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1918 年,這一年是公曆平年,同時也是農曆戊午年。

時間來到了四月十四這天夜裡,窗外電閃雷鳴不斷,狂風猛烈地颳著,吹得那扇破舊的木門嘎吱嘎吱直響。與此同時,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就在這個驚心動魄的時刻,屋內突然傳出一陣響亮的啼哭聲,彷彿要穿透雲霄一般。

沒錯,就在這一刻,我降臨到了這個世界。或許是上天有意安排,讓我在如此特別的夜晚降生,註定了我將擁有一段不平凡的人生旅程。

自我有記憶以來,與我相處時間最長之人,當屬張媽——她是我家的保姆,秉性善良和藹,且廚藝精湛。

其次要提到的就是我那一臉嚴肅、不苟言笑的父親了。

每次面對他時,我都不敢輕易地抬起頭去直視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彷彿只要與之對視一眼,自已內心所有的想法都會被他瞬間洞悉無遺似的。儘管事實上我並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言,但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卻始終縈繞心頭,讓我對他充滿敬畏之情。

俗話說:“太陽底下無新事。”的確如此,在我家中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因為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父親可謂是瞭如指掌。每一天結束時,無論多晚,哪怕已至深夜,我都必須向父親詳細稟報當天的行蹤以及所獲所得。

如果哪天我心存僥倖,企圖矇混過關,比如故意偷懶不去完成任務,又或是不慎犯下錯誤,父親倒也不會動用武力責罰於我。然而,他卻會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對待我——沉默地凝視著我,彷彿想要透過我的身體看穿一個無底深淵。接著,他會輕輕嘆息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轉身離去。而這無聲的譴責往往比任何打罵都更具殺傷力。

到了次日清晨,不等雞鳴破曉,我便會被張媽提早喚醒。與此同時,父親那位得力部下——林離,也會準時出現,親自監督我彌補前一日缺失的“功課”。而且,只有當我全部完成這些額外的任務後,才被允許上床休息。否則,別說是睡覺,連想都別想!

說來也怪,這樣的情況僅僅只發生過那麼一回。自那以後,我便再也不敢有絲毫懈怠或犯錯,始終保持高度警惕。畢竟,誰也不想再經歷那種刻骨銘心的懲罰。

自幼時起,我便學習琴棋書畫,雖不敢妄稱精通,但也稍有涉獵。父親請來諸多先生,為我傳授知識,無論是《春秋》,還是《詩經》等,皆有教習。待我年長一些,父親更是親自講授他國文化,以及當前中華民國所面臨的危機。他時常凝望窗外,呢喃自問:“何以報國?”我無以應答,而他似乎也並非真想問我。我去請教其他先生,他們也只是搖頭微笑,默然不語。

然而,我依然感到欣喜若狂。因為現在父親和我共度的時光明顯增多了不少。往昔,我們僅能在餐桌旁相遇用餐,彼此間幾乎毫無交流可言。似乎除了學業之外,再無其他共同話題可談。儘管物質方面,只要我有所需求便能輕易得到滿足,但每當目睹其他孩童與他們的父親親密互動時,心中仍舊不禁湧起豔羨之情。

那些孩子們的父親會將她們高舉過頭頂,或是輕柔地撫摸著她們的頭部,表示疼愛;而這些溫馨場景於我而言卻是如此陌生且遙不可及。

有時,我暗自思忖:或許是父親過於疲憊勞累,以至於無法承受抱起我的重量吧?又或者是由於我們相處的時間太過短暫,導致父親始終沉默寡言、疏於與我交談。也許正如我一般忙碌,每日都需專注於完成課業任務。

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這樣的。

1933 年,那一年我剛滿十五歲。

臨近年末的時候,父親領回了一個身材瘦削高挑的男孩回家。那孩子面色蠟黃、身形單薄,身上穿著樸素至極的衣物,始終低垂著腦袋,顯得有些怯懦。

父親轉頭看向我,語氣平緩地開口道:“從今日起,他便是你的兄長了,名字喚作梁渙。日後,你需好生照料於他。”

聽到父親所言,我將目光投向眼前這個名叫梁渙的男孩,輕聲說道,

“你好啊,我叫梁安。‘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中的‘安’字便是我名字的由來。”

言罷,父親便開始著手替梁渙打點一切。不僅特意騰出家中條件最為優越舒適的一間臥房供其居住使用,還囑咐王媽引領他去洗漱換裝,並幫助他儘快熟悉周圍環境。

然而此時此刻,我心中實則充滿喜悅之情。畢竟從此之後終於有玩伴能夠陪伴左右了,那些話本子裡所描繪的兄長形象無不是對妹妹百般呵護寵溺,如今我也擁有屬於自已的哥哥啦!再也不必孤身一人玩耍度日。一想到這,我滿心期待能與哥哥一同度過歡樂時光。

自從梁渙來到我們家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總是早出晚歸、忙碌不堪的父親,現在居然經常能夠在家裡看到他的身影。這讓我感到十分驚訝,但同時心裡也有一絲溫暖。

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在我身上竟然發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這些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讓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挑戰之中。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我該如何應對?又該怎樣走出這個迷霧重重的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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