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門外指揮部通訊兵的喊聲再次傳入斯堪尼亞一眾高層的耳內。

“又來了……?”

現在,胡鵬輝等幾人倒是不怕斯堪尼亞的怒火和喋喋不休的叫罵。最怕的又是前線又有什麼壞訊息傳來。

現在,第十一戰區的形勢已經是自組建以來最為嚴峻的時候。

“愣著幹什麼,都沒氣了?”斯堪尼亞有無限的怒火,但是吼了那麼久,他那嗓子也有些累了,沒好氣地衝著一眾同僚說道。

“進來!”最後,是胡鵬輝開口讓門口的通訊兵進來彙報。

通訊兵一進這間統帥辦公室的門,就感覺自己如同墜入了冰窖,室內的氣氛壓抑又冷峻,抬眼看到滿臉怒容的斯堪尼亞與幾位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的高階長官,立刻讓自己的心懸了起來。

通訊兵拔高了嗓門喊道:“報告斯堪尼亞統帥並各位長官,蒲隆地爾方面報告,該地收到黑黎曼人小股空中飛行騎士的攻擊。按照黑黎曼人空中飛行騎士的作戰半徑推算,黑黎曼人的前鋒部隊距離蒲隆地爾已經不到二百里了!”

“嘶………”

“怎麼會,黑黎曼人的推進速度又加快了!”

“蒲隆地爾危險了,那裡可是近千萬萬聯軍士兵的後勤物資與武器裝備啊。”

“斯堪尼亞統帥,我認為我們應該立即往蒲隆地爾增派兵力,確保在所有物資都轉移出去之前,蒲隆地爾還在我們手中。”

胡鵬輝等一眾高階將領聞聽又一個壞訊息之後,立刻對著斯堪尼亞積極獻言獻策,當然像後勤總制矮人哈德羅和資財總制牛頭人格雷厄姆之流就大聲向著斯堪尼亞呼籲,眼前他們最正確的決策就是斯堪尼亞帶著他們再往後方撤退。撤得越遠越好,而且要立刻馬上。

“斯堪尼亞統帥啊,這黑黎曼人眼看就要打到我們這兒了,我們要趕緊轉移啊。黑黎曼人的兇殘,那可不用我在多說了,我們這裡在列的,都是第十一戰區的高階將領,是十一戰區的主心骨,也是指揮中樞。我們的人身安全關乎到第十一戰區日後的作戰指揮,所以我建議,戰區指揮部立刻後撤。”矮人哈德羅言辭懇切地對著斯堪尼亞建議道。

“是啊,我非常認同哈德羅總制的建議,為確保安全,戰區指揮部所有人員與直屬機關,各部門應該立刻後撤,同時調集周邊兵力。在我們後撤的同時,做好掩護的必要準備。”格雷厄姆同樣做出一副掏心置腹的神情對著斯堪尼亞訴說道。

哈德羅與格雷厄姆在指揮部往後撤退這一提議上表現得分外急切,二人情緒激動,並且用十分誇張的肢體語言對著斯堪尼亞等其他將領不斷比劃,想要立刻得到其他人的認同。

“嗯……我們往後撤,現在來看……也行……”斯堪尼亞沉吟著說道,此刻在斯堪尼亞的內心深處焦慮伴隨著恐懼已經將原本屬於軍人的榮譽、責任、擔當等等特質代替,黑黎曼人的鐵蹄與武器雖然還未來到斯堪尼亞面前,但是斯堪尼亞的作戰意志就已經先行垮了。

“不,我反對!我們堅決不能後撤!”一聲大吼,猶如當頭棒喝,在這間指揮室內響起來,在眾人的耳邊顯得格外突兀。

斯堪尼亞與胡鵬輝以及哈羅德等人循聲望去,見是戰區飛行騎士統領冰雪精靈萊汶埃託迦。

“斯堪尼亞統帥,如今形勢危機,作為戰區的指揮中樞,我們不僅不能後撤,我們這些高層反而要去前線與我們計程車兵在一起!”

“一旦前線各部隊得知我們戰區指揮部後撤,那麼就會動搖前線士兵原本就已經不剩多少的作戰意志,到時候,別說一觸而潰,那些士兵就是原地一鬨而散都有可能,而那樣將是我第十一戰區的災難!”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我們計程車兵知道,從戰區統帥到各級指揮官沒有後撤和逃跑的意圖,我們和他們一樣在前線,在陣地上,與他們肩並肩共同對抗敵人。而沒有隻讓他們在前面擋刀。”

“萊汶埃託迦統領,您的精神讓我傾佩,但是我想說,”格雷厄姆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再道:“您是否是忘了,在戰鬥中各級指揮官應該待在自己應該待的位置上,而不是故意跑到前線去做象徵性的表演而收買人心。一旦高階指揮系統有什麼損失,作為戰區的大腦,誰來對戰鬥中的各種情況進行決策,又有誰去面對錯綜複雜的戰場形勢?”

“我說,萊汶埃託迦統領,你這麼不顧統帥以及我們這麼多高層的安危,執意要讓我們去前線,讓原本應該坐鎮後方負責指揮統籌的我們面臨危險,你到底是有什麼意圖?還是說,你是原本就是飛行騎士,遇到了危險你乘坐你的飛行坐騎也可以多一份逃跑的把握,而我們這些……”哈羅德說著用眼神示意所有人,“可就只能用自己的兩隻腳去與黑黎曼人賽跑了。等到我們這些人都被黑黎曼人給宰了,然後………”哈羅德說到最後,語氣變得越來越幽幽然,而那話中的意思,則是不言而喻的。

“哈羅德,格雷厄姆,你們兩個蛀蟲就別在這種時候還挑撥了,現在可不是你們還能想著投機倒把大發戰爭財的時候!”萊汶埃託迦怒斥二人道。

“什麼?”

“萊汶埃託迦,你說什麼,你可要把話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就要跟你上軍事法庭!”

萊汶埃託迦剛才那短短的幾句話,差點沒讓哈羅德與格雷厄姆從原地跳起來。

“哼,你們兩位鼓動指揮部後撤的真正原因是想著你們這麼些年從士兵身上刮下來的油水吧!”

“你們二位這些年往自己的口袋裝了多少聖靈幣?這些聖靈幣是你們從多少士兵身剋扣和盤剝下來的。第十一戰區計程車兵他們會想到他們每一次的浴血奮戰的時候。正有人躲在他們後面喝兵血,把自己吃得腦滿腸肥!”

“哈羅德,你在蒲隆地爾安插的人專門替你將各種軍事物資透過一些渠道走私和販賣吧?”

“還有你,格雷厄姆,你在軍中放貸,利滾利滾了多少圈了。不少中低階軍官的軍餉全部進了你的腰包。不少部隊中有人組織的地下賭場的幕後人也是你吧。”

“你們的錢財是多得背不動拖不走了,所以你們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去撤退,也鼓動斯堪尼亞統帥拋棄那麼多的部下,為你們實際上的轉移財產而做掩護。你們這是在舷斯堪尼亞統帥於不義,也讓斯堪尼亞統帥喪失他在第十一戰區士兵心中的威信,您們的所做所為還配稱作軍人麼,你們還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那身軍裝麼?你們敢對著軍旗發誓自己沒有讓蒙羞麼?與你們這樣的人成為同僚,是我萊汶埃託迦的恥辱,最大的恥辱!”

怒不可遏的萊汶埃託迦對著哈羅德與格雷厄姆兩人大聲斥責,煌煌之言震得眾人耳邊都嗡嗡作響。

萊汶埃託迦自認是個稱職的軍人,正因為自認為的稱職,所以一直看不慣哈德羅與格雷厄姆這種軍中的“另類“。

在這位冰雪精靈統領的認知裡面,軍人與軍隊的純粹性是首要與必須排在第一位的。絕不容許摻雜其他一點點黑軍人與軍隊摸黑的雜質。

只可惜在這個黑暗的年代,人心早就變壞,軍隊又怎麼可能成為獨立的一方淨土?

並不是所有的軍人都像萊汶埃託迦那樣穿上軍裝拿起武器是為了打仗,也並不是所有人選擇成為聯軍士兵的一員是為了守護聖靈大陸與大陸眾生。

初衷不同,帶來的結果也是大相徑庭。如今,在各戰區內部,種種原本該被送上軍事法庭的犯罪行為時時都在發生。

擁有種種特權的聯軍反而成了滋生種種犯罪的溫床。

而偏偏這些可以被稱之為“聯軍之恥”的蛀蟲們,幾乎都能佔據軍中的要害位置,他們種種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行為,直接間接地造成了更多計程車兵死亡。

“你汙衊,你胡說,你這是對聯軍高階將領的誹謗!”哈羅德直接跳起來指著萊汶埃託迦的鼻子叫罵道。

“聽聽,大家都聽聽,這位冰雪精靈嘴裡都說出了些什麼,怎麼,”格雷厄姆冷笑著對萊汶埃託迦道:“正真清廉的萊汶埃託迦統領,您這是打算將罪名扣在我們頭上,再給統帥副統帥他們也來個失察之罪是麼,然後這個第十一戰區的統帥就該換人了,這就是你的目的,對麼?”

格雷厄姆用挑釁的眼光看向萊汶埃託迦,作為第十一戰區管錢袋子的人,他可一點都不怕眼前的這個飛行騎士統領。

因為在這個指揮室裡面的人,包括斯堪尼亞統帥在內,誰沒得到過他的好處,而這些“好處”的出處從哪裡來,這些高層會不清楚麼,甚至有些高層還直接參與其中。

現在,既然萊汶埃託迦當眾將這些給捅開了,一條線上的人就一起將矛頭對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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