隊歡迎,即便不是皇上也是王公貴族。豈能就這樣風塵僕僕的面對。思考間磕頭聲依然未停,這是多大仇啊。

此時張夫人說話了:“老爺,看在他誠心悔過的份上就原諒他吧,畢竟當時的情況,也不能再壞了”。

張正這才緩緩道:“好了好了,若不是夫人替你求情,我定不能饒你”。

張卞如臨大赦,嘴裡打著哆嗦道:多謝夫人,多謝相爺。

張卞這就起身要去為相爺牽馬,還沒走近就被護衛用長戟攔下,嚇的張卞後退兩步嘟囔道:“相爺這。這。。。”。

張相緩緩的吩咐道:“跟著他去吧,今晚在此留宿修整,明日啟程”。

張卞屁顛的在前帶路,馬車和隊伍緊隨其後。到了門樓,兩旁站了不少人應該都是在驛站的工作人員和在此留宿的官員們。馬車沒有絲毫的停滯徑直往裡去,好像這些人都不存在似的。

“張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像從聖旨到來那一刻就完全變了個人,之前的慈愛,溫暖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城府”王川暗暗尋思著。

進來裡面發現還是挺大的,有著不同的功能分割槽。正面是停車上車區,左邊是練武場,右邊是住宿,中間是餐飲區。每個分割槽都有指示牌指引。等車停穩,立馬就有人搬來兩張小凳子放在馬車左右。王川早都屁股癢癢了,正想一躍而下,然而卻忍住了,可能是受到小王逸與生俱來的貴族教養的影響,他慢慢站起身左手揪起袍腳,右手扶著馬車,利索而不失風度的踩著小凳下了馬車,轉身抱拳對著車廂說道:“老爺夫人,可以下車了”。

這時車伕馬奎突然愣了一下心想:“這小子可以啊,無師自通啊,再看夫人對他關愛有加,雖年歲尚小,但歷練個幾年,必然是相府心腹干將啊”。

馬車帷帳緩緩掀開,扶相爺和夫人下車後,張卞在前帶路,剛一回頭髮現相爺正望著他,目光相觸,就像觸電一樣趕緊低下頭往前帶路。來到客房,這應該是這裡規格最高的客房了。裡面的擺設傢俱全部嶄新一般,絲毫不像個驛站。安頓好一切後,張卞餘光掃了一下王川,欲言又止,拱手道:“那下官不打擾相爺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隨時叫我”,說著準備退下。張正喝了口茶沉聲道:“有什麼事直說即可,這是老夫遠房姑表子侄,姓王名川,尚還年幼,現在我府內充當書童一名。家裡的事他遲早要知道的,但說無妨”。

張卞聞聲咣噹又跪了下去,哭喪著臉,瞬間淚流滿面,一邊抹著眼淚鼻涕,一邊哭訴道:“姑爹,當初是孩兒的錯,我本該慷慨赴死,不給他人任何機會。可是當時他們以小人家眷要挾,如若不從。。。嗚嗚。。。”。

張正放下杯子,用手捋了一下鬍子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既然能活著就好好活著吧。老夫歷經此劫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起來吧,我回城的訊息已經傳開了,可能會有一些不速之客,你到外面替我擋一下,謝絕所有拜訪”。

張卞連忙應聲:“多謝相爺寬仁,下官肝腦塗地無以為報”,說著起身緩步退去。

讓張卞沒想到的是張正的寬容竟來的如此的快,精心準備的悲痛欲絕的陳詞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王川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這個新鮮世界中的一切,他剛剛從張卞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嫉妒,至於嫉妒什麼,他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自已也是姑表親?不會是這麼狗血吧。變態!為了安全起見還還是儘量剋制自已不去發表任何言論,不去招惹任何人。只有裝的傻傻的人畜無害的才是最安全的,這樣才不至於使得自已顯得過於另類。畢竟一個十歲的小孩不應該有太多的想法,而應該只是想著怎樣玩。所以大多數他只是裝傻充愣,並不去表現自已。在另一個世界的經歷告訴自已。槍打出頭鳥,才多招人忌。這個認來的乾爹,他從內心中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從他回城做官的那一刻。所表現出來的。令人無法猜透的心思。讓王川心裡沒底,如果他一直對自已好,那就沒問題,但是如果他想害自已,或者拿自已去博取某種利益。那還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自已剛來到這個世界,對任何人和事保持警惕是沒有錯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張正看到王川在發呆,似乎有意考驗他。問道:“川兒,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王川回道:“乾爹現在貴為丞相,家事即是國事,孩兒自當在旁伺候不敢多問”。

張正似乎有一些欣慰,但又有一絲絲的失落。欣慰的是小孩年紀不大,卻早已經有了防備之心。失落的是王川在內心上跟自已的距離。這個距離怕是隻能靠夫人去彌補了。當然這也是自已的一部分用心所在,要讓他儘早明白,入世是危險的,人心險惡,入世闖蕩就要隨時保持警惕,不可放鬆對任何人的警惕之心。

張相本想摸一下王川的小腦瓜又止住了說道:“多看多學多揣摩,你已經十歲了,在民間還是個稚童,但在朝堂在江湖,你我他都是其中之一,不分年齡,不分性別。生死成敗往往就在一念之間。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都是巨大的角鬥場,入局者有自願的,有被迫的,但是一旦入了局就要做好在其中生存的準備,你現在就像一隻小白兔,勉強算一隻山羊吧,無論你有害無害,無論你有沒有招惹是非,你都有可能被當成獵物,這裡的一切的規則都只是表面的規則,這裡的一切道德也都只是表面的道德,以後你慢慢領會,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可以跟我講,找夫人也行”。

王川怔怔的聽著這些道理似乎有些熟悉,但卻又有不同。熟悉的是當初父親也經常對自已耳提面命,替自已講解世界的規則,講解人性的貪婪,講解如何管理下屬,不同的是在那裡沒有性命之憂,而這裡似乎分分鐘可能掛掉。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父皇,想到了為自已講解典籍的老師,還想到了。。,王川掐了一下自已的手指趕緊醒過神來,回道:“孩兒謹遵父親教誨”,說著拱手退出。

一出門便有人帶他到自已房間,四下無人,終於可以卸下防備來個葛優躺了,他鎖上房門熄了油燈,用“太”字型躺在床上,看著透過窗戶紙照進來的月光,想起了那句秦時明月漢時關,這又是幾時的明月呢?王川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本想著上天眷顧讓自已有了重新來過的機會,本想著一來就是故事的男一號大殺四方,本想著可以抱上相爺的大腿,過街都可以橫著走。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套路啊,自已是小白兔?那不如直接叫小白好了。越想越睡不著,越想越精神,以前躺下可以玩玩手機,刷刷抖音。現在只能在腦海中放放小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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