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愛國在那方面不行,已經請人看病吃藥長達十多年。

這個圈子藏不住秘密,李春晴小三上位又是一個黑點,童麗穎剛進圈子的時候,也因為這些事被人嘲笑過。

那時寄主還小,尚未做出太離譜的事情,輿論多半還是站在她這一邊。

顧鳳斕獲悉此事之後,讓裴意然照顧一下童麗穎,不要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六合大師說過,此女八字與你最合,可以幫你壓住桃花劫。”

六合大師是幽逸大師的父親,也是天真大師的師父、李翔榮的大師伯,他死後,幽逸大師繼承了他的衣缽。

裴意然無所謂什麼桃花劫,一來太小,二來他從小就不近女色。他那時一門心思搞科研,玩賽車,餘事皆不放在心上。

明皓倒是對童麗穎一見心儀,見她被人奚落,遭人冷落,主動為她解圍,把她拉進他們的發小圈。

童麗穎人長得漂亮,又很聰明,發小圈的人又經常見她與裴意然明皓混在一起,很快就改變態度接納了她。

這也成了寄主噩夢的開始。

從此童麗穎仗著裴意然明皓的庇護,憑藉自己的天生麗質和苦心經營,終於讓寄主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時至今日,裴意然才醒悟過來,顧鳳斕所謂的“童麗穎會幫他壓住桃花劫”是什麼意思。

他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好像有人猛地伸手捏住他的心臟。

倘若他早點領悟那些預示的含義,他絕不會讓童麗穎出現在他身邊,更不要說幫她庇護她。那麼,他的司韶,他捧在手心視若寶貝的司韶,就不會遭遇後面那些罪了。

但裴意然最恨的還是自己,為什麼分明並不相信那些鬼話,卻又下意識地按照顧鳳斕的吩咐去做。

如果五年前,他堅持不放手,他與童司韶早就在一起了。

他夢寐以求的“桃花劫”,求之不得的“桃花劫”,就這樣被他自己放棄了。

童司韶受了吃了那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多的罪,也都是由於他心智不堅定造成的。

他真該死!

童司韶發現他突然僵硬如石像,把手伸到他面前揮了揮,“訊息量太大,驚呆了?天靈靈,地靈靈,大慈大悲趕緊回神。”

裴意然的表情大夢初醒般的,只是深深地平靜地吸了一口氣,“回神了。”

“我打算搞到他的毛髮,你幫我跟童麗穎比對一下DNA,看看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裴意然一下子支起手肘,俯身對童司韶說道,“不行,你不要出手,這事讓我來辦。童伯這個人很謹慎,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別被他看出破綻來。你現在不能被他看出破綻。”他掩飾不住眼底的擔憂。

如果讓那些人知道童司韶回來了,不知又會用什麼手段害她。她身份的秘密隱藏得越深,越安全。

“我會小心的。”

“不行,司韶,一點危險都不能冒。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裴意然擰眉,表情嚴肅,“不然……”他想說些重話,在她那清澈的眼神中,又哽住了,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司韶,我什麼都能依你,但你不能拿自己開玩笑。”他放低了聲音,只是一味地懇請,“你不要讓我擔心,你不能這麼對我。”

“知道了。”童司韶伸出雙臂抱住他,“你看,我現在不是安全躺在你身邊嗎?”

裴意然的視線落在她的章魚手鐲上,天真大師招認時說過,他在手鐲上施了符咒,本想將童司韶的靈魂關到裡面,但令他沒料到的是,童司韶與裴意然彼此間的情感會如此之深,不但沒關住童司韶的靈魂,讓她附到裴意然身上,而且還讓她成功鬥敗童麗穎,奪回了軀殼。

天真大師不無嫉妒地說道,“要麼是你的執念,影響了她的命格,要麼是她自己的執念,影響了她的命格,我這次算出來的結果與上次不同,至於能不能逆天改命,還要視情況而定。”

真應了那句話,原本緣淺,奈何情深。

這麼個漂亮的手鐲,卻是一座靈魂牢籠,“Lisa的靈魂現在被關在裡頭?”

“我不知道。”童司韶搖搖頭,“大機率是吧。”

她當初奪回身體的時候,是看到那縷黑煙離開了這具軀殼,可究竟是被關進這個手鐲呢,還是也像她一樣依附在別的人或物上面,就難說了。

他們也知道,這不是什麼高興的事。童麗穎一日不回到她自己的身體上,童司韶就多一日不安全。

在裴意然的威逼之下,天真大師還是堅稱,童麗穎陽壽未盡,如果強行讓她魂飛魄散,童司韶也會因此受牽連的。

“現在誰也幫不上忙, 就看她們倆誰跟這個世界更有緣份。”

童司韶比誰都明白自身的處境,既然暫時無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別被它影響了心境。

她正想說幾句話扯開話題,正好手機鈴聲響了,是送餐電話。她一躍而起,歡呼,“帝王蟹,我來了。”

裴意然連忙一把拉住她,“我去拿。”他裹上一件睡袍,走出去開門。

拿了食盒進來,就見童司韶已經坐在餐桌旁就坐,見到他就迎過去,幫他一起將一個個裝滿食物的食盒拿了出來。

“宵夜這麼豐富,罪惡感爆繃。還好今晚是你請客,你來承擔這罪惡感。”

裴意然笑了一聲,眼底卻溼潤了,空蕩蕩的心終於又被填滿,聽任酸甜苦辣一起湧了上來,眼前的世界再度有了色彩,他重新活過來了。

他想要的那麼少,只想擁有彼此,度過漫長的一生。

今天的帝王蟹的蟹腿大約有40厘米長,童司韶剛要去拿剪子,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拿走剪子。

裴意然剪開蟹殼,腿肉整條從殼上剝下來,往白松露醬上一沾,就要往嘴裡遞。

快遞到嘴邊的時候,一個拐彎,喂到了童司韶正在等待的嘴裡。

“我就知道……哈……”童司韶笑起來。

裴意然真心覺得童司韶可以當食播,每次看她吃東西,厭食的自己都會食指大動。

她臉上有一股子的神氣,任誰也忽略不了。

他一坐下,童司韶就往他嘴裡塞了一口牛肝菌,“這家炒的味道比黑天鵝那家好。”

她一邊大啖其食,一邊加上評論,一邊還不住往裴意然嘴裡塞東西。

“這家的意麵倒沒有黑天鵝家好,雞肉的味道跟白斬雞差不多。”

一餐下來,就她忙得不亦樂乎,有說有笑,整個房間裡都回蕩著她的聲音。

裴意然只當安靜的食客,順從地被她投食,默默看著她,沉浸在她的澆梁餘音裡。

等童司韶放下刀叉,拿起果汁喝上幾口後,裴意然才漫不經心似地說道,“你以後別住在童家,還是回來住吧。不影響什麼,對外還是聲稱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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