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晴終於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兩隻眼睛紅得像核桃。

躲在洗手間哭了一頓後,她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可是看到童司韶一邊朝她笑著,一邊不經意似地晃著那張金卡時,她差點又想破口大罵。

童愛國連忙朝她招手,“小晴快過來,我跟司司說了,下週小穎生日,咱就辦個家宴。幾個人好好聚聚。都是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什麼事說開了,就互相理解了。”

童司韶將金卡放面前一放,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紅烏龍顏色鮮豔,口感甘甜,最適合秋天這個季節。

李小管家真是越來越有茶品了。

不再家裡一有客人,無論冬夏,就端上鐵觀音。

童司韶熱情地向晴姨打招呼,順便用小姆指將金卡挪到另一邊,“晴姨,這紅烏龍茶不錯,你喝點,養顏美容的。”

李春晴盯著那張金卡,眼神像淬了毒。她跟在童愛國身邊二十幾年,雖然刷爆了副卡,但是卻沒有一張屬於自己的主卡。她想資助孃家,連偷偷摸摸都沒法子。

童司韶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爸,這張卡的密碼,是我媽的生日嗎?”

童媽管理財務的時候,所有的卡都是用她的生日日期作為密碼,之後,童愛國將密碼改成自己的生日日期,再後來,有一部分改成童麗穎的生日日期。

這次為了討好童司韶,開卡的時候,童愛國恢復李春蕾的密碼。

一抹複雜的表情閃過童愛國的眼底。

對於原配李春蕾,童愛國也不是沒有感情。

但是童愛國享受那種在家國旗不倒,在外彩旗飄飄的傳統快樂,那一點相濡以沫的感情就變得微不足道。

李春蕾在這方面思想保守,對於丈夫的背叛,她鬱結於心,再加上創業時辛苦勞碌體力透支,數病齊發,不久便臥床不起了。

這時童愛國的心理活就像跟大多數渣男一樣,把內疚化為指責別人的“動力”。

他不敢承認是自己錯了,於是只能到處找藉口,將錯誤推諉到別人身上,為自己開脫。

有一段時間,他特別不願意聽到或想到李春蕾。

童愛國知道寄主為此怪他怨他,就把所有的父愛和希望都壓在童麗穎身上。

但現在看來,他的選擇還有待考驗,他又想修復與童司韶的關係。

死去的李春蕾正可做他們父女倆的橋樑,童愛國又變得懷舊了,“是你媽媽的生日日期。我當時開卡的時候,不知道該用什麼作密碼,一下子就想起了你媽。”

童司韶嘆了口氣,“媽媽也走了快十年,媽媽的生辰快到了吧,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她。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去看她了。”

其實自從李春蕾走後,童愛國就沒有陪寄主掃過墓。每年清明,有意無意他的行程都安排得很忙,大多數時候是在國外陪客人談生意。寄主抗議過兩回,反而留下不懂事的名聲。

童愛國內疚地說道,“這些年我太忙了,一直沒去看你媽媽。為了童氏,我連自己的健康都犧牲了。等你媽媽生辰那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李春晴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四濺,有幾滴灑在金卡上。

童司韶拿起金卡心疼地說道,“爸爸給我的第一張金卡,弄溼了。”她抽出紙巾,細心地擦拭。

李春晴氣鼓鼓地坐在那裡,在收到童愛國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勉強笑道,“杯子很滑,我失手了。”

“沒事,又沒壞。”童司韶抬頭看著李春晴,突然問道,“那晴姨是不是不歡迎我參加姐姐的生慶啊?”

李春晴把牙咬碎了,笑容都是僵著的,心裡反覆自語,就讓你得意幾天,幾天之後,我定讓你魂飛魄散,連輪迴都休想。

“歡迎,肯定歡迎。”

童司韶睨著她,就是要狠狠打她臉,“晴姨以前說過,我沒有資格參加姐姐的生慶,會給姐姐丟臉。那現在我有資格參加姐姐的生慶了?你不再怕我給姐姐,給晴姨你丟臉?”

童愛國趕緊打岔,“你晴姨有口無心,作不得數。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爸爸,我就想聽晴姨親口回答。”童司韶不依不僥,“晴姨,你怎麼說?”

她知道,就是她寬容大度,計往不咎,李春晴和童麗穎也不會放過她的。

李春晴忍著臉疼,忍辱負重地答道,“司司,你別開玩笑了,你是裴家準少奶奶,你沒資格誰有資格。”

童司韶知道她話裡有話,一笑置之。總得給她留點餘地,免得她狗急跳牆。

劉小管家敲門進來,手裡端著一盤糕點,放下糕點後,他悄聲提醒童司韶,“南希醫生到樓下了。”他的聲量不高,但正可讓童愛國聽得清楚。

童愛國識趣,知道這是送客的訊號,帶著李春晴起身告辭。

劉小管家陪著童司韶,一起送他們到電梯口。

電梯門開啟,一身職業西裝的南希從裡頭走了出來。她一抬眼,看到一堆人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南希很快露出職業性的笑容,“世伯,伯母,這麼巧。”

童愛國閃了一下神,他不是很記得南希了,不過,還有一點印象,知道她是圈子裡的某個晚輩。

雙方站在那裡寒暄兩句,童愛國夫婦進了電梯,南希隨童司韶去無菌室。

電梯門一關上,李春晴迫不及待地說道,“顧鳳斕這麼快又找了一個人,她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看到我們小穎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把她踢開。”

不同於童愛國,李春晴對圈子裡那些有能力與童麗穎竟爭的同儕很上心,她時刻關注著她們的動向,一逮到機會就放出八卦,企圖搞壞她們的名聲。

李春晴知道裴夫人一直也挺欣賞南希的,南希不但家世身份與裴家匹配,最重要的,南希是個心理醫生,裴意然若與她在一起的話,她可以幫忙裴意然克服心理障礙。

童愛國謹慎地抬頭看了監控攝像頭一眼,“你少說幾句吧。這裡是能說話的地方嗎?”

坐進副駕後,李春晴又忍不住,“你別痴心妄想了,顧鳳斕就是看不上你那個寶貝女兒。小穎沒提望了,她馬上就找上那個南希,你再不打定主意,等南希上位了,裴家那小子將你的寶貝女兒踹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童愛國一邊踩油門,一邊皺眉說道,“你請來的那個大師行不行?萬一不行,不是連小穎都害了?”

李春晴信心滿滿地說道,“這點你放心,大師保證過,小穎肯定沒事,她自己有身體,最多就是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五年前她請大師搞過一次,雖然看起來像失敗了,但是大師告訴她,童司韶確實被人奪舍了,現在這個童司韶不是原主了。

李春晴當時還將信將疑,不肯付全款,然而童司韶被抓回來後,她種種怪異的行為,讓李春晴開始相信大師的話。

這個冒牌貨都可以成功,為什麼童麗穎不能成功呢。

童愛國本來不怎麼贊成李春晴的計劃,但看到南希後,動搖了。

南希明顯就是裴夫人請來離間童司韶與裴意然的。倘若童司韶也留不住裴意然,那他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春晴別的可能不在行,對童愛國的心理變化還是能準確捕捉到的,她趁熱打鐵,“就定在小穎生日那天,那天小穎生日,是最佳的時辰。”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