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

“下官在!”張忠聽到白封喊自已的名字,立馬繃直了身體,不敢怠慢。

“之前的事本王也不想再過問,但從現在開始,你做的一切事情都需要跟本王彙報。”

九州城的情況比白封想象中還要不堪,本以為這裡只是單純的地廣人稀,窮苦落後,卻沒有想到,官府連山匪都打不過,還要靠交保護費來自保。

不過,這樣對白封來說,也是好事。

這裡的官府越無能,對他來說,就越安全。

不僅如此,白封還可以放心的在南粵大張闊斧的進行改革。

要是換做在大乾其他富庶之地,白封肯定得束手束腳。

不過,九州城其實也不安全,這裡還不夠南方。

離九州城最近的一個府是饒安府,比起南粵府,饒安府明顯富裕很多。

經常有饒安府方向的小商隊來到九州城這邊交易。

南粵府雖然地廣人稀,但是有很多特有的物產。

例如水果,動物皮毛之類的。

將這些東西販賣到其他富庶地區,也可以大賺一筆。

“是,下官遵命!”

張忠心裡鬆了口氣,他生怕眼前的王爺會怪罪自已。

九州城的情況很複雜,這裡不僅有南來北往的人,還有很多被流放到南粵之人。

他們跟城中百姓混跡在一起,不好管轄。

加上官府勢弱,久而久之,便放任不管,維持現狀。

“張忠,你給本王講一下這九龍寨的山匪吧。”

聽到白封的話,張忠立馬點頭,道:

“這九龍寨的山匪位於五十里外的九龍山,有山匪七八百人……”

張忠說著,白封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詞。

“等等,你說這九龍寨的山匪是在九龍山?”

“是的,殿下。”張忠點頭。

白封見狀,立馬看向一旁的貼身侍衛,開口道:

“馬衡,你去讓楊林將昨日抓到的山匪帶過來。”

“是。”

一旁的馬衡立刻拱手,隨後便匆忙離去。

張忠一臉疑惑,等到馬衡將昨日抓到的那些山匪帶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張忠,這人你可認識?”白封指了指李老七,問道。

“殿下,這人是九龍寨的七當家,李老七。”

張忠立馬回答,這李老七他是認識的,可以說,九龍寨的所有當家他都有過接觸,其中,這個李老七他最為熟悉。

李老七經常來九州城內的醉花樓宿夜不歸,而且還經常在城中鬧事,是個城中百姓人人懼怕的瘟神。

那醉花樓的老鴇經常跑來官府訴苦,說是李老七每次來醉花樓,都要醉花樓的頭牌作陪,作陪就算了,還不肯付錢。

甚至還看上了她,想要讓她這老鴇作陪。

她要不是以年老色衰為由,早就讓李老七給拉去了。

這老鴇原名喚作翠紅,年輕時也是秦淮河畔一等一的美人兒。

她身姿婀娜,面若桃花,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兩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輕輕一掐便能掐出水來。

然而,歲月不饒人,如今的她雖然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依然是這醉花樓的頭牌媽媽桑。

至於如何淪落於此,張忠也不知。

醉花樓在九州城的時間比他這知府還要久,貌似背後不簡單。但張忠也管不到她們,畢竟他自已都沒什麼實權。

“這些山匪是本王昨日在路上碰到的,他們區區幾十個人,便能攔在官道上進行搶劫,實在猖狂。”

“這南粵府的匪患如此嚴重,本王很不滿意。”

白封的話語剛落,張忠立馬跪在地上,顫聲回答:“下官無能,請殿下治罪。”

“好了,本王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九州城的情況本王都瞭解,以前的九州城的確沒有剿匪的能力,但現在不同,本王帶來了兩千精銳,對付這些山匪綽綽有餘。”

白封擺了擺手,繼續說道:

“這九龍寨的山匪今後你都不用再擔心,這兩天本王會派他們前去剿匪。同時,九州城外的村莊人口都需要重新登記造冊,對他們進行收稅,本王不允許有一個人的稅收不上來。還有,來到南粵府的商隊也一律需要交稅,既然這裡是本王的封地,那都得聽本王的。”

“整個南粵府一年只有兩萬多兩的賦稅,說出去都要被別人笑掉大牙。”

張忠連忙點頭,“下官清楚。”

隨後,他又開口,“只是,殿下,這些實行起來,恐怕阻力不少。”

“到時候有什麼阻力,你儘管跟我說,我會解決。”白封淡淡開口。

他的底氣是自已帶來的那兩千精銳,還有手中的系統。

只要有足夠多的積分,武器,人口都能源源不斷地兌換。

有人有武器,就算這南粵千里無人煙,白封也有把握給它填滿。

現在白封需要將九州城外的村莊人口控制住 這樣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積分。

然後再從系統商城中兌換人口,一點點佔領其他地方。

“是,下官遵命。”

張忠不再說話,既然白封都這麼說了,他只能老老實實幹活。

而且,他也很想改變。

以前的日子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堂堂一個知府,連山匪都怕。

現在有人撐腰,他肯定不甘心一直如此窩囊下去。

張忠立刻召集了九州城官府的所有官員。

九州城官府雖小,但裡面的官員卻一點也不少。

這些官員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其中有很多人都是九州城當地計程車族以及周邊地區的大地主們的子弟。

當張忠向他們詳細說明了白封提出的具體要求之後,這些官員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愕之色。

尤其是當他們得知白封還帶來了整整兩千名精銳士兵時,他們立刻就意識到,南粵府的天,要變了。

張忠當然注意到了他們神色的變化,而他之所以會選擇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們,其實也是有意為之。

這些士族和地主家族長期以來一直掌控著南粵官府,張忠有心改變,但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這些士族和地主們絕對不會坐視張忠威脅到他們的地位,更不可能讓他影響到他們的既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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