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臺觀的人,呵!找你們還找不到,那我就替我師父教訓教訓你們。”

“嘖嘖,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子虛道長抽出身後的桃木劍擋在了師父前面。

縱使他打架不行,可是也絕不能認慫。

小焉寶自收下這個徒弟還沒看過他出手,那就看看他有多大本事吧。

為了防止自己被踩到,他倒騰著小短腿跑開了。

那中年道士一看就樂了,“你們雲臺觀的除了吹牛也沒別的本事了,哪有師父被嚇得撒腿就跑的。”

子虛道長只會幾招花架子,唬人可以,遇到真的會功夫的,他一招都過不上。

他手裡的桃木劍一下子就被中年道士的拂塵給捲走了,他若是不撒手,連人都得被捲過去。

打不過就跑那是他歷來的宗旨,所以他撒開了桃木劍,掉頭就跑。

蘇承業和姜郎中可就傻眼了,這師徒都跑了,說好的抓鬼呢?

鬼他們也沒看見,人也打不過。

“跑啊,傻站著幹什麼呢,等著被他的蠅甩子抽嗎?”

小焉寶一喊,兩個人才反應過來。

跑,往哪跑,一個往左邊跑,一個往右邊跑,好死不死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撞了個人仰馬翻。

小焉寶一捂臉,我就不應該讓你們跟我一起來。

“徒弟,回來,把他們倆拖走,別一會兒把他們也給凍成冰塊。”

子虛道長聽話地跑回來,扯著兩個人的大腿就往屋裡拖。

看來師父要使用冰符了。

小焉寶一扶額,我沒讓你這麼拖啊,他們兩個又不是不能走。

中年道士並沒有急著去追,而是去解捆在倩娘身上的“繩子”。

可是他怎麼都解不開,而且越解越緊,倩孃的魂魄都被勒得有些虛幻了。

他不敢再解了,明明看著就是捆魂術,為啥他就解不開呢。

“你想用解捆魂術的方法解我束魂符,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小焉寶笑眼彎彎道。

“不過我給你機會,你沒解開就不能怨我嘍。”

小焉寶小手一抖,中年道士不由一個寒顫,感覺越來越冷。

如同墜入冰窟一般,他眼看著自己由雙腿開始覆上厚厚的冰層,轉瞬他就變成了一個冰人。

子虛道長站在門口,而他兩邊一邊門檻上趴著一個,看著外面瞬息萬變的局勢。

子虛道長見中年道士被凍住了,興奮地從屋裡跑出來,圍著冰人轉了一圈,戳了戳他的冰腦袋,“你不是橫嗎?打啊,你接著打啊,你真以為你那破蠅甩子有多厲害,那是我逗你玩呢。”

中年道士直瞪眼:我那是拂塵,你也是道人,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怎麼,不服氣,我師父說那是蠅甩子那就是蠅甩子,你再瞪眼,讓我師父把你眼珠子凍上。”

小焉寶: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這麼幼稚。

她也圍著冰人轉了一圈,喃喃自語道:“咋又用錯符了?我就是想讓他冷而已,沒想凍成冰人。”

“徒弟,你快把他腦袋上的冰敲開,別讓他憋死了,小點勁兒,別給他腦袋敲漏了。”

門檻上趴著的兩個人爬了起來,來到院子裡也圍著冰人轉了一圈。

“對,對,對,別讓他憋死了,還沒問他是誰指使的呢。”蘇承業說道。

“嘖嘖嘖,小仙姑這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呼風喚雨豈不信手拈來。”姜郎中就差跪地磕頭拜師了。

呼風喚雨她還沒試過,不過,她覺得她畫的祈雨符效果也應該錯不了。

子虛道長才不管能不能把腦袋敲碎呢,撿起他的桃木劍,鉚足勁拍了一下。

可是這一下不但沒把冰拍碎,反倒把他的桃木劍拍折了,把他心疼得直抖手。

“師父,你看。”

小焉寶:可能她的靈符不收,這冰敲不碎的。

“要不你再換個東西試試?”

子虛道長尋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最後他用那半把桃木劍挖了一塊青磚,拿著就照冰人的腦袋拍了下去。

“別!”蘇承業驚呼道。

這一下還不把腦袋拍碎了,還咋問出幕後的主使了。

可惜他喊晚了,那青磚已經拍到冰人腦袋上了。

小焉寶心裡其實也沒底的,她就是想試試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不過她猜對了,子虛道長被彈飛出去,摔了個屁股蹲。

用的力氣越大,彈力越大。

“師父我不拍了,讓這王八蛋凍死得了。”子虛道長坐在地上說道。

“別啊,小仙姑,別讓他凍死,還沒問話呢。”蘇承業趕緊說道。

小焉寶手掐指訣,口中唸唸有詞,“收!”

隨著小焉寶的話音落下,中年道士身上的冰,瞬間碎裂。

子虛道長:師父你是坑我呢吧。

蘇承業看到冰碎了,趕緊過去揪住道士的脖領子,“你說,是誰讓你害我兒子的?”

姜郎中哼了一聲,“他都凍成這樣了,還能說話嗎?是不是傻。”

“讓他緩緩吧,他跑不了的。”小焉寶說道。

可是蘇承業等不及啊,轉身就跑了出去。

子虛道長從地上已經爬起來了,不過還不停地揉著屁股。

“這蘇老爺幹嘛去了?”

姜郎中搖了搖頭。

小焉寶卻笑著沒說話,不過她好像是猜到了。

不多一時,蘇承業就抱著一大捆木柴回來了,“給他烤烤火,能化得更快些。”

姜郎中:“你確定要給他烤火?”

子虛道長樂得直拍巴掌,“冰火兩重天,哈哈,蘇老爺你可真……善良!”

小焉寶才不在乎這天蠍闕人的死活呢,他們竟幹壞事,到處害人,怎麼折磨他們都不過分。

中年道士看著蘇承業又往柴火裡倒了松油,眼睛裡都是驚恐,可是又不能動,不能說話。

小焉寶懷疑這蘇老爺可能在刑部待過。

由於木柴裡倒了松油,所以火摺子一點就著了,木柴燒得劈啪作響。

而且還不止點了一堆火,前後左右都點起了火堆。

姜郎中一個勁兒咂舌,“真狠呢,真狠呢!”

“啊!”

半刻鐘的工夫,中年道士就慘叫起來。

“你還是快點說吧,不然我看蘇老爺都容易把你用柴火煉了。”子虛道長好心勸道。

“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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