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驚,立即翻開徐茜的眼皮,果然,她的眼珠子變成了黑色的,看不見一絲的眼白,摸了一把脈搏,陽脈已經不跳了,陰脈竟然有復甦的跡象。

‘屍怨’是一種屍毒,這種屍毒極為歹毒,一旦中招,陽脈停止,陰脈跳躍,逐漸變成兩陰人。

這種毒極難形成,比如孕婦分娩,遇到意外,這個時候用鬼燈的火苗烘烤孕婦的下巴,會出現一層屍油,‘屍怨’就是在這種屍油中煉製的,同時也是與孕婦腹中鬼童取得聯絡的唯一鬼媒。

我眼眸一瞥,就看見前面供桌上的小瓶,裡面裝著一具只有巴掌的嬰孩屍體,渾身泡的發白,此刻竟然面目猙獰的看著我。

不管林露說的是真的假的,我都不能拿徐茜的生命來開玩笑,當即一個箭步過去,並指成劍快速畫了一個符印,朝著林露的脖子上一刺。

滋啦一聲怪叫。

“呼呼。”

林露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倉皇的看著四周。

“說,‘屍怨’怎麼解?”我喝問道。

林露神色慌的厲害,她神經質一樣左右看著,突然爬到供桌上,衝著瓶子裡的鬼孩叩拜了起來。

“別給我來這一套,我就是和鬼神打交道的人,你要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我摸不準林露到底怎麼了,是害怕還是瘋了。

忽而。

她竟然咬破自已的手腕,血噗一些噴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淋在瓶子上,裡面的鬼孩活了,扭動著小小的身子,很快,血滲進了瓶子裡。

血祭。

林露竟然血祭鬼孩,她不要命了啊。

“莉莎,媽媽錯了,媽媽不該帶外人回來,媽媽懲罰自已,你原諒媽媽吧,媽媽真的錯了。”林露嘴裡呢喃說道。

哐哐哐幾聲。

我回頭一看,窗戶上的屍體動了,似乎被人推著搖晃了起來,砸的窗戶陣陣響動。

屋子裡驟然一冷,燈光變得更加昏暗,什麼都看不清楚。

麻煩了。

我想抽身而退,往前一步跨出竟然是萬丈懸崖,而徐茜就掛著峭壁上的樹枝,搖搖晃晃,看著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你走吧,我不要你管,走,走啊。”徐茜歇斯底里的喊道,她似乎知道自已必死無疑,再逼我離開。

我心裡極為不忍,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我,救徐茜。

“走啊,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是別人的,就在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和別人上床了。”徐茜大吼大叫,她情緒非常激動。

我心被她戳了一刀,她竟然給我戴綠帽子,讓我做烏龜王八蛋。

恨,我恨她。

我撿起一塊石頭,想砸斷那根樹枝,想讓徐茜掉下懸崖摔死。

“你這麼窮,又沒什麼本事,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哪怕找個老頭子也比跟你在一起強,滾。”徐茜的臉猙獰的可怕。

對呀,我什麼都不是,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我憑什麼和她在一起。

這麼一想,我輕鬆了很多。

轉身想走,卻感覺什麼東西在看自已,再回頭,我看見徐茜在沉睡,她的頭頂有一隻眼睛在看著她。

眼睛,眼睛。

我想到了什麼,突然大喊道:“徐茜,我是誰?”

徐茜愣了一下,她突然咆哮著吼道:“我管你是誰,滾的遠遠的,我一輩子,十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哈哈哈。

原來如此,區區鬼遮眼,差點讓我著了道。

我咬破舌尖,在手指上蘸了點血,抹過眼皮,再一看,我噗通坐倒在地上。

窗戶上的屍體什麼時候下來了,還抱著徐茜,似乎在說什麼悄悄話。

“孽畜,爾敢。”

我勃然大怒,跳了起來,快速的掐了一個印訣朝著屍體打了過去。

轟的一聲。

屍體倒在了地上,臉皮朝上,半截舌頭吐在外面,眼珠子已經幹扁了,臉上的皮皺皺巴巴的,已經成醬紫色,看著有些噁心。

我一腳把屍體踢到了一邊,將徐茜重新抱在懷裡。

“吱哇吱哇。”

幾聲尖銳的鬼叫傳出,屋子又暗了幾分。

我循聲看了過去,發現是林露。

她蹲在供桌上,眼珠子往上翻著,只能看見眼白,嘴巴張張合合,看著不像是人,更像一隻憤怒的猴子。

我護住徐茜,喝道:“林露,我不管你在幹什麼,今天徐茜我必須帶走,讓開。”

嘎吱嘎吱。

徐茜的手在供桌上劃拉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嗖。

她跳了過來,兩隻手在空中亂舞著,朝我的臉直接抓了過來。

孽畜,真是給臉不要臉。

我單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陣,快速的抓攝出一團煞氣,朝著林露迎面打了過去。

吧嗒一聲。

林露掉在了地上,她渾身結了一層冰霜,不住的抽搐著。

和我作對,你有這個本事嗎?

我環視一圈,屋子煞氣重的很,角落裡還有一團煞氣,應該是那個吊死鬼。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冤屈,今兒我是沒空,不然把你們全都收拾了。”

撂下狠話,我帶著徐茜朝外面走去,身後涼風嗖嗖的吹著,幾道若有似無的目光投來。

走出院子,我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我也是險中求勝,開了一道‘陰門’,從中攝取了一團鬼氣打了過去,不過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若是我爺爺在此,諸多術法肯定把那個鬼孩和吊死鬼一併收拾了。

現在最糟糕的是徐茜,她竟然中了‘屍怨’,‘屍怨’極為形成,一旦形成難以拔出,必須要找到‘怨根’,從‘怨根’入手想拔出的辦法。

所謂‘怨根’便是‘屍怨’形成的因果,拔出‘屍怨’必須要從這個上面做文章。

回到白煙山別墅,我開始反思昨晚的一切行動,最讓我疑惑的不是鬼童,也不是林露,更不是什麼吊死鬼,而是我被鬼眼矇蔽差點放棄徐茜時看見的眼睛。

那隻眼睛和徐茜胸脯上的胎記非常相似,正是因為這樣,我才猛然醒悟自已被鬼遮眼了。

凌晨時分,徐茜突然起身抱住了我,她淚眼滂沱,悽惶的說道:“我看見了,我全都看見了,張餘,不要丟下我,我害怕。”

看見了,她看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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