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沒臉見人

“你是白痴嗎？把為師的臉都丟盡了，你知道其他人現在怎麼看我嗎？我在仙境還怎麼混啊。”

“師父，我那不是不知道麼，我去投胎轉世又不帶記憶、沒有修為，我也不知道我會做這種事呀。何況我也很羞愧呀，我不敢出門，怕人恥笑，已經有幾個月沒出門了。”朱哲鳴一臉羞愧，紅著臉這樣說道。

“你有什麼好怕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嗎？做了這種事還不敢面對，我當初要不是瞎了眼怎麼會收你這麼個徒弟，氣死為師了。”流羽仙人臉色從白變紅，又從紅變白。“老仙掐指一算，今日不易動怒，影響仙氣運轉，還是說說正事吧。”仙人畢竟是仙人，流羽仙人轉瞬便恢復是仙風道骨的模樣。

“鳴兒跟隨我多年，為師卻一直沒有傳授你仙術道法，你可有什麼怨言？”

“一切都聽師父的，師父不傳授徒兒仙術道法想必是有師父的深意。徒兒資質愚鈍，徒兒可能會辱沒了劍仙一脈。只是徒兒不知師父一直派我去各個世界歷練是為什麼，並且要封印徒兒記憶，讓我每一世都過得不盡如意。”

“鳴兒沒有怨言甚好，為師自然有為師的苦衷，只是現在你不宜知道。待到時機成熟時，一切疑問自會解開。你不要著急，且把前幾次歷練的經過細心琢磨，待你能領略其中滋味，為師便傳授你道法。”

“接著說你上次平凡之境歷練之事。因你之前歷練的詭異之境、寂滅之境等皆為險境，為師特意安排你去平凡之境歷練，也是想讓你過一世安寧，順帶歇息。但結果總是出人意料，沒想到你竟因投河自盡而回歸仙境，實在讓為師百思不得其解。本以為險境兇險難料，你可隨時歸來，你卻都登巔而歸。本以為這平凡之境和平安寧，沒想到你竟眨眼間便已歸來。仙境一天，地上一年，短短20天便歸，你且解釋一下吧。”

“徒兒此次前去凡境，選投貧寒之家。家有兄妹五人，每到冬日，飢寒交迫，能否活到明天皆為未知，吃糠咽菜，聊以過活。後得貴人相助，得以讀書識字，靠賣字畫謀生。某日結識一姑娘，名曰逐月。眼眸如天上皓月般明亮，笑起來一雙小虎牙甚是好看，皮細膩，吹彈可破，她一出現，整個世界都是以她為中心。她酷愛讀書識字，時常求學於我，一來二去，我便對她產生情愫，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為何投河自盡，未與之相守到老？你本可考取功名，娶她為妻過完此生，體會這凡境滋味。卻為何做這丟人之事。你人世未得圓滿，修行恐也不能圓滿，為師的擔憂便在此處。”

“師父，這次歷練為何算作不圓滿？徒兒也是經歷過一世離合悲歡，愛恨交錯。愛過、恨過、釋懷過，七情六慾都有體會，卻未得圓滿。難道說最後大團圓才算得圓滿？徒兒不解，請師父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