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通風報信的事,只能算是趕巧了。

她去找明皓複合,正碰上那段日子明皓與裴意然鬧決裂,在酒吧裡喝得爛醉。

莉莉為了安慰明皓,就把她在童家撞上的事,告訴給明皓。

她以為,明皓聽了會開心,卻把明皓的酒給嚇醒了。

關於圈子裡的一些腌臢事,明皓知道的比莉莉多很多,他馬上猜到,童麗穎正打算奪童司韶的舍。

明皓趕緊聯絡裴意然,兩人又做了一番調查,確定童麗穎曾經私底下多次聯絡李翔榮,並決定在他們試新車的那晚動手,於是他們將計就計,仍然按照原定計劃試車,開慶功宴。

童家和李翔榮果然上了當,只不過裴意然算漏了一個環節,他沒想到,童司韶竟敢以身為餌,故意吸入童麗穎的迷藥,為了騙出李翔榮的真話。

等到收到小楊訊息的時候,裴意然想阻止已來不及。

藏身於窗外偷聽的那幾分鐘,對他而言,每一秒都很難熬。

既怕童司韶出事,又怕她從李翔榮嘴裡得到證實:顧鳳斕正是那場車禍的主謀。

裴意然可以讓小楊提前破窗而入,但是他知道如果那樣幹,童司韶的心結就再也打不開了。

“我還以為Lisa不過是在背後詛咒詛咒你,沒想到還想綁架你,她也不怕觸犯法律,真是不想活了。”莉莉從兩個座位之間探過頭來,臉上猶帶著“活久見”的表情。

出於謹慎考慮,奪舍的事,明皓沒有向莉莉言明過,所以直到現在莉莉還以為,童麗穎綁架童司韶,只是為了敲詐裴意然。

童司韶的注意力卻在其他的方面,莉莉恢復了往日的青春氣息,不再是一副苦情兮兮的模樣。

莉莉就這麼與明皓重歸於好了?那他們倆現在的關係算是男女朋友呢,還是炮友?

莉莉明知道與明皓在一起,毫無前景可以言,為什麼看起來還那麼高興?

是想著,與心上人能多待一會兒,就多待一會兒?

難道世上真有這種“與有情人,做快樂事,不問是緣是劫”的人?

好歹,他們倆目前只是彼此傷害,並沒有傷害到無辜的人,別人是無權置喙的。

委屈明皓當司機,明皓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當車子即將拐上主幹道的時候,當他聽到裴意然聲音,“往左拐”的時候。

明皓覺得問題大了。

往左拐,回君臨森域,往右拐,去裴家主宅。

明皓腳下一打滑,差點熄火了,他看向後視鏡,“然子。”

那三個字也把童司韶的心從八卦里拉了回來。

童司韶建議,“還是回主宅吧。”

明皓馬上應和,“對,還是先回主宅,有什麼事大家攤開了說,別憋在心裡。”別讓他當炮灰就行。

裴意然剛動了動嘴唇,童司韶截住話頭說道,“就算要搬回君臨森域,也要回主宅當面跟你媽說清楚。逃避不是辦法。”

裴意然側首看她,“那我讓明皓送你回去,我自己回裴園。”他的母親,讓他自己獨自面對吧。

明皓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左右為難,無論怎麼選,都要站到顧鳳斕的對立面。他實在不願意,“然子,裴媽媽不是普通人。”

裴意然並沒有實力碾壓他母親,也不可能六親不認。

“我知道。”裴意然沉吟,“我打算帶司韶到哈賓結婚。”

FlyD的一個重要分部就設在哈賓,近幾年,他已經建立了自己的人脈,脫離了顧鳳斕的勢力範圍。

顧鳳斕鞭長莫及,童司韶在那裡會比較安全。

童司韶揚眉,“你打算金屋藏嬌我一輩子?”

裴意然無奈,“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暫時的。”

但結果都一樣不是嗎?倘若他們沒有好好處理顧鳳斕這個問題的話。

童司韶側首,目光落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略略往上線,梨渦被抿成深深的一個溝,她的視線最終迎上他的雙眸,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驚慌。

她翹起嘴角笑了,輕聲說道,“如果我小姨那場車禍是你媽媽主謀的,那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媽媽。不過還好,不是你媽媽。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裴意然凝眸,來不及應出聲,前座的明皓已笑著說道,“如果是裴媽媽出手,那你小姨還能……嘿嘿……”不說而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童司韶笑著介面,“明白,裴媽媽只不過讓李翔榮來拆散我和意然哥哥而已。”

到現在,她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

顧鳳斕不滿意童司韶當兒媳,又拗不過兒子。於是想了一個損招,僱用李翔榮來拆散他們。

李春曉車禍的事,她並不知情。

顧鳳斕雖然控制慾極強,但下手極有分寸,她知道裴意然的底限在哪裡,正如裴意然也知道她的底限在哪裡。

她還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朝無辜的人下手。

母子彼此牽制這麼多年,兩人始終沒有踩到過對方的底限。否則,早就鬧翻了。

童家也算小有本事,不知從哪個渠道打聽來的訊息,居然知道了顧鳳斕與李翔榮之間的交易,他們找人搭上李翔榮,說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李翔榮正愁找不到機會拆散童司韶與裴意然,聽到這個訊息也是昏了頭,與童家一拍即合。

奪舍之事,訊息靈通的顧鳳斕後來也聽到風聲,出於私心,她決定袖手旁觀。

現在整件事敗露了,顧鳳斕僱用李翔榮的事也藏不住了。

明皓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敢再看後視鏡,認真開車。莉莉熱情高漲地想說些什麼,也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裴意然的臉微微發白,一開始,他就知道瞞不過去,但不知道怎麼面對童司韶,更不敢讓童司韶與顧鳳斕對質。

童司韶伸手握住裴意然的手,發現他手心冰涼。

晚上九點,這條主流乾道上依舊車水馬龍,裴意然微挺的身軀在時不時閃過的車燈中,略顯得僵硬。

對視不過半秒,他便挪開了目光。

童司韶又抿著唇角笑了笑,“去哈賓旅遊結婚倒可以,畢竟那裡有我們第一次旅遊留下的美好回憶。”

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但是看到裴意然眼中閃過的一絲愧疚時,童司韶來氣了。

“當時你好壞,幫著童麗穎欺負我。”

去的時候,是被脅迫上飛機的,回來的時候,是被脅迫下飛機的。

在哈賓那幾天,除了夜聊那一晚外,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是劍撥弩張。

現在回想起來,還帶著一絲怨恨,“那你現在快去幫童麗穎吧,幫她請律師,幫她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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