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景蓉時,周知曉的心又驚又痛。

周景蓉靠坐在床上,面容憔悴,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和平日裡那個明麗的女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見周知曉進門,周景蓉費勁地擠出一個笑容,用虛弱的聲音道:“阿曉,你來了!”

而後伸出一隻手,對周知曉道:“來,到姐姐這兒來。”

“姐姐,”周知曉快步走到周景蓉床邊,握著她的手坐了下來,“你生病了怎麼也不叫人告訴我?”

“傻丫頭,你又不是大夫,告訴你作甚?姐姐沒事,都快好了!”

“還說沒事呢,都這麼多天了,整個人還是病懨懨的,小姐你就會逞強!”鶯鶯在一旁忍不住道。

“鶯鶯,你別嚇阿曉,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沒事的。”周景蓉看著鶯鶯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阿曉說。”

“是,小姐!”鶯鶯雖氣她不說實話,但還是聽話地走開了。

屋子裡現在只剩下姐妹二人,看著她面前周景蓉的樣子,周知曉堅定了要把一切弄清楚的決心。

“阿曉,你終於肯回家了!”周景蓉欣慰地道,“待會兒,你去見見父親和母親吧。”

周知曉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姐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周景蓉搖搖頭,微笑著道:“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些沒精神,再休息幾日便沒事了,你放心好了,不用聽鶯鶯那個丫頭胡說。”

“姐姐,你當我是自家人嗎?”周知曉突然嚴肅地問。

“阿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姐姐何時不把你當自家人了?”周景蓉不解。

“那好,今日我有幾件事想向姐姐問清楚,請姐姐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好嗎?”周知曉眼裡滿是期盼與真誠。

“好,你問。”

“姐姐與付遠的親事取消了對嗎?”周知曉開門見山地問。

周景蓉微微垂下了頭,過了一陣子,才又重新看向周知曉,點了點頭,問:“阿曉也知道了?”

周知曉點點頭,繼續問:“何時取消的?”

“八月十三。”

“誰提的退親?”

“付家。”

“為何?”

“說我倆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周知曉屬實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理由,“可定親前不是應該已經合過八字了嗎?八字不合當初又怎會定親?”

“付家說,此前替他們測算八字的那位算命先生找上了門,說是之前算錯了,實際上我和付公子的八字相剋,若強行結親,付家輕則家財散盡,重則——”周景蓉說不下去了。

“就憑他一人之言,付家就退婚了?”

周景蓉搖搖頭道:“後來,母親與付夫人又一起去找了紀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許半仙,他也說我與付公子八字相剋,不宜婚配。”

“所以她們都信了?”

周景蓉點了點頭,眼淚又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她趕緊伸手抹去。

周知曉趕忙遞上一方帕子,又問:“那姐姐你信嗎?”

“我不知道,”周景蓉搖了搖頭,“但若是真的,我們退親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因我而受到傷害。”

“我不信你們八字不合!”周知曉看著周景蓉,眼神堅定,“姐姐,他的八字你還留著麼?”

周景蓉點點頭。

“那姐姐把你和他的八字給我吧。”

“阿曉你要做什麼?”

“我不信那兩個算命先生,想拿去找別人看看。”

“可是,這不重要了,許半仙都開口了,就算其他算命先生給了不一樣的答案,為了安心,不管是付家還是母親也都不會再改變主意了。我與他這輩子註定是有緣無分的。”周景蓉哽咽道。

“姐姐,我去找其他算命先生,為的是求一個真相,不是為了讓你們再續前緣。原本見姐姐病著,有件事是不想說的,但現在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姐姐知道,免得都到這時候了,姐姐還在為他著想,還在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

周景蓉聽到這話,疑惑地看著周知曉。

“付遠又定親了,姐姐還不知道吧?”

“什麼?”

“他前幾天和紀家小姐紀瑩訂親了。”周知曉看著周景蓉,一字一句認真地道。

周景蓉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周知曉,她的眼睛微紅,呼吸聲變得更重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

“我知道姐姐不願意相信,但這事兒是巧書告訴我的,千真萬確。既然他可以立馬投入另一樁親事,姐姐又何必再為他傷心呢?”

周景蓉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掉落下來,把被子打得“嗒嗒”作響。

周知曉傾身將她抱住,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道:“哭吧,哭完了,就放下吧。”

“為什麼?阿曉,為什麼?我以為他定和我一樣,也在難過,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與旁人定親?之前的濃情蜜意、海誓山盟難道都是假的麼?”周景蓉靠在周知曉的肩頭,痛苦地問。

“姐姐,我會把一切都弄清楚的,但不管怎樣,付遠他不是你的良人,今日過後,就別再為他掉眼淚了。姐姐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不應該活在痛苦中。”

周景蓉漸漸哭出了聲,周知曉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抱著她,並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傷害姐姐的人付出代價。

哭累了後,周景蓉睡下了,周知曉幫姐姐掖好被子,拿了兩人的八字,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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