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的身材真的好,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部,挺翹的臀部,修長的大腿,連腳踝的線條都很漂亮。

童司韶親眼瞧著一粒粒汗珠從他額頭,鼻尖,下巴,頸項,鎖骨處冒出來,匯成一片。

裴意然正在熱浪裡蒸騰,攥著扶手的手指節全部泛白,握得緊得不能再緊了。

這次沒下藥,他的臣服還給童司韶帶來精神上的快感。

就像她的掌中物,被她隨意拿捏。

這種凌虐掌控別人的感覺真的不要太好。

尤其還是把高嶺之花拉下神壇。

童司韶湊過去,一邊用勁按摩,一邊用最溫柔地聲音安撫他。

“嗯嗯,就當是在治你的潔癖強迫症,你再忍一會兒,不然,沒效果。”

裴意然的腦袋輾轉個不停,又忍了十幾分鍾。他難受的眼尾發紅。

這時,童司韶卻突然鬆開了。

裴意然的眼眶全潤了,“你……”

“我看醫書上說,潔癖強迫症患者用滿灌療法最有效。”童司韶無辜地說道。

她這也不是打逛語。

她真的看過治療潔癖症的心理書籍。滿灌療法確實是治療潔癖症,焦慮症常用的行為療法。

這時哪怕來一粒灰塵也能讓裴意然原地爆炸。可他只能咬牙隱忍。

童司韶看到他太陽穴上的青筋跳得太厲害了,於是不忍心,低頭細細親他。

等到裴意然感覺舒服些,童司韶又鬆了勁。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她越熱心地幫裴意然治病,裴意然越生不如死。

他最後把臉狠狠埋入沙發裡。

把人治哭啦?

童司韶良心發現,又好好伺候他一番,終於讓他舒服了一回。

事後,童司韶訕訕地幫裴意然解開繩子,裴意然起身,一聲不吭去了洗浴室。

童司韶追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

他眼圈鼻尖耳根都還紅著,她乾的真不叫人事啊。

裴意然沒理她,拿著自己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如果你覺得累的話,我可以幫忙,真的只是幫忙,不幹別的。”童司韶用手撐著門,誠意滿滿地說道。

裴意然忍無可忍,“童司韶,放手。”

“好,那你有事叫我,我在外面,隨時待命。”童司韶熱情地說道。

不說還好,這一說,把裴意然氣得臉色發白。

裴意然當著童司韶的面,直接把門關上。

童司韶灰溜溜地摸著鼻子。

什麼嘛,她只是不想做渣女啊。

把人折騰慘了,拎著裙子就跑,不是她的風格。

她要當個負責任的人。

為了當個負責任的人,童司韶又去了廚房,用牛奶煮了一碗燕麥。

原諒貧窮限制了童司韶的想象力,在她的認識裡,牛奶屬於最有營養價值的食物。

裴意然一開啟浴室的門,就看到童司韶捧著一碗牛奶燕麥,站在門口。

“你口渴了吧,先先吃點甜品潤潤喉,補補身子。”童司韶殷勤地說道。

裴意然的臉一下子黑了。

他走到床邊坐下,童司韶端著奶製品像個小媳婦兒似地跟到了床邊。

“……”裴意然。

“我加了蜜蜂,吃起來味道特好,你先嚐一嘗。”童司韶獻寶似地,又把碗遞了過來。

“童司韶,你究竟想幹什麼?”

“就想幫你治病啊,沒什麼壞心眼。”童司韶指天發誓。

裴意然冷笑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隨口唸道。

“同居合約

甲方:裴意然;

乙方:童司韶。

甲、乙雙方本著友好協商的一致原則,達成如下協議:

……”

童司韶一聽大驚失色,該死,她隨手寫著這份合約怎麼就到裴意然手裡了。

這份合約受了裴意然“上床約法三章”的啟發才擬的,當時童司韶只覺前景不明,就想著要跟裴意然訂個君子協議,免得寄人籬下,終究要吃虧。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這過兩三天時間,這份合約內容就過時了。

當務之急,得把這礙事的合約先搶回來再說。

裴意然自然不會如童司韶所願,他乾脆站起身子,躲開她伸來的魔爪,把手舉得高高的,繼續往下念:

甲、乙雙方本著友好協商的一致原則,達成如下協議:

第一;同居期間,甲乙雙方應該相互尊重,不能以任何理由限制對方的自由;

第二;同居期間,甲乙雙方不能以任何方式強迫對方發生性行為;

……

唸到這一條時,裴意然揚眉看著她,“你草擬這兩項條款時自己信沒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了。”

“……”童司韶乾瞪眼。就憑童司韶剛才所作所為,已經沒有立場再說什麼了,無論再說什麼,都只會越描越黑。

童司韶咬咬牙,決定以和為貴,儘量化干戈為玉帛,“你看,這種條約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念你是君子,才想立約。”

“防君子,不防小人?”裴意然斯條慢理重複著,笑了,“說的還挺對,這些合約是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裴意然撩起眼皮看了童司韶一眼,目光停留在她面上幾秒鐘,然後嘴角漾起莫名的笑意。

童司韶被他笑得有幾分心虛,麻的,小氣鬼,哪有人這樣糾著人家小辮子不放的。

裴意然打量著童司韶直到覺得她有了自悟之心後又問道,“那麼一方如有違約,又該如何處理?”

送命題越來越多,有點窮於應付,童司韶含混笑了兩聲,打個哈哈,“這不,我也覺得這份合約不靠譜,正想撕毀呢。”

裴意然嘴角一抿,睨著她笑,“我覺得這份合約還挺靠譜的,只是不夠完善。為何不寫下賠付的違約金呢?”

童司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趕緊亡羊補牢,“咱們之間,誰跟誰啊,就你儂我儂那些,互惠互利,談不上違約吧。”

裴意然居高臨下看著童司韶,“那可不一定。”

瞧他那副樣子,好像真吃了虧似的。

“是嗎?”童司韶拉起褲管,讓裴意然看看她的實力。她的雙腿又直又白,曾是寄主最引以傲的,“這樣你就不會覺得虧了吧。”

沒想到,裴意然也拉高褲管,抬了抬他的大長腿,不屑地看著童司韶。

“……”

面對裴意然的挑釁,童司韶不甘示弱,連忙伸出她的手臂,讓她的香肩若隱若現。

誰知裴意然也不甘人後,直接揭開領口,露出他的性感鎖骨。

額!

童司韶繼續往上看了看裴意然目如點漆,膚白如雪的俊美臉蛋。

再看看他寬肩窄腰大長腿的身材。

其實平心而論,裴意然話糙理不糙。

再比下去,童司韶也只會自取其辱。

在智商被碾壓之後,連她的相貌也被無情地碾壓了!

童司韶氣急敗壞,找這種男人當男朋友有什麼安全感?這種小事也要跟她卷。

她正要反駁,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螢幕突然亮了一下,她的朋友不多,只有小姨經常與她在微信上交流。

“你怎麼突然離開小鎮?現一切可安好?”童司韶仔細看了一眼頭像,竟然是李向榮的。

除了討論易經這類的奇經怪談,童司韶與李向榮平時聯絡的不多。突然被他這麼問候一句,只覺怪怪的。

“這是誰?你朋友?”裴意然一眼瞥見,又是這個頭像,警惕地問道。

“道友!”童司韶思索後說道。她的心思全在與裴意然理論上,看李向榮也沒有什麼正經事,放下手機,打算等會兒再回李向榮。

“什麼道友?”裴意然不動聲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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