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童司韶剛才有過那麼一瞬躊躇,覺得可以找裴意然談一談,請他看在他們之間有過的那麼一點點交情的份上,幫她一把。

在看到他那副拽樣之後,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痴心妄想什麼?五年前他就沒想幫她,現在更不會幫了。說不定因為上次被她挾持丟了面子,還要報復她呢。

張宏利知道寄主的往事,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心生妒意,忍不住譏笑。

“我說妹妹,你還喜歡裴少啊?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裴少才看不上你。只有哥哥我才看得上你。”

說著,輕佻地伸手摸向童司韶的臉頰。

童司韶揮手架開他手臂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也許,她下意識地瞄向他的衣兜。

左邊的衣兜看起來有些沉,手機應該放在那裡。

“表哥,你急什麼?”她笑了起來,挽起張宏利的手臂,“好久不見,咱們先去喝一杯,敘敘舊。”

美人依依,嬌聲細語軟求,張宏利喜上心頭,“這才是好表妹,表妹,你越長越漂亮了,剛才站那裡的時候,我差點都認不出你來。”

他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童司韶,目光在她的胸前徘徊不去,“表妹,你真的長大了。”

這猥瑣男,太噁心了,拿到手機給小姨報信後,一定要打爆張宏利的狗頭。

“表哥,走吧,請我喝一杯。”

張宏利心想,喝了酒,就更可以讓他為所欲為了。他擁著童司韶正待往外走去。

裴意然從洗手間出來,照列旁若無人的模樣,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張宏利是條好狗,怎敢擋他的道,待他走過之後,才擁著童司韶也向大廳走去。

一進入大廳,到處都有人向裴意然打招呼,走不了幾步,身邊就圍著不少人。

無論別人怎麼獻殷勤,裴意然也只是淡淡致意,不辜負他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被人群星捧月般簇擁著,更顯華美矜貴。

張宏利看著豔慕的要死,偏又嘴硬,朝童司韶低聲說道,“你別看他風光無限,其實可憐得很,那方面不行,到現在還是個稚兒。”

不期然地,童司韶想起那晚留在手上的感覺,硬邦邦的,不像不行的模樣。

張宏利見童司韶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又說道,“你別不信,他確實不行,大家都知道,背地裡送了他一個綽號:裴處。”

聽到這個稱呼,童司韶聯想到他在床上生澀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不知怎地,這麼一點輕微的聲響,居然驚動了前頭的裴意然,他轉過頭,視線落在童司韶白淨秀麗的臉蛋上,她唇邊還含著一絲笑意,眼神清澈靈動,猶如冰雪初融,不帶一點雜質。

他像被什麼吸進去似的,有些挪不開眼。

童麗穎正在吧檯附近與一位生意場上的熟人聊天,看到這邊的動靜,吸了一口氣,邁著婀娜多姿,快步走了過來。

她一邊向張宏利使了個眼色,一邊擺出長姐的模樣,對童司韶斥道,“二妹,別當眾撒瘋,快隨表哥回你自己的座位去。”

張宏利會意,擁緊童司韶的肩膀說道,“表妹,走,表哥請你喝酒去。”

童司韶也不想當眾生事,免得又把今晚的機會錯過了。

她順從地隨著張宏利往座位上走去。

兩人勾肩搭背,看起來倒像一位情侶。

童麗穎回過頭,對裴意然說道,“意然哥,我二妹這個人一直有些任性,你大人有大量,別與她一般見識。”

裴意然的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表情,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兩隻拳頭攥得很緊,手背青筋浮起。

就這樣被人簇擁著,一起去了貴賓卡座。

坐下來,開了幾瓶酒,大家寒暄幾句後,有人就拿這件事調侃。

“這次童舔狗回來,好像長漂亮了。”

有人好笑,“漂亮是漂亮了些,不過好像還是不太聰明的模樣,被男人哄了幾句,就暈頭轉向了。”

他嘴朝吧檯一努,張宏利點了兩杯不知怎麼酒,揹著人正在往其中一杯裡下料。

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那女的一喝下來,今晚就身不由己了。

有人說道,“剛才她還賊心不死,對裴少還是那麼舔,盯著裴少直髮呆。”

有人湊趣,“可惜還是舔不到。”

有人調侃,“漂泊數年,歸來依舊是舔狗。”

難為童麗穎聽大家調侃她妹妹,卻只是在一旁笑似是而非地勸道,“我二妹她是不懂事,不過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堪,我看她倒是真心喜歡我表哥,如果能今晚能促成這一對,也是好事。”

“啪”地一聲,裴意然失手滑了酒瓶,眾人看過去,見他有些煩躁地扯下領帶,解開襯衫上面兩粒釦子,對著進來收拾桌面的侍應聲說道,“你們是不是沒開空調,為什麼 這麼熱?”

侍應生輕聲說道,“開是開了,都是開23度,可能今晚人太多了,我去再調低一些溫度。”

裴意然眼一抬,看到有位侍應生按照張宏利的吩咐,將那兩杯酒送回到童司韶那桌去。

他心口又湧起一陣狂躁,“今晚放的是什麼音樂,太吵了,換掉吧。”

太吵?侍應生心想,這種慢四節奏的曲目都叫吵,那要換成什麼曲目,但他可不敢跟這位貴客頂嘴,“好的。”

空調開低了,曲目也換了一首更緩慢的,裴意然仍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他倒了一杯酒,仰頭狠狠喝了下去。

周圍的人都知道,裴意然這個人有嚴重的潔癖症,對他古怪的行為也見怪不怪了,隨便安撫幾句後,又在那裡看熱鬧,一邊看,一邊討論。

唯有童麗穎的心在漸漸下沉。

童司韶可沒空理會別人,她一門心思盯著張宏利。

張宏利一過來,就勸她喝酒,童司韶只得敷衍道,“我今晚還沒吃飯呢,先填點肚子再說。”她點了碟雞翅,坐在那裡慢慢啃著。

張宏利覺得今晚有的機會,倒也不急,就是想湊到她身邊,一親芳澤。

童司韶往旁閃了一閃,舉起油膩膩的雙手,她故意沒套手袋拿雞翅,“等我吃完了啊,手太油了,怕髒了你的衣服。你這套西裝阿瑪尼的品牌,蠻貴的吧。弄髒了我可賠不起。”

買這套西裝花了張宏利將近三個的工資,平時舍不裝,到了這種場合才拿出來裝逼,自然寶貝得很,聽到童司韶這麼說,果然猶豫了,“那表妹你快點吃。”

“正在吃點。”童司韶一邊慢吞吞地吃點,一邊不動聲色吹捧他。

張宏利虛榮心本來就強,被她吹捧了幾句,簡直眉飛色舞,“那是,童氏若是沒有我,哪有今天,童愛國當年欠了三角債的,是我拿著刀子幫他討了回來……”

童司韶忍著噁心聽了幾句,又說道,“是不是你手機響,我聽到聲音了。”

張宏利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笑道,“不是。”

童司韶湊過去,帶著女生的好奇問道,“你的屏保是什麼啊,這麼好看。”

張宏利用手勢解開密碼,劃開螢幕,“好看吧,不過,表妹,我覺得你的身材肯定也不比她差。”

他的屏保是一張穿著比基尼的美女照。

童司韶笑道,“我可不敢這麼想。”

張宏利又湊過來,“表妹,相信我的眼光,你的身材不比她差,今晚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童司韶用紙巾擦了手,拿過他的手機,認真看著屏保,“表哥,你又哄我開心了。我比她差多了。”然後雙手圈過他的腦袋,在他頸後,快速打了幾個字,發給李春曉,接著又把簡訊給刪了。

張宏利抬頭,正想吻她,她一側臉避開了。

張宏利想想不對勁,趕緊搶過手機,看了一眼,問道,“你剛才給誰發資訊了?”

“發什麼資訊?”童司韶狀似茫然地看著他。

張宏利不敢確定她究竟發了沒有,遲疑了片刻,拿過桌面上那杯加料的酒杯,對她說道,“把這杯酒喝了,我就相信你沒有發。”

童司韶接過酒杯,看了一眼,仰起頭就要喝下去,張宏利盯著她的動作,眼中露出狂喜。

誰知道,童司韶突然手一翻,將酒倒在他昂貴的西裝上,冷冷說道,“誰管你信不信。”

張宏利一下子跳了起來,抖了幾下西裝,怒道,“你發什麼瘋?”

“你在酒里加料了吧?人渣。”童司韶輕蔑地罵道。

張宏利看她臉色大變,明白自己上了當,又看了看手機,“你快說,你給誰發簡訊了?”若是讓童麗穎知道了,又得挨一頓罵。

今晚來之前,童麗穎警告過他,不要因為美女在前,就被迷得不知方向,如果誤了事,以後別想呆在童氏了。

童司韶目的達到,哪裡還有空理他,轉身就想出卡座,張宏利慌了神,什麼也顧不得,向她撲了過去。

童司韶轉身躲開的同時,幹了今晚早就想幹的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人渣,快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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