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東路的獵物上鉤了！
到時候，長安將完全落入西涼軍的掌控，不會有口實。
\"賢弟，這幾天你就在此守著，我去繼續研究我的‘玩具’。\"董悟嘿嘿一笑，轉身返回住所。
\"這傢伙又去搞他的奇技淫巧了！\"呂布撇了撇嘴，隨後又看向東路聯軍。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劉備早一天與聯軍會合，但只有六百兵馬，連曹操都不如。
然而，曹操手握皇帝的詔書，又是聯軍的重要號召者，因此有一定的話語權，還能在諸侯會議上佔有一席之地。
而劉備，什麼都沒有！
漢室宗親的身份在東漢並不值錢，涿郡這樣的地方多的是。
況且劉岱也是漢室宗親，自然不會讓劉備這個無足輕重的人搶風頭。
如果不是公孫瓚師兄收編劉備，恐怕他連聯軍營地都進不去。
觀戰臺上，各路諸侯紛紛落座。
臺下的張飛氣得咬牙切齒！
他大哥也是結盟諸侯之一，兵力少又如何，就不能上臺嗎？
\"該死的！\"
\"三弟，冷靜些，不可衝動！\"劉備連忙拉住暴跳如雷的張飛，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裡是諸侯大會，任何意外都可能帶來嚴重後果，不僅他自身難保，還可能讓他的大計泡湯。
\"三弟，聽大哥的！\"關羽低聲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過於在意一時的得失！\"劉備再次勸解。
\"唉！\"
張飛怒哼一聲。
見張飛情緒稍微平復，劉備才鬆了口氣。
\"諸位，如今我軍兩路兵馬已與西涼軍交鋒，只待我們這一路，休整三日後，我軍士氣如虹。\"
\"今日首戰，誰願立首功？\"
劉岱話音剛落，他座下的濟北相鮑信微微一笑。
\"吾弟鮑中英勇善戰，此番必能攻克汜水關！\"
劉岱眉頭緊鎖，暗自咒罵鮑信：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小子當真了！
雖然心中不滿，但他仍面帶微笑道：\"那就拜託鮑信兄了！\"
鮑信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鮑忠，你有把握嗎？\"
鮑信身後，鮑忠上前抱拳，恭敬地說：\"兄長無需憂慮，小小的關隘何足掛齒！\"
\"好！\"鮑信欣慰地笑了。
\"哈哈，妙極！你就領軍出征，務必要拿下此關隘！\"鮑信笑著吩咐道。
\"遵命，兄長請放心，小弟定不負使命！\"鮑忠莊重地回應。
\"嗯！\"
鮑信滿意地點點頭。
鮑信的部下只有三千，讓他帶這麼點人去攻打汜水關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諸侯們不得不各自派出一部分兵力歸鮑忠指揮。
大部分利益被他人獲取，自已還得出力，席上的諸侯都感到不滿。
然而，他們也無可奈何，畢竟鮑信嘴巴快。
各路諸侯湊了些兵力，總計兩萬人馬，鮑忠親自率領兩千自家子弟兵作為主力，負責指揮戰鬥。
這時，汜水關的大門忽然開啟。
\"這……\"
鮑忠帶來的各路校尉都愣住了。
\"難道汜水關守軍是開門投降了？\"
\"哈哈，肯定是要開城投降了，我們有百萬大軍，汜水關只有兩萬西涼賊兵，根本無法抵擋我們的腳步！\"
\"沒錯，沒錯！\"
\"哈哈，不戰而降，董賊的兒子真是有本事！\"
\"什麼大漢戰神，簡直就是笑話！\"
眾人鬨笑起來。
\"哼，一群目光短淺之徒，待呂奉先取了你們的性命，看你們還敢囂張！\"呂布怒目圓睜，緊握方天畫戟，躍躍欲試。
\"戰神稍安勿躁，殺雞何需牛刀，這種小角色交給華雄對付就夠了。\"華雄拍拍胸膛，保證道。
\"華雄說得對，一群烏合之眾，戰神不必親自動手！\"董悟冷笑附和。
呂布看著董悟，他正坐在四輪車上，不禁疑惑：\"大哥，你怎麼了？\"
\"難道是昨晚受傷了？\"
董悟搖頭否認。
\"非也，你不覺得我這樣的裝扮很有智謀嗎？\"董悟指著自已身上的羽扇綸巾笑道。
\"智謀？\"呂布尷尬地笑了笑：\"呵呵……確實很有智謀。\"
\"那就沒問題，張遼，推我出關。\"
隨著董悟一聲令下，兩隊鐵浮屠從關隘兩側衝出，嚴陣以待。接著，又有兩隊陷陣營重甲步兵舉著巨盾出現。
一時之間，戰場氣氛凝重，原本喧鬧的場景瞬間變得寂靜。
\"看起來不像要投降啊！\"
\"哪是投降，你見過滿臉殺氣的降兵嗎？\"
聯軍將領們議論紛紛。
\"哼，故弄玄虛。\"鮑忠輕蔑地說，\"這只是虛張聲勢，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傳令下去，準備攻城！\"
鮑忠先鋒軍的旗幟立刻變換。
“主公，他們似乎準備關閉城門了。”張遼觀察著敵軍旗幟的變化，推測道。
“文遠，你的嗓門夠不夠大？”
張遼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但他還是回答：“還行。”
“那你幫我喊一句，讓他們別急著攻城，我有話想跟他們說。”董悟語氣平淡地吩咐。
“啊……”
“沒問題！末將遵命！”
張遼點頭應允。
“慢著！”
“我家主公有事需要和你們溝通！”
這一聲喊，響徹全場。
鮑忠皺眉，望向城門，這時，陷陣營的重灌步兵為張遼開出一條通道，他推著四輪車走出來。
“情報不是說病公子已經康復了嗎？怎麼現在成了殘廢？”
董悟的突然出現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討論，鮑忠、劉岱甚至曹操都感到困惑。
“難道病公子這副樣子也能擊敗白波賊和匈奴聯軍？”眾人驚訝地問道。
“哼！我就知道這傢伙不行，完全是靠運氣打敗了白波賊。”
“郭泰他們也太差勁了，連個殘疾人也打不過！”
“沒錯！”
鮑忠冷笑道，隨後下令暫停攻城，大聲質問：“不知公子有何事要談？”
“你！”
張遼和一旁的高順聽見，恨得咬牙切齒，正欲與鮑忠對抗，卻被董悟制止：“一個小嘍囉而已，不必理會！”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雙方的傳令兵齊聲重複了董悟的話。
鮑忠聞言，氣得滿臉通紅，彷彿能將董悟生吞活剝。若眼神能 ** ，董悟估計早已倒下無數次。
“你！”
“咳咳！”
董悟輕咳一聲：“聽說關東東路軍武藝平庸，熊兵眾多，本公子想提出比武，讓我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麼貨色！”
董悟的話語激怒了關東東路軍的將領們。
“這傢伙找死！”
“我們的聯軍豈能容忍如此侮辱？”
“殺掉他！”
劉岱也怒不可遏，但董悟給了他一個機會，如果選擇比武，他還有可能立下首功！
於是，劉岱深思片刻後，決定採納董悟的提議。
“好！既然董公子有此雅興，本君自然願意奉陪。但在此宣告，比試期間嚴禁違規行為！否則視為挑釁，本君絕不姑息！”劉岱嚴肅地宣告。
董悟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拖延時間。他不希望在這場戰鬥中消耗太多力量，而比武無疑是最有效的策略。
劉岱他們也不想硬拼，如果不是兩袁的催促，他們還能休養生息半個月。
“當然！”
“那麼，我們就定在下午開始第一場如何？”董悟提議道。
“同意！”
“同意！下午我們就進行第一場比試！”
雙方達成共識後，董悟立即命令大軍緩緩退回城門，鮑忠雖然不滿，但也服從了軍令。
曹操望著城門，咬牙切齒。他明白，無法說服這群心存詭計的人，索性不再理會，只求自已不受影響。
轉眼間，下午時分，兩軍列陣對峙。劉岱剛要開口，鮑忠已搶先一步：“區區小賊，我鮑忠一人足矣！”
鮑信微微一笑，附和道：“來人，上酒！”
隨著鮑信的聲音，侍衛早已準備好酒杯，遞給鮑忠。
鮑忠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豪聲道：“諸位便在此籌備慶功宴吧！”言畢，提刀跨馬，疾馳向戰場中心。
“東萊大將軍鮑忠到此！”
劉岱氣得牙癢癢，鮑忠的動作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他此刻只盼鮑忠能在戰鬥中喪命。
鮑忠靠近時，董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菜刀，輪到你了！”他催促道。
華雄點頭，握緊董悟贈予的陌刀，躍上戰馬，兩腿緊夾馬腹，直衝鮑信。“看我華雄爺爺來了！”他高喊著。
霎時，兩軍戰鼓齊鳴，振奮士氣！
咚咚咚！
鼓聲震耳欲聾，所有目光聚焦於戰場。
華雄毫不遲疑，衝至鮑忠近前，陌刀狠狠砍下。鮑忠神情凝重，身形微蹲，避過這一擊，但陌刀落空，華雄並未慌亂，馬蹬的助力使他得以全力迎戰。
正當鮑忠準備反擊之際，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華雄雙腳踩在馬蹬上，腰部發力，原本揮出的刀鋒突然反轉。
“噗嗤！”
鮑忠鮮血噴出，面色蒼白，毫無力氣。
華雄乘勝追擊，陌刀高舉，帶起風聲，向倒地的鮑忠砍去。
“唰——”
“嘩啦啦——”
血花四濺，華雄再揮一刀，將一件無法形容的東西拍向聯軍觀戰臺，然後傲然站立，彷彿剛才的一切並未發生。
“嘶~”旁觀的諸侯們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
“這傢伙！”
“真厲害！”
“一個回合就解決了鮑忠！”
“西涼軍的騎兵將領，騎術竟如此了得？”
如此自如地操縱大開大合的武器，只有騎術精湛的將領才能做到。
“難道西涼軍全員都是猛士？”張邈皺眉問道。
“西涼士兵雖勇猛，但不至於強到這種程度。這個人可能是特例，或者鮑忠輕敵，才讓華雄有機可乘。”張超分析道。
面對當前局勢，他們只能以輕敵作為安撫軍心的理由。
開局不利，對聯軍士氣造成沉重打擊。
劉岱忍不住指責鮑信：“鮑信，你弟弟真廢物，竟然把大好形勢拱手讓人！”
其他人聞言，也都對鮑信怒罵不已。
“這傢伙，真不中用！”
對於鮑信失去大將，他們暗自慶幸，一方面免去了功勞被奪的風險，另一方面濟北鮑信的實力大打折扣。
此刻，華雄內心亦是震撼。雖然早知馬蹬的作用，但實戰後他深刻體會到，馬鞍與馬蹄鐵簡直是天作之合。
他在馬上戰鬥力提升超過三成，而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了對手最強將領。
“對面那些土包子，還有誰敢出來送死？”華雄策馬向前，冷漠問道。
“狂妄！”劉岱、張邈等人怒吼。
“主公勿急，我去取他首級！”張邈部將陳力挺身而出。
“好！去吧！”張邈點頭同意。
陳登點頭，離開隊伍，持槍直奔華雄。“你是何人？報上名來！”華雄冷哼回應。
\"陳留大將軍陳力！\"陳力低沉喊道。
\"我不認識你！你也隨那傢伙去吧！\"華雄冷笑著回應。
\"呵呵，大言不慚，拿命來吧！\"陳力冷喝一聲，驅馬猛衝向華雄，手中長槍猶如毒蛇吐芯，直刺華雄胸口。
華雄冷笑一聲，手腕翻動，陌刀擋住這猛烈一擊。
\"當～\"長槍與陌刀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哎呀，好大的力量！\"陳力暗自驚訝，要知道他使用的是長槍，一般的漢將與他硬碰，必會受震盪之傷。
\"哼，再嚐嚐我的招式！\"華雄冷哼一聲，陌刀再次橫向掃來。
陳力急忙收槍抵擋，但砰的一聲，他被直接從馬背上掀落。
\"該死！\"
陳力掙扎起身，然而華雄的陌刀已近在眼前。
\"噗～\"陳力躲避不及，右臂齊肩斷裂，鮮血四濺，染紅了他的戰袍。
\"嘶～\"觀戰者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傢伙，太過變態！
陳力捂著傷口，搖晃後退，華雄怎肯放過他，陌刀徑直向陳力頸部砍去。
\"嗖～\"一顆頭顱飛向空中。
\"陳力！\"張邈悲痛呼喊。
陳力是他的重要將領，如今卻慘死於比武之中，張邈痛心疾首。
\"華雄，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張邈怒吼道。
\"哈哈哈……你倒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華雄大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誰敢與我一戰！\"
說完，華雄將視線轉向敵對陣營的觀戰臺。
\"哼，乳臭未乾的小子！\"劉岱部下的文官李克冷哼一聲，立刻走出佇列，緊握長槍指向華雄，\"小賊，休要口出狂言！\"
\"哦？你叫什麼名字？我華雄刀下不留無名鼠輩！\"
\"我是兗州刺史麾下的大將，李克！\"
\"哦，那就出來受死吧！\"
\"你！\"李克咬牙切齒，轉身向劉岱行禮請求出戰，\"主公，末將請纓！\"
劉岱皺了皺眉，華雄連殺兩員大將，實力不容小覷。不過考慮到華雄已連續作戰，即使騎術高超，戰馬上的持久力也必然大大消耗，於是點頭同意：\"准予！\"
\"來人，賜酒！\"
李克一飲而盡，隨後提槍縱馬，向華雄發起衝鋒。
\"華雄小子，看爺爺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