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剛回府時林氏給她的下馬威,他礙於人前不好駁了林氏的面子,她逆來順受地艱難行禮。接風宴上她被眾人詰問,孤零零地,一句話也答不上來。用膳時,更是沒有抬頭看自已,衝自已傳情。

這樣地沅沅讓他非常難受,他見過她私下裡愛嬌愛笑、靈動自信的真實模樣。

今日她這般老實怯弱模樣,如同王府普通女眷一般對他。不對,甚至不如她們熱情,看他的眼裡也沒有了那令人心動的光芒。

這才讓他才驚醒,發現南下這些日子,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都鮮活的映入他的心,以至於他完全接受不了今天的她。

從前他認為,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生子所需,沒有什麼感情,也談不上喜歡。

可是現在他發現,當她出現在自已生命裡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睡吧,我在這,陪著你呢。”

“嗯。”她雙眼通紅,睫毛上還沾著淚花,可憐兮兮的。

裴景珩摟緊懷中的寶貝,嘆氣道,“你這樣,讓我拿你怎麼辦?”

一句話說得蘇沅眼眶發熱,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她雖然告訴自已都結束了,可是南下的這大半年,她是真投入感情了,一下子抽離,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可回到秦王府,她看見了王妃林氏,側妃劉氏,宋夫人,孫姨娘,痛苦地發現裴景珩不是她一人的。

愛是排他的。

她做不到一邊愛著裴景珩,一邊忍受著他左擁右抱,與其他女人生兒育女。她只能抽離自已的感情,就像是斷舍離,這個過程是痛苦的,但是非行不可。

否則以後數年,在嘗過兩個人只有彼此的甜蜜,她如何能忍受裴景珩同其他人恩愛的無數個漫漫長夜?嫉妒會啃食她的心,將她變得面目全非。

她不要自已變的面目可憎,所以寧願現在就斬斷情絲,就像當初計劃的一樣。在裴景珩心中奪得一席之地,憑藉這段感情,日後在秦王府安穩養老。

只是情之一字,果然傷人,但熬過去就好了。

蘇沅的眼淚漸漸打溼裴景珩胸前的衣裳,他的胸膛被她的眼淚浸溼,感覺到冰涼刺骨,心疼極了。

他俯首吻住她哭泣顫抖的唇瓣,又輕輕吮吸著她臉上的淚珠。

蘇沅睜開迷濛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俊美無鑄的容顏,心中愁腸百結。

“傻丫頭,哭什麼?哭成這樣,當心傷到肚子裡孩子。都要當孃親的人了,當心孩子出生後笑你!”

“嗯。”蘇沅輕輕應了聲。

“好好把身子養好,把孩子生下來,我們日子還長!你……”裴景珩頓了頓,“你的心思心意我懂,放心吧……小醋包!”

“?”蘇沅聞言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裴景珩。

“你啊……人小膽子不小,竟然想獨佔我!”

一句話將蘇沅嚇得不輕,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她都不知道自已想獨佔裴景珩,她……她只是有些難受而已……

“我都知道了,不哭了,嗯?”裴景珩揉了揉她如雲的秀髮,安慰道。

“我沒有!”蘇沅強調,“我沒有想過獨佔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心中有我,能……能……”

裴景珩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哦?能什麼?”

那表情,明顯一副你繼續編的樣子。

蘇沅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搖頭,“不不不,我哪敢想……”

“沅沅。”裴景珩打斷她的話,聲音低沉溫柔,“不要不敢,一切交給我,你放心……”

蘇沅看著裴景珩深情的眼睛,心跳加快,心中一慌,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潸然而落,心中苦澀。

她心中有一個小人吶喊著。

如果可以,她只想讓他心中只有她一個,身心都屬於她!但……

“怎麼又哭了?”裴景珩心疼地撫上蘇沅淚痕斑斑的臉,柔聲道,“相信我,把一切交給我。”

“嗯……”

蘇沅聞言心中苦澀更甚,她忍不住想,如果南下前,她不打談場你儂我儂的戀愛,好讓自已日後在秦王府養老的主意,老實同裴景珩相處,是不是如今就不進退兩難?

裴景珩又柔聲哄了幾句,蘇沅才漸漸止住了淚水。

裴景珩心中嘆了口氣,伸手輕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痕,“乖,不哭了。我既然已答應你,你信不過我嗎?”

蘇沅聞言搖搖頭,“我……我信得過……”

“那便好!”裴景珩滿意地揉揉她的頭,又道,“睡吧,有我在,沒事的。一切交給我……”

“嗯。”蘇沅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許是哭累了不一會就沉沉睡去。

看著懷中嬌顏,裴景珩心中感嘆,“傻丫頭……”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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