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的四九城是激情的,一切從解放過後,都是一天一個樣!

天空還沒有成群的鴿子飛過,連人都是粗糧才吃飽的年代。沒有人養鴿子,麻雀倒是很多。麻雀群底下總有一群孩子或者小年輕拿著破鍋或者銅鑼在敲擊驅趕。

現在驅趕麻雀只是為了保護糧食,還不到形成政治任務的時候,所以孩子們的積極性大多是為了口腹之慾。

迎著孩子們走來一人,灰色的工裝,一張死魚臉,胸前掛的布袋。有混市面的認識這是軋鋼廠的大廚何大清。現年近四十歲,有個兒子,送去了別處學習川菜。

一般做手藝的,只要有同行,很少收自家子侄為徒。

這也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怕自已人下不了狠手,磨不了他們身上的性子。

但何大清並沒有送自家兒子去學譚家菜,而是送去一個川菜名家那。

這就是何大清的聰明之處了,自從解放後,何大清發現自已學的譚家菜就不再是社會的主流,有權有勢的不敢吃,人民群眾吃不起。

於是在兒子傻柱高小的時候,直接把兒子送去了峨眉酒館川菜名家王福榮手裡學徒。

現在傻柱十五歲,已然出師。

學藝講究個三年學徒兩年效力。

說白了,學徒三年師父養徒弟教手藝,學成後替師父打兩年工再磨磨成色。

但何大清與王福榮算是師兄弟,從哪論的也不知道。反正同在四九城,又吃一碗飯,脾性相投,手藝相近,又沒競爭,師父那輩相熟,自然也就稱兄道弟。

不然以自家兒子傻柱的脾氣,人家能不能收,還是個問題。

這人情得認,等需要的時候也得還。

何大清剛進四合院中院,只見院門口,一個穿著碎花薄紅襖,臉上兩個紅蛋蛋的五六歲胖丫頭衝了過來。

“爹,爹,抱抱!”正是何大清的小閨女何雨水。

何雨水身後跟著箇中年女子,正是同院的好友易中海之妻,院內少有的老好人,從未與誰紅過臉。

因為易中海在軋鋼廠做鉗工大師傅,收入足夠養家,所以易妻只在家裡洗洗補補,一日三餐。有閒也會照顧後院的一家老太太,這還是前年街道接到了老太太的房屋捐贈,於是委託大院裡幾家富裕人家照顧一下,易中海把這個事攬了下來,結果做事的反而是他媳婦。

平時何大清除了帶女兒去軋鋼廠後廚,有時候也跑私業,就會把女兒託付給易家嫂子照顧。

易家倆口子無子無女,易家嫂子還是很喜歡小雨水。得閒便幫何大清一家洗洗補補。

當然何大清也不是不知恩,有時遇到稀罕食材也會帶回來跟易家夫妻分享。再加上平時的一些力氣活,自家那傻兒子比干自家活還起勁。

何大清看到自家胖閨女,立馬彎下腰來,張手抓住胖丫頭,不然以何雨水那個衝鋒力度,何大清估計自已老腰不保。

何大清邊單手抱起女兒,死魚臉的樣子也浮起一抹微笑,對著易家嫂子說道:“嫂子今天晚飯別做了,今兒個主家賞了些好菜,待會我易哥回來,一起喝一杯。…

唔,雨水,爹說話呢。”

最後一句話,何大清是跟女兒說的,雨水正扯著何大清的臉皮當橡皮泥玩呢。

聽到何大清話音裡隱有怒意,雨水哪裡能忍。立馬摟住了何大清脖子,小臉往何大清臉上直蹭蹭。

這沒辦法,何大清只能在自家女兒額頭上伸手輕點了一下,當作訓斥。

中年女子眼光盯在胖丫頭雨水身上沒有轉移,客氣了幾句,見何大清是誠心誠意,也就答應了下來。

兩家不是外人,算得上通家之好。

何大清經常性在外面替人家下廚,也曾經替易家夫妻打算過,遇到過那種家裡親戚父母雙亡孤兒不大沒牽連吃百家飯的,有男孩有姑娘,也在中間拉過線,帶著易家夫妻看過。

也不清楚為什麼,明明當時看著很滿意,易家嫂子抱著孩子恨不得當時就帶回家。結果回來一商量,便沒了資訊。如此幾回,何大清便也絕了這門心思。

何大清正抱著閨女與易家嫂子說著閒話,小雨水從何大清口袋裡摸出個糖,糖紙都沒扒,就往嘴裡塞去。

雨水看到何大清身後的月牙門處,一個面色忠厚,面相沉穩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高個子,面相清秀的小年輕。

雨水含著糖含含糊糊打了個招呼:“易伯伯好,東旭哥好!”

來人正是易中海與他的徒弟賈東旭,三家是正好同在中院。

前兩年賈家老頭工傷事故死亡,賈家孤兒寡母,同在一個院的熱心人易中海替賈家跑前跑後,替賈家跑了廠裡談賠償,又談了個替工名額,整條街道都誇易中海一句仁義。

這玩意何大清知道一點,說是易中海幫忙談下來的。其實這有點往易中海臉上抹金,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

那個時候是解放軍剛進城,婁老闆惶恐不安,想著表現,主動提出給賈家一些補償。

至於工位問題,說句不好聽的,這年頭百廢俱興,只要有手有腳識幾個字,家裡沒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隨便去哪個街道說要工作,都會給安排。

當然,這種事是何大清這種老四九城居民,知道里面的事情。

畢竟街道上面,三天兩頭的就會來人宣傳各種政策。

至於賈家孤兒寡母,要是奔著老思想求職什麼的,那還真得謝謝易中海。

解放前找工作,除非跟東家本就相熟,或者東家主動找上來的。

不然中人,保人什麼的一個都不能少。

賈家易家都認那種說法,何大清也就犯不著當那個惡人。

至少有了這個說法,易中海也就名正言順的收了賈東旭當徒弟,而賈東旭也在院裡院外說著要給易家兩口子養老的事情。

今年是五一年,易中海四十不到,面相比何大清還年輕一些。

何大清也不知道,賈東旭這個話聽到易中海耳朵裡,他是高興居多還是惱羞成怒居多。

何大清看到了易中海賈東旭,臉上稍微有點遲疑。

這段時間,何大清老是做同一個夢。夢裡他沒怎麼出過場,主角反而是他兒子。

一開始,何大清以為自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最近易家嫂子李雲給他介紹了一個物件,據說老家是保定的,姓白,模樣長得還算可以。

關鍵是會伺候人,何大清跟那個白寡婦打的火熱。

就是那個白寡婦家裡兩個男娃娃,何大清肯定是不願意讓白寡婦帶過來的。

白寡婦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說要去街道告他,折騰的何大清真有點心亂。

按照白寡婦的說法,反正何大清兒子傻柱學徒也差不多了。不如跟他師父談談,把兩年效力摺合成錢財補給人家。讓傻柱早點出來工作,何大清兩頭跑跑。

現在保定那邊也是工業重鎮,到處缺人,何大清過去了肯定能找到工作。

要是沒做那個夢之前,何大清還覺得這個建議挺好。

但有了那個夢,何大清決定再看看。

夢裡何大清看到,他兒子傻柱把日子過得稀裡糊塗,最後還跟隔壁賈家兒媳婦,以後的秦寡婦糾纏不清,竟然被搞得差點絕了戶。

而夢裡的易哥易嫂子包括後院的老太太,雖然都對兒子傻柱很好。但對傻柱的那種好,卻是把自家兒子往更差的方向推去。

何大清做第一遍那個夢的時候,只覺得是自已多想了,最多也就感覺自家兒子脾氣臭,得多修理修理。

接連幾晚上都是如此,何大清卻是看出了一點意思。

當然,夢裡的事不能當真。何大清也不能因為夢裡那點破事,直接跟易家兩口子翻臉。

但自那以後,何大清做什麼事都留了個心眼。一邊是繼續跟白寡婦相處,套白寡婦的話。一邊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易家跟賈家,看是自已想多了,還是賈家易家他們鬧什麼么蛾子。

這玩意只要有了心,就能發現很多有意思的事。

比如以前,何大清覺得易中海這個鄰居很忠厚老實,是個熱心助人的老好人。

但自從何大清戴著有色眼鏡看易中海後,卻發現自已這個好哥們,說漂亮話比做實事多。

關鍵只要有街道人員在場,易中海肯定是院子裡最積極的一個。

這玩意,何大清也是老江湖,經歷過北洋亂世,小日子,還有光頭時期,自然知道人心難測。

但何大清還是沒跟易家翻臉,他還沒探清自已為什麼跟白寡婦去了保定,為什麼那麼些年沒回家。

而自家兒子傻柱,又是為什麼把日子過得那麼恓惶的。

所以現在的何大清,表面上依然與易家關係挺好。

賈東旭一直是嘴甜的,說話也是有理有度,看到何大清在出神。連忙欠著身子對著何大清說道:“何叔,您今天回來的早。”

何大清回過神來,卻是扯起嘴皮對著師徒倆笑道:“正好,省得我待會再請了。

老易東旭,待會一起去我家喝酒。今天我這邊有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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