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南城整個人傻住,“砸了?我沒聽錯吧?他不是挺喜歡那輛車的?之前小暖暖大二暑假的時候,還特意開那輛車載著她去玩來著!!”

沈烈點頭又搖頭,“我起初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可事實就是這樣的,然後戰總今天就在公司發了一天的脾氣,從副總到財務總監每一個都被罵的狗血淋頭的!”

嘶!

宋南城聽著後背就開始涼起來了。

今天出門的時候怎麼就忘了穿小馬甲了呢?

沈烈嘆息著搖頭,“也不知道戰總最近這是怎麼了,以前雖然脾氣也不太好,但還從未有過像這次這樣,都連著好多天了,還都看哪哪不順眼,應酬完也不回家,哦,還有蘇小姐,最近也不見她來公司了,真奇怪!”

蘇暖暖?!

宋南城眼珠一轉,末了說了一個日期給沈烈聽,爾後騷裡騷氣的問他,“你家戰總是不是從這一天開始臉色巨臭的?”

沈烈想了下,很確定地點了下頭!

“這就對了!”宋南城一臉我都懂地拍了拍他的肩,賤賤地衝他挑了下眉,“哥們兒,看我的吧!”

“??”沈烈更一頭霧水了。

他還疑惑不解之際,宋南城已經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果然,裡面氣壓極低。

人模人樣-地清了清嗓子,他走過去。

戰冥寒長腿交疊地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一雙冷眸毫無溫度地盯著某個方向,指間夾著一根剛燃起來的煙支。

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已經有好幾根菸蒂了。

嘖。

煙都抽這麼兇了,那絕壁是心情差到了極致了。

宋南城賤嗖嗖地走過去,“我說哥們兒,我們之間怎麼你看起來反而更像是剛離了婚的?”

話音落下,他便感覺一記眼神飛刀朝他射過來。

不過他沒怕,因為他坐的距離他遠遠的,任他腿再長,也踢不到他。

“跟你說個新鮮點的事吧,”宋南城鮮少正經又嚴肅地,“我今天在醫院接診了一個四十九歲的患者,你猜怎麼著?來陪著他來醫院的他老婆,竟然才只有二十五歲!”

夾著煙的大手一頓,戰冥寒雙眸冷厲眯起。

“我就對他們這挺好奇的啊,結果一問才知道,兩人竟然還是頭婚!”宋南城認真地瞎扯,邊說還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臉色,“據女人說哈,他們一早就認識了,她也一早就對那男人動了心,就是那男人顧慮著……”

“你想說什麼?”森寒的嗓音打斷他。

“我……”對上他陰鷙的眼神,原本自信滿滿的宋南城,瞬間就慫了下來,他弱弱地吞口口水,“我就,我就跟你說我今天在醫院碰到的事啊,你那麼敏感做什麼?我又沒說你!”

戰冥寒睨他一眼,“不想當啞巴就閉嘴。”

“我靠!”宋南城無語地要跳起來,“我說什麼了你就要這麼兇殘?不是,老戰,真不是我說你,我真覺得你最近不正常的很,你要再來酒吧待下去,我真怕你哪天就要把這兒給拆了!”

連幾千萬的豪車他都一個不高興就讓砸了,酒吧又算個屁啊!

宋南城怕他歸怕他,但還是挺關心他的,“現在這裡也沒有別人,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跟暖暖那丫頭之間有什麼不尋……嗷嗷!”

常字還未出口,一個圓圓的蘋果就飛進了他嘴裡,宋南城差一點兒被活活卡死!

嘴巴都要撕裂了不說,門牙也疼的要命!

“喂!”氣鼓鼓地將蘋果往茶几上一丟,宋南城喂著受傷的嘴一臉委屈地瞪著男人,“一把年紀了還動不動就拿我練手,真他麼活該你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他話音落下,戰冥寒長長吐出一口薄霧,雲霧繚繞裡,那張英挺的俊臉愈發魅惑迷人。

就在宋南城想他又會怎樣被他收拾時,男人神色莫測地看向他,抽過煙的嗓音沙啞又性感,“給我找個女人。”

……

“喵!”

昏昏欲睡之際,懷裡的翠花忽然叫了一聲,蘇暖暖睜開眼就看到它正興奮不已地搖著尾巴跑向門口。

上一秒還迷糊著的腦袋這一秒便清醒過來,因為這是翠花每次看到戰冥寒都會有的狀態。

快速地從沙發上起身,蘇暖暖小跑著追上它。

很快,玄關處那裡便傳來一陣動靜,然後就是翠花歡喜又嬌俏的喵喵聲。

這個色貓!

想到翠花沒事就愛窩在戰冥寒身上讓他抱,蘇暖暖粉唇不滿地噘了噘。

為什麼她不是隻喵啊?

這樣她也就可以想怎麼抱就怎麼抱這老男人了呀!

不對!

為什麼她當初會把這隻愛跟她爭叔叔的喵撿回來啊?

玄關那裡的壁燈有點暗,她剛一走過去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然後便看到翠花似是嫌棄了般地小爪子不停地撓著戰冥寒筆挺的西裝褲腿。

而男人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他大概是喝得有點多,整個人較之平時多了些一丟丟的頹氣,只是俊臉上仍是一貫的嚴肅深沉。

一米九的身高立在那裡,壓迫感十足。

“大叔。”蘇暖暖奶音如常地喚了他一聲,這才看到他襯襯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精緻的鎖骨淺淺露著,映著半隱在黑暗裡的偉岸身形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性感。

“你,”她看他似是站的不太穩的樣子,關切地開口道,“沈叔叔也真是的,幹嘛要讓你喝這麼多酒啊,難不難受呀,我去給你煮點醒酒茶吧。”

她說完便轉身,心裡卻不由得怪他不愛惜身體,明明知道自已有胃病,還這麼個喝!

明明前一段時間應酬就很少的,酒也沒見他怎麼喝,這幾天是怎麼了?

戰冥寒今晚是喝了不少,但倒也沒有太難受,抬眸,他看向將轉過身的小姑娘。

她一身果粉色的睡裙,恰恰好到她小腿的位置,如緞般的黑色隨意地披散著,很簡單也很普通的裝扮,領口也是很保守的。

她甚至,一點都沒有靠近他。

然,即是這樣,他仍是覺得喉嚨乾的要命。

方才在酒吧裡,宋南城一連給他找了二十幾個女人,任她們如何努力,他都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

現在只是看著她,就一下來了反應。

還是那種純粹的男人對女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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