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許爭先一早就來到了城東百會樓。

同樣早早就來了的鄭長安見了他,很是熱情地上前招呼。

“許公子來了!三樓請,在下特意給你留了個好位置!”

“那多謝鄭公子了!”許爭先抱拳謝道,又問,“那兩位姑娘來了麼?”

“許公子莫急,她們還未到,先上三樓用點茶水點心吧!昨日我們上了幾款新點心,還請許公子幫忙品鑑品鑑!她倆若是到了,也會直接去三樓的!”鄭長安笑著道。

“也好,早上出門太急,都沒來得及吃東西,現在當真是有些餓了!”許爭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說著,兩人一同上了三樓。

將許爭先引至為他預留的座位後,鄭長安又回到了一樓,一邊招呼其他客人,一邊等著周知曉的到來。

在《霧裡看花》最新一回即將開講時,巧書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百會樓門前。

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鄭長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朝她身後望去,可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周知曉沒來。

鄭長安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但,或許是還抱著一絲希望,他迎上前去,嬉皮笑臉地對巧書道:“貴人今天來得有些遲啊,這馬上都要開講了!”

然後又看了看她身後,擺出一副彷彿才發現換了人的樣子,打趣道:“咦?今天這丫鬟有點面生啊,怎麼,你那小丫鬟終於失寵了?”

巧書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道:“鄭長安,你快閉上你的嘴吧,什麼失寵不失寵的,知曉她今天身子不適,所以才沒來。”

“身子不適?”鄭長安脫口而出,語氣裡滿是擔憂和關切。

巧書見他如此反應,一時怔住了。

鄭長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趕忙換上方才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指著巧書道:“你看看你,總逮著那一個丫頭使喚,這回可把人家給累壞了吧!”

聽到這話,剛在巧書心中生出的驚異瞬間消失無蹤了,她瞪著鄭長安道:“鄭長安,你不說話的時候真沒那麼討人厭!”

說完,巧書便帶著身後的丫鬟大步走上三樓,聽《霧裡看花》去了。

鄭長安看著她們的背影,失望地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早已被失落擠走了。

和他同樣失望的,還有許爭先。

在得知周知曉今天沒來後,竟連《霧裡看花》都留不住他,問過鄭長安下次講新章回的日子,他就匆匆離開了。

然而,等到他再次滿懷期待的來百會樓時,收穫的卻依舊是失望。

周知曉已經有些日子沒出現了,這讓鄭長安心裡有些不安,可他又找不著合適的理由去找巧書打聽。

原本想去找李伯幫忙遞個訊息,但他一想到上次周知曉說的話,就又不敢貿然行動了。

無計可施的鄭長安只能乾著急,一連幾日,他都有些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他既擔心周知曉是不是病得很嚴重,遲遲未愈,所以才這麼久沒有出門。

又擔心她是不是因為自己之前沒聽她勸,讓百會樓出了亂子,所以對自己失望了,不願再與自己打交道。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讓他想到就心煩意亂。

鄭長安的反常被鄭家人看得清清楚楚。

這天用晚飯時,鄭長安又是心不在焉地吃了點便欲離席。

鄭老爺見他起身,將筷子一拍,呵斥道:“坐下!”

鄭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呆站了片刻後,還是乖乖坐下了。

外人都道鄭長安被爹孃和五個姐姐寵壞了,可只有鄭家人自己知道,鄭長安從來就不是在溺愛中長大的。

“怎麼,茶樓開膩了,現在打算修仙?”鄭老爺見他坐下,語氣稍微和緩了些,“吃個飯也心不在焉,魂都飛哪兒去了?”

“爹,我已經吃飽了。”鄭長安聲音低低地解釋道。

“長安,你該不會是病了吧?我看你這幾日都吃的很少,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瞧瞧?”鄭夫人有些擔心地問。

“娘,我沒病,就是茶樓這幾日新上了幾款點心,那我不得親自把把關嗎?所以回家就吃不下多少飯了!”鄭長安靈機一動,想到了這麼個好藉口。

“哼,”鄭老爺看透了似的哼了一聲,又接著道,“吃不下飯可以怪點心,那你這幾日都魂不守舍的,也是吃點心吃的?”

鄭長安語塞。

見他不說話,鄭老爺又繼續說:“茶樓經營方面有什麼難處就開口,別自己硬撐著,與其自己在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好辦法,不如向你幾個姐姐多請教請教。怎麼,怕大家笑話你,說你靠自個兒就是成不了事兒?!”

“哎呀,爹!茶樓經營沒什麼問題,您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麼?”

“身體沒問題,茶樓也沒問題,那你倒是說說哪裡出問題了?!”鄭老爺皺著眉頭,情緒略顯激動地問。

“哪裡都沒問題,您怎麼就不相信呢?!”鄭長安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爹,不用問了,肯定是因為任小姐,他估計又跑去找人家了,人家不搭理他,所以傷心了唄!”鄭淑萱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肯定地道。

“誰告訴你是因為她了?!”鄭長安想也沒想地反駁道,“三姐你少亂猜了!”

“你急什麼?不是因為她,那就是因為別的姑娘!”鄭淑萱並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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