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正好,透過斑駁的樹葉,打在了男人俊美的側臉上,臉上的面具讓男人顯得更加清冷矜貴又帶著一絲神秘,蟬叫聲蓋過了屋裡人的密語。

男人面具下一雙狹長的鳳目微微上挑,眸底深處是全然的漫不經心,薄唇輕啟。

”李家?”

看著手裡遞送來的請柬,男人發出了一抹譏笑。

那天晚上,他記得就是從李家出來的。

“主子,要不要奴才把她給......”

臨金做了手勢,眼神當中閃過一絲兇狠。

“不必。” 男人修長的玉指停頓了一下,看著手中的請柬陷入了沉思。

數年前,他曾聽國師言,這李家女郎日後於他或有大用。

他身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向來殺伐果斷,不信這些的,但是對國師,他卻是秉持著敬重,他知曉,國師並非凡人。

至於這李家女郎,自然是要留下性命,慢慢利用她的價值。

那這李家給了請柬,他豈有不去的道理?

男人眯起眸子,似冬日裡的冰捻一般寒涼,冷色輝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很快便到了李府擺宴席的日子了。一大早,李府的門外便熱鬧了起來。

李安迎在門口,臉上堆滿了笑意,忙著招呼客人。

“李尚書。”

“可是蘇侍郎家的陽光啊,我常聽著嘉林唸叨著你,快請進。”

“哎呀,這不是當今探花郎嘛,快快快,您能光臨寒舍真是我李家之幸啊!”

“哎呦,太子爺,太子爺您大駕光臨,看我這都糊塗了,快快快,將太子爺招呼好。”

李安在府門外熱情的迎客,看著這京裡的青年才俊基本都來了,又在門口守著等了會,見沒有人來,便進了院子。

而一直在屋裡被趙青雲拉著收拾打扮了好一通的李旦旦,被自家母親拉出去的瞬間,李旦旦石化了。

看著院子裡站了烏壓壓的一群人,李旦旦衣裙下遮蓋著的小腿瑟瑟發抖。

今日她娘說是好日子,還特意親手給她挑了衣服,化了妝容,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只見女子身段窈窕,面龐白皙,好似美玉一般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微風拂過,水波紋碧色的裙裾輕輕飛揚,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鑽入每個人的鼻尖。

可是女子此刻的臉色卻格外難看。

我的親爹親孃哩,這是弄啥啊!這滿屋子裡黑壓壓站著的,都是她的前夫哥們!

誰懂啊,一覺醒來,自已家裡站滿了一排前夫哥。

李旦旦現在只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提起水波紋長裙,李旦旦便準備轉身走開。

沒想到……一道男聲響起,打斷了李旦旦想要逃跑的雙腿。

“這位便是李尚書家的嫡女吧,真是名不虛傳。”

這不是她那個前夫哥太子嘛?呵呵呵呵……此時此刻李旦旦真想把她娘用來給她繡荷包的繡花針拿來把太子的嘴縫上。滿院子的前夫哥們,我很尷尬的好不好!

太子不明所以,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明亮可人,若是能和李家結親,倒也給了他在朝中不少助力。太子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甩了甩白色的長袖,眼神放在了李旦旦身上。

李尚書家的姑娘果然如傳言那般人比花嬌。

太子額前的碎髮隨風而動,一雙秋水般澄澈透明的眸子帶著某種期許的情緒看著李旦旦。

李旦旦表示,她之前就是被太子這樣一副樣子迷了心智,死活都要嫁給太子,最後嫁是嫁了,但是她沒命了。

想起來就一陣後怕,算了算了,還是離得遠遠的吧。

可是李旦旦看著滿院子的前夫哥,她感覺這些前夫哥們還是都好帥啊,好吃前夫哥們的顏。

呸呸呸,她發過誓的,她要報仇,她再也不當戀愛腦了。

正當李旦旦尷尬的對太子禮貌回笑的時候,門口小廝的通傳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攝政王到。”

人群中騷動起來。

李旦旦看向她爹李安,彷彿用眼神在問,爹,你瘋了?你請這個活閻王來?

李安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不是,他沒想要請這活閻王來啊,請柬是“群發”的,他怎麼知道攝政王真的會來,早知道他就不發了。

李旦旦的嘴角抽了抽,真是……好爹。

李安訕訕的笑了笑,低下頭悄悄降低自已的存在感了。

這是給女兒辦的詩詞宴,有事找他女兒,他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男人身形修長,穿著琥珀色織錦軟雲服飾,墨色長髮以白玉冠高束起,隨風擺動,既張揚又肆意。腰間掛著的盤龍玉佩展示了他無與倫比的尊貴。

臉上的面具掩下了男人所有的情緒,只一雙狹長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望而生畏。

這就是當今大盛王朝的實際掌權人攝政王盛景忱。

沒有人見過盛景忱的真實樣貌,或者說見過盛景忱的人都沒有再見過明天的太陽。

李旦旦雖然重生了十五次,但是對於這個攝政王她也是能躲多遠躲多遠,也從未見過攝政王的真容。

什麼?她扶太子上位那一世?那是攝政王不要皇位了,才給她撿了個漏。

察覺到男人的眼神定格在自已身上,李旦旦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好好的三伏天,怎麼這麼冷啊!

李安看著大步流星進了李府的攝政王,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盛景忱略過眾人的目光,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絲毫不掩飾眼裡的殺意。

等到盛景忱落座後,府中的小廝端著茶水上來斟茶。

不過府裡一向都是由丫鬟來斟茶的,這倒是李旦旦頭一遭見他們府裡的小廝出來斟茶的,興許是今日客人多,伺候斟茶的姑娘不夠數了,這才拉小廝出來湊個人頭。

小廝提著茶壺,小心翼翼的給面前的男人斟茶,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惹了男人不快。

盛景忱的眼神鎖在小廝身上,讓人猜不出任何情緒,輕輕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眾人的心都隨著盛景忱端起的水杯而提了起來,彷彿他端起的不是茶水,而是在座每個人的心。

小廝哆哆嗦嗦的倒完茶水,轉身離開的一瞬間。

男人身邊的臨金手起刀落,血濺當場,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剛才還在斟茶的小廝直直的倒在了血泊當中。

終於,活閻王在的地方總是見血的……

李旦旦愣住了,活閻王……殺人了。

她剛才說什麼來著?她說小廝來湊人頭來了,她說錯了,是來送人頭來了,不是湊人頭。

不過好端端的,攝政王怎麼會平白無故殺一個小廝呢?

難道……這茶不好喝?

“李小姐,不斟茶給客人嗎?”男人的話像催命符一般打斷了李旦旦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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