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鬼子的末日

父親母親對這個可愛的小孫子是格外的疼愛，連帶著對小翠也是非常喜愛。小翠也對我的父母孝順，尊敬。我們一家人就這麼過著平淡而快樂的生活，我平時也不用去兵營，偶爾過去看看，士兵們訓練的很好，阿一現在訓練士兵越來越像樣了。兄弟們每週都來我家或者迷糊家聚餐一次，大家都買點什麼，然後就湊一桌子菜，開開心心的真像是一個大家庭，章文龍已經被正式任命為軍長，我也升了旅長，迷糊也是旅長，阿一是師長，剩下的人各升一級。響錢照領，卻不用去前線，挺好，我都快忘記我的軍人身份了，只盼著戰爭能早點結束，這天我們聚餐的日子，大家吃飽喝美了，正在品茶，我看著院子裡都是高階軍官，不禁想起了，那些已經死去的戰友們，眼前的一切真實，又虛幻，我甚至覺得我是不是已經在那場南山的戰鬥中就已經死去了。忽然一陣歡呼聲響起，騰衝的老百姓都衝上了街頭，喊著日本鬼子投降啦，鬼子投降啦，我們還在琢磨，這是有人瘋了嗎？此時，於司令派來了通訊官告知章軍座日本人投降了，美國在鬼子本土投下了兩顆原子彈，鬼子就投降了。我們大家也是開心的又唱又跳，迷糊又唱起了他那標誌性的二人轉，你要讓我來呀，誰他媽不願意來啊，哪個犢子才不願意來呀阿阿，你們家牆又高，四處搭炮臺呀，小日本子投降了哎呀啊啊！要辣也唱起了他的花鼓戲，胡大姐，我的妻，你把我比作什麼人嘍吼吼，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吶啊哈哈，那我就比不上嘍吼吼，你比他還要多嘍吼吼。阿一又唱起了那首讓活人想死，死人要爬出墳墓的，蝴蝶兒飛去，心已不在，悽清長夜誰來分一點愛，我也來了一段京劇鍘美案，駙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她狀告當朝附馬郎，他欺君王，他藐皇上他悔婚男兒招東床，殺妻滅子良心喪，逼死韓琦在廟堂，將狀紙壓在我的大堂上，好！大家適時的喊了個好，駙馬！咬緊了牙關你為哪樁。大家都起鬨叫好。小鬼子戰敗了，我們大家也可以安穩過日子了，太好了，小翠也很高興，就連我兒子都開心的跳起來。對了我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叫蒙太奇，總比我父親起的叫蒙書香好多了。這以後，我們都在準備離開部隊的事，也沒有再訓練，繼續過著我們的小日子。沒想到的是，章軍座卻收到了於司令的命令，隊伍要重新集結，然後去往山東，和紅色部隊作戰，章軍座，說好不容易把小鬼子趕走了，這居然讓我們打自已人，不能去。哥幾個也紛紛說不去，不能去，不能去，可是軍命又豈是能違抗的呢？章軍座說，我去和於司令談，你們等我訊息。然後就坐著吉普車朝司令部而去。我們就在迷糊家等，等了好久之後，還沒回來，哥幾個只能住下，第二天再等，結果還是沒回來，啊一說，會不會出事啦？我指著他鼻子，喊道，烏鴉嘴，閉上。要辣說，於司令不至於槍斃他吧？我又說，你也是烏鴉嘴，閉上，廣東佬說不會的啦，要槍斃也會當著我們的面啦，我很無奈，你們一群烏鴉嘴，迷糊也說，誰再說喪氣話，我第一個把他乾死。喪門釘說就是，就是，瞎猜有什麼用？要不阿一長官，你去司令部問一下呢？阿一說，好，我去，又甩了甩他那幾根長毛，到了晚上，阿一回來了，我們趕緊問他，到底怎麼樣了？阿一搖搖頭，說章軍座被關起來了，阿？為什麼啊？為什麼？憑什麼啊？我聽副司令說，他有紅色傾向。我趕緊站起來，哥幾個，章軍座是為了我們去的司令部，我決定去救他，你們呢？大家紛紛舉手，迷糊第一個舉手，最後，連德國炮也舉起了手。所以我們就回去，集合了部隊，拿好裝備和武器，直奔司令部而去，司令部設在了２０公里以外的山坳裡，當我們到達了外圍的時候，負責防禦的兩個團衛兵，看到來了足有一個軍，幾萬人，雖然還怕，但是還是用槍朝我們舉著，說你們要幹什麼？我說，我們要見於司令，正說著，就看章文龍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他就問我們，你們來這兒幹什麼？我們趕緊把他拉過來，我們以為於司令要殺你，把兄弟們都帶來了，什麼？都帶來了，你們這是要，我趕緊捂住他的嘴，然後拖走了，回去的路上，我們幾個圍著他問，到底怎麼回事？他不緊不慢的說，嗨，於司令請我吃飯喝酒，怎麼啦？你們也想吃？沒你們的份兒，哈哈哈哈哈哈，要辣的嘴型說著王八蓋子的，卻沒出聲，我們也是義憤填膺，我們這麼費勁的想要去救他，他卻不著急，回到迷糊家，章文龍才對我們說，咱們是躲不開這場戰爭了，還要在第一線和同胞拼個你死我活。那於司令是怎麼說的？我問道，於司令還能怎麼樣？這是上峰的命令，他也只能執行。要不我們跑吧？跑哪兒去？沒聽說過軍長帶著師長旅長團長跑路的，你聽說過嗎？沒有，我回答著。就是，那我們要不就去那邊吧？去那邊不是也得打仗？對哦，可是，既然不能避免，我們總可以佯攻吧，最少也把兄弟們的命保住，要辣說，要得嗎。就這麼幹。老子打小鬼子都扛過來了，我可不要死在自已人手裡。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好，上次帶你們從緬甸逃回國，這次我帶你們逃回騰衝，這總行了吧？第二天我們就集合了部隊，和張力發軍，還有海正中軍匯合，然後坐著卡車前往了山東。到達山東之後，我們奉命，追剿一股紅色部隊，我們反正是每天就前進十公里，非常標準，然後就休息，張力發他們倒是玩了命的追，紅色部隊也看出來我們是不想和他們戰鬥的，所以並沒有襲擊我們。但是張力發他們就慘了，追了半天，原來只是人家的兩個營，卻被這兩個營帶進了包圍圈，紅色部隊的指揮官可是黃埔高材生，最善於以少勝多，當張力發軍進入包圍圈之後，想要出來就難了，紅色部隊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真不是蓋的，兩個師圍住張力發軍，愣是以少打多，只有張力發和何不贏逃了出來，整個軍被人家殺了一半，俘虜一半。張力發見了我們氣不打一處來，問我們為什麼這麼慢？我說道，我們如果和你們一起，也被俘虜了。張力發你動動腦子好不好？章文龍說道，就知道傻跑，你看不出來前面是多少人嗎？兩個營和兩個師你都分不出來？張力發也是覺得自已這次出了個大洋相，一個軍長一個師長，成了光桿司令。你倆跟我們走吧，管飯。沒辦法他倆也只能跟著我們一起行動。眼看著前方是個包圍圈，章文龍帶我們回了濟南。濟南還算安全，但是整個山東河南的友軍都吃了不少虧，紅色部隊的游擊戰法，那還真是神出鬼沒的，弄得幾個軍都損失了不小。章文龍也看出來了，紅色部隊和鬼子兵的猛衝猛打完全不同，你追著人家打，人家不理你，給你下個套，然後消滅你。你不理人家吧，人家還過來給你來幾槍，然後就走，你追不追吧，追又是一個套，不追他還來。而且百姓都擁護他們，長此以往，我們早晚被滅，好令人恐懼的打法。我們幾個天天研究，最終就總結了三個字，打不過。要不放水吧，要辣說，要不我們就直接起義得了，總比被打死好嗎？大家其實心裡都是這麼想，但是得等章文龍發話。章文龍終於開口了，誰去和他們談談？哥幾個都看著我，我說，哥幾個，不能讓我去送死啊，我上有六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沒想到迷糊過來用胳膊夾住我的腦袋，說，虛了，你覺得我要是去，能說清楚嗎？我仔細地想了想的確不能，然後迷糊又說，你看看誰能完成這任務？我看看好像只有章文龍行，但是如果他去的話，我們還有什麼資本跟人家談呢？我只能給大家作揖，轉著圈的作揖，然後懇求到，如果我死了，請各位大爺幫我照顧好我的妻兒，父母。我蒙虛了在這裡謝過大家了。為了方便和對方接觸，我們申請了最前線和紅色部隊距離最近的陣地。然後當天夜裡，我拿了個小白旗子就去了，快要到對方陣地的時候，紅色部隊計程車兵問我幹什麼的？我說我是對面的，過來洽談戰場起義，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個指揮所，看我沒帶武器，也沒有為難我，一個軍官樣子的人坐在那兒喝著茶，看我來了就站起來和我握了握手，說，請問你是什麼級別的軍官？我說我是師長，哇這麼大的官啊？我也客氣了一下問請問您是？那人說我只是團長，比你的官職小多了，您客氣，客氣，你們有什麼要求？沒有，我們沒有要求，只要貴軍肯接收我們，我們就願意加入紅色部隊。那你為什麼要加入我們呢？其實我早就和紅色部隊的一個小分隊一起打過小鬼子，你們作戰英勇，戰術也是很靈活，我們軍都願意加入紅色部隊，他看我說的誠懇，這樣吧，明天我們師長來，你們師長和師長談吧，我說好，吃飯了嗎？額，吃了，吃了，然後這位團長喊來警衛員，讓他給我找個房間，睡一覺，我臨走前問了他的名字，他介紹道，我叫梁劍。哦久仰久仰。然後互相敬了個禮，我就去睡覺了。第二天，我從房間裡出來，門口計程車兵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早飯，我吃著早飯，看著那個衛兵，他不時的看著我吃，我意識到，他還沒吃早飯，就喊他，兄弟，一起吃吧，他卻不說話。我就沒有再問他。等了一會兒，警衛員來喊我，讓我去見師長，我隨著警衛員來到指揮所，見到了他們的師長，師長見到我說，你好，怎麼稱呼？我說我叫虛了，請問長官怎麼稱呼，哦我叫李雲龍，二師師長，我敬了個禮，首長好，聽說你們要戰場起義？是的長官。你們軍一共多少人？報告長官，一共三個師，三萬六千人。我們師才一萬多人，為什麼不和我們拼一場？我只能說，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