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好大的架子
陰親,乃是一種極為古老的說法,原本就是一個騙人的玩意,誰知道被一部分相信,久而久之形成了氣候,甚至有些怨煞之氣形成魂魄,也追求這種不合天道的共存方式。
這個徐茜應該是中了‘鬼壓身’,一般來說‘鬼壓身’很容易就會被去除,她不一樣,她已經和這個‘東西’形成了一種共生的關係,應該是用了某種秘法。
這件事程瞎子都不敢插手,可想而知一定很不簡單。
我現在是被趕鴨子上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半會之後,高建成和魏千城緩過神。
高建成關心的則是徐茜到底怎麼了,問:“張先生,莫非徐大小姐也中了禍事?”
我點點頭,沒有解釋。
魏千城長嘆一聲,“張先生,您是不知道,這個徐氏集團可是大企業,整個江寧的支柱產業,國內五百強,資產簡直多的數不清。”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遇到事情還不是要求我。
“哼,徐茜的父親不親自來請我,這件事我還就不管了,多少錢也沒用。”我撂下狠話。
“啊,您的意思是讓徐氏集團的掌舵人徐向北親自來請您?”魏千城面色大驚。
“走著瞧!”
徐茜走了,飯局正常開始。
席間,高建成和我簽訂了股權合同,這件事算是拍板了。
末了的時候,我還想說帶點鮑魚魚翅什麼的給閆莎補補身體,誰知道閆莎的電話來了。
“張餘,你認識一個叫做徐向北的人不,他說自已是徐氏集團的老總,請我去他們家的別墅玩,我要不要去,我還沒住過別墅呢。”閆莎問我。
“電話給那個人。”我說道。
隨後,電話裡傳出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
“張先生,我是徐向北,今天是我唐突冒失了,小女一定是冒犯了先生,這是我管教不力,還望先生海涵,尊夫人有身孕,去我的別墅散散心比悶在公寓要好,我先接過去,馬上就來給先生賠罪。”
可惡!
我萬萬沒有想到有錢人竟然這麼卑鄙,竟然拿我家人來威脅我。
徐向北這是自以為拿住了我的痛處,逼我低頭呢。
“徐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女兒的問題普天之下除了我還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破解,不信你可以和我賭一局,如果我前妻出現任何的意外,你等著斷子絕孫吧。”
我一把掛掉電話。
高建成看出我生氣了,問怎麼回事。
“沒事,這件事是我大意了,對了魏老闆,你們公司應該有保安吧,派幾個人去公寓看看,徐向北這個王八蛋向閆莎下手了。”我恨恨的說道。
“什麼,徐總不能做這麼無恥的事情吧。”魏千城不相信。
高建成瞪了他一眼,魏千城立即打電話派人。
我也沒有心思吃飯了,起身就走。
高建成和魏千城簇擁著我。
“張先生,別擔心,徐向北那麼大的生意他不會亂來的。”
“如果是別的人打的電話也許還有可能出事,徐總親自打來的肯定沒事的。”
剛剛走出‘丹江園’就看見了一支豪華車隊,整個丹江園的高層全都湧了出來,魏千城這個級別直接被人無視。
車子上下來很多保鏢,全都是黑西裝,墨鏡,將頭車包圍,然後緩緩下來一箇中年人,看著有五十左右,‘丹江園’的總負責人湊了上去,殷勤的說著什麼。
魏千城無比激動,他緊張的拉著我的袖子,“快看,這就是徐向北,咱們江寧的首富。”
徐向北!
我心裡一陣不悅,剛想質問他,下一秒又停止了一切行動。
閆莎也來了,她也是從頭車下來的,此刻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從來都沒有的幸福感,穿著非常得體,大大方方的露出我買的吊墜還有項鍊,好像是徐向北的妻子。
酸。
太酸了。
我都有些想打人,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兒,這個老狗莫非要挖我的牆角不成,
“走!”
“張先生,徐總來了啊。”魏千城不解。
高建成匆匆跟上。
我坐上副駕,心情非常不好。
“張先生,不用生氣,尊夫人只是想表現出一個良好的儀態,再說了,任誰和徐向北這種人走在一起也會心驚膽戰的。”高建成不愧是醫生,看出了我的心病。
“你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我反問。
“過分,非常過分。”
高建成不和我犟嘴了,說去哪裡。
去哪裡,愛去哪裡去哪裡。
我閉上了眼睛。
車子啟動,不知道開向哪裡。
腦子裡閃過很多以前的畫面,閆莎的確很虛榮,而且要強,她一直想靠自已的努力過上更好的生活,奈何我只會燒鍋爐,再加上李秀琴吸血,日子越過越艱難。
三年,對很多夫妻都是一個坎,越過了再過幾年,迎接下一個坎,比如七年之癢,當然還有更多的坎,我卻沒資格知道了。
嘎吱。
突然高建成一個急剎車,我差點撞碎車窗玻璃。
“怎麼了?”
“媽的,現在這些計程車也太蠻橫了,這馬路是他們家的嗎?”
高建成埋怨了一句,忽而發現他被無數計程車包圍了起來,整個交通也阻塞了。
噹噹噹。
有人敲玻璃。
高建成降下玻璃問:“你們想幹什麼?”
“徐總有請!”
有個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用的卻是命令的口吻。
高建成看向我。
“手機給我,我下車,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我拿起高建成的手機下車了,果然,這些人看到我下車立刻讓出了通道。
金絲眼鏡男追了上來,急切說道:“張先生,徐總身體不舒適,所以派我過來請您,還望您別讓我難做。”
我猛然停步,盯著對方,“怎麼,你想打我嗎?”
“啊,不敢,您是徐總的貴客,我怎麼敢打您呢。”金絲眼鏡男沒有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態度,相反變得更加卑微。
我撥通了閆莎的電話。
“喂,高院長,張餘呢,讓他趕緊來‘丹江園’,有個大老闆找他談生意。”閆莎第一句話不是問我的傷怎麼了,而是要我去談生意。
“莎莎,是我。”
我突然沒有了自信,感覺被人丟棄了。
“啊,張餘,你在哪裡啊,我剛去‘丹江園’找你沒有看到你。”閆莎換了一種口氣。
“把電話給徐向北吧,你讓他親口跟我說話。”我很無力,開始相信爺爺的話。
“張先生,您在哪裡,我親自去找您。”
“來濱江路,我在路邊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