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景珩!
一身玉白色錦袍襯得他更加清貴無雙,身姿挺拔,芝蘭玉樹。腰間垂著一枚羊脂玉佩,隨著動作而輕輕晃盪。手持珠串,單手負於身後,更添一份雍容之氣。
蘭芝有些傻了,裴景珩淡漠地掃了她一眼,“出去。”
蘭芝迅速收拾好東西,低頭躬身退出。門外綠珠哭喪著小臉,低聲道:“我想攔,沒攔住。”
屋裡,蘇沅擁著錦被傻坐在那,方才慌亂之下,她只來得及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已。
陽光透過雕花窗照進室內,灑在床榻上,露出的雪臂、香肩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美玉一般晶瑩剔透,上面還殘留著昨夜曖昧的紅痕,宛如盛開在雪地裡的紅梅......
裴景珩視線眸光微暗,薄唇緊抿。
近來朝中無大事,他這幾日有些空閒。剛在書房,聽福順提起蘇沅今日請安時被笑話,便想著來瞧瞧她,沒想到見到如此香豔一幕。
\"殿下?\"蘇沅不安地喚道。
裴景珩緩步走過去,俯身看著她。
半晌,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挑開她身前的錦被……
蘇沅感覺到胸前涼意襲來,驚醒過來。抬眼就對上男子放大的俊顏,他薄唇微抿,目光幽深難測......
屋外,福順聽著宛如嬌鶯般聲聲切切的求饒聲,打了一個激靈的同時,也有幾分頭痛。
天色尚早,這還是殿下第一次白日宣淫。
後院其他主子要是知道蘇夫人勾得殿下這般行事,明日請安還不得撕了她。而剛在書房時,殿下吩咐自已和李嬤嬤今後要多照顧蘇夫人,莫要讓她被欺負了去。
想到這,福順立馬喊來院子裡的人分派活計,命王嬤嬤帶人守好院門,端月等人則趕緊用小廚房燒水,以備待會主子叫水。末了厲聲強調今日之事不得透露半句,否則全部發賣出去。
蘇沅都回憶不起晚膳到底用了些啥,只記得梳洗後被裴景珩擁在懷中,匆匆用了幾口晚膳,便被攙扶去洗漱。洗漱後又被拉入帳中……
最後她奪過錦被蓋住自已,哭著對裴景珩說縱慾傷身,求他保重身體。裴景珩挑眉一笑,那眉梢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呸!男人都是大豬蹄!
蘇沅心中暗罵,一睜眼,便只覺得全身痠疼不已,比昨日清晨更加慘烈。
“夫人,殿下走的時候說了您今日不必去請安。”綠珠看著浴桶裡疲憊不堪的蘇沅,心疼道,“既然殿下都開口了,今日就不去了吧?”
泡在香湯裡,蘇沅半合著眼,“得去!快扶我起來收拾,今日還得早些去!”
“夫人……”
“昨日殿下在鹿溪苑待了半個下午和一個晚上,已讓人眼紅。若今日不去請安,我們後面的日子將不得安生。”蘇沅搖搖頭,示意綠珠和蘭芝扶她起身。
蘇沅比昨日早了小半個時辰趕到昭雲堂,一進門,卻發現人都到了。
得了,她又是最晚的一個。
蘇沅在心裡吐槽這秦王府的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今天這麼早來請安。
她昨日向王嬤嬤打聽了大家請安的時間,一般是辰時四刻。她辰時三刻到居然還是最晚的。
這群女人是要卷死她嗎?她多想大聲告訴她們職場上卷王要不得!
蘇沅頂著眾人或嫉恨、或幸災樂禍的眼神走上前去,站定後行禮:“妾身給王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蘇沅話音剛落,坐於首位的林氏就笑道:“免禮吧,你倒是遲些才到,快過來坐下。”
蘇沅微怔了一秒,隨即應聲而動,在位子坐下,手邊是香氣襲人的白蘭香片。
剛端起香片淺酌一口,便聽得宋氏笑道:“蘇妹妹,昨日下午殿下去了鹿溪苑,本以為你今日請安來不了,沒想到居然來了。”
“是啊,還是蘇姐姐有本事,能讓殿下在鹿溪院待上如此之久。”趙氏立馬接著發難,臉上一副你這個賤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住了王爺。
“的確還是蘇妹妹有本事!”
“就是,就是……”
李氏等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從裡到外看透。
“……”蘇沅在心裡嘆氣,她就知道今日請安肯定不輕鬆,卻沒想到一上來就發難。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蘇妹妹臉皮薄,經不得你們這麼說。”林氏輕咳兩聲,制止眾人喧鬧,又看向蘇沅,微微一笑,“蘇妹妹,莫要生氣。殿下向來對後院淡淡,昨日是難得下午就來後院,所以姐妹們難免有些好奇。”
她得知王爺昨日下午就去了鹿溪苑,待到今日卯時才離開。心中暗恨自已看走了眼,沒想到這蘇家的胖丫頭居然有這等本事!但現在見蘇氏捧著白蘭香片喝個不停,心中不禁一鬆。
蘇氏蠢笨單純,無足掛齒,想來不過是王爺新奇而已。不像其他賤人如今是一口水都不碰她昭雲堂的。
哼!她們以為不碰昭雲堂的吃食就可以懷上王爺子嗣,想得美!
“娘娘,昨日殿下來鹿溪苑,不過是同妾身閒聊養生之道!”蘇沅開口回稟林氏。
“養生之道?!蘇妹妹你要編也得編得像些!”宋氏嘲諷道:“你懂什麼養生,又不是大夫!殿下怎會同你談什麼養生?!”
蘇沅懶得搭理她,朝著林氏繼續道,“妾身外祖是太醫院院正,耳濡目染,妾身對養生之道略知一二。”蘇沅頓了頓,接著道:“昨日殿下在書房看道家書時,書中提及養生。殿下想起妾身外祖是太醫,所以來詢問妾身是否懂一些養生之道。”
聞言,林氏點頭道,“蘇妹妹家學淵源。”蘇氏外祖是太醫院醫正之事她早已知曉。
其餘人聽完後也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果然王爺才看不上這痴肥的胖丫頭。不過是佔了家世便宜,在王爺面前賣弄一二。
宋氏開口道,“既然如此,蘇妹妹也和我等說說這養生之道吧……”
見眾人都盯著自已,蘇沅只好開口挑一些養生之道說說。結果一個早上都沒能停下來,直說得口乾舌燥,喉嚨冒煙。
請安結束,回到院子後,蘇沅直灌了兩盞茶才緩過來。
夜裡,床帳內,裴景珩側躺著看著蘇沅,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秀髮把玩,“本王看道教的書,來找你探討養生之道?嗯?”語氣玩味。
“殿下……”蘇沅看著裴景珩危險的眼神,頭皮發麻,訕笑著:“殿下,妾身總不能實話實說,那……那多不好……”
“道家的房中術才是其養生之道,我們今夜就秉燭夜談,好好探討一番……”
“殿下……”蘇沅想要逃開,可是雙手已被他禁錮住了,連忙道:“妾身覺得養生之道在於節慾……”
“胡說!道家房中術講究陰陽調濟,方為養生……”裴景珩的眸光沉下去,俯下身堵住她的唇瓣,輕咬她的耳垂,“你個不老實的,竟然敢編排本王!本王今夜就好好教教你養生之術……”
“不……唔……”蘇沅的聲音淹沒在他火熱又粗重的吻裡。
不是說裴景珩性子冷清,不愛說話嗎?這性子哪裡冷清了,這風流樣讓人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