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光時刻
江澤琛驚訝的咋舌。
檔案袋中是江綰從小學到現在的學籍檔案。
江綰每次考試所有科目成績加起來都沒單科滿分成績高。
中考那次也不知道是怎麼考的，分數正好擦邊進了薈城一中。
之後又因為成績低被一中勸退。
轉學後，又因為打架背了處分，之後來來回回輾轉了許多學校，最後到了鄃城一中。
溫昱珩淡淡開口：“你不也來了。”
“我這是怕你孤獨，陪你來的。”
“溫鳴珂在。”
江澤琛：行了，友誼的小船翻了。
***
江綰上了學校論壇後，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九班附近圍的人更多了。
好多學生藉口來九班找同學，實際都是來看江綰的。
不過大部分時候江綰都在睡覺，他們即便是來了，也看不到正臉。
張晁中午乖乖的把頭髮染回黑色後就去找高荏芳申請換位。
起初老高不答應，奈何張晁太粘人，他如願以償的調到江綰後面。
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前傾，看向正趴著睡覺的江綰，有些擔憂。
“腳姐這麼睡真的沒事嗎？”
腳姐是張晁對江綰的稱呼，他對江綰的那一腳印象很深。
此刻宮亦楠正拿著書問嬴封陽押題考點，聽到張晁的話也有些擔心。
“大概放暑假的原因，時間還沒調整好，過幾天就好了吧。這是嬴學霸壓的考點，你拿去學學，明天就考了。”
宮亦楠甩給張晁一張紙，也貼心的給江綰準備了一份，輕輕的壓在江綰的筆袋下面。
鄃城一中的鈴聲比正常時間晚一分鐘。
晚上九點整，鈴聲還沒響，江綰準時坐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看到這張紙，會心一笑，隨意的塞在黑色揹包中。
開學第二天，也是開學考試當天。
由於江綰是轉校生，在鄃城一中沒有歷史成績，被安排在最後一個考場。
同時在最後一個考場的還有經常搶倒一的張晁和宮亦楠。
宮亦楠坐在江綰前面不放心的叮囑：“同桌，今天考試就先別睡了，考完再睡。”
江綰撩起已經漸漸有睏意的眸子，眼神有些迷濛：“看情況吧。”
她之前太忙了，大腦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現在精神放鬆下來，就想把之前缺的覺都補回來。
宮亦楠看江綰那樣子也不忍心多說，睡就睡吧，就是個開學考，也不是什麼重大考試。
只有期中期末考和聯考才會計入高考檔案。
第一場是語文。
監考老師拿著試卷進場，按鈴聲提示分發試卷。
江綰拿到試卷後先是粗略的看了一遍。
答題鈴聲響起。
其他學生還在沉心閱讀，江綰已經筆觸如飛。
監考老師還以為她先寫的作文，走下講臺轉到江綰身旁。
視線落在江綰的卷面上，她在回答古詩詞鑑賞題，至於前面的現代文閱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塗好答案。
監考老師搖著頭離開。
這是新來的轉校生，她之前聽語文組的老師提過。
本來看她下筆如有神，勝券在握的樣子，以為她學習不錯。
結果，看這樣子，可惜了。
挺漂亮一小姑娘... ...
語文考試時間是兩個半小時。
時間剛過去一個小時，江綰就停下筆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
監考老師看這樣子有些操心。
她走到江綰身旁，輕輕敲了幾下江綰的課桌，不怒自威：“考試期間別睡覺。”
“可以提前交卷嗎？”
提議被監考老師無情駁回。
江綰無奈坐直，眼有些泛紅，左手撐起腦袋，右手拿著筆，筆在指尖飛速旋轉。
聽見聲音的宮亦楠和張晁都不由替江綰捏了把汗。
最後一個考場都是差生，作弊的也多。
學校為了防止學生作弊，考場越往後監考老師越嚴厲。
他們這個考場的監考老師是高三組出了名的滅絕師太，也是九班的數學老師，還是一班的班主任。
與此同時。
身為鄃城一中高三組教導主任的溫昱珩正在考場外巡場。
旁邊跟著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江澤琛。
餘光正好看到江綰百無聊賴的在轉筆。
江綰髮現有人盯著自已，抬起眸子，隨意看向外面，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是他們！
清澈又帶有審問的眼神看的溫昱珩心裡有些癢。
他轉過身子，站在窗邊，審視的看回去。
江澤琛卻有種偷看被發現後的尷尬。
江綰嘴角微勾，好整以暇的託著腦袋，眼睛燦若星辰，彷彿看到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託滅絕師太的福，之後的考試江綰都沒能睡成覺。
一考完就趴在桌子上，不再動彈。
班裡考後的討論聲此起彼伏，江綰絲毫不受影響。
高三時間緊，任務重。
一考完試，高三組的老師就加班批改試卷，爭取第二天就能出成績。
***
“聽說今天下午就出成績了，好緊張啊。”
張晁無力的趴在課桌上，一副躺平的樣子。
宮亦楠打趣到：“你是在擔心自已拿不了倒一？”
“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倒一明明是你的專屬。”張晁激動的跳腳。
宮亦楠急忙把張晁按住，低聲提醒：“你動作小點，這兩天因為滅絕師太，同桌都沒好好睡覺。”
張晁也緊張的看向江綰。
見她沒什麼動作，這才放寬心。
張晁壓低聲音和宮亦楠八卦：“你說，腳姐能考多少分？”
“不知道，不過肯定比你高。”
“為啥？”
“收卷的時候我看到同桌的卷子，寫的滿滿當當的。”
張晁神情低落的抱起腳邊的籃球，出去了。
本以為差生大軍能夠再添一員猛將。
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
一班門口。
張晁抱著籃球倚著走廊邊的欄杆：“那個誰，路宥維呢？”
“路少爺請假了，從開學就沒來。”
因為路宥維的家世，和他不熟的都喊路公子，只有比較熟的才直接喊名字。
張晁遺憾的抱著籃球離開。
正好碰到方晴晴從教務處回來。
她臉上掛著笑容，手中拿著的手機亮著屏。
張晁餘光正好掃過手機螢幕，上面好像是一張表格式的圖片。
特別像成績單！
張晁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離開了。
陽光透過樹梢揮灑在操場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讓人感到溫暖舒適。
少年們的校服外套堆疊在一旁的長椅上，穿著球衣在籃球場上跑來跑去。
汗水浸透男生後背的衣服，他彎著腰，籃球在他的動作下一上一下的彈跳，他的眼神堅定，找準突破口，一躍而起。
籃球沿著籃筐邊緣旋轉一圈，最後精準的落入籃筐之中。
“哇！”現場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張晁站在原地，高調的享受著女生傾慕的目光。
不知誰喊了一句出成績了。
籃球場上瞬間空無一人，只剩張晁沉浸在自已的高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