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夫人一聽這幾個大漢是張善人派來的,扯了一下小焉寶,“那張善人是峰嘉鎮的惡霸,咱們惹不起的。”

小焉寶:一個惡霸居然讓人叫他善人,這是多大的諷刺。

“鍾夫人,不用怕,還沒有哪個惡霸敢在我妹妹面前囂張。”葉澤琰說道。

“嗯,姨姨焉寶就喜歡打惡霸。”

鍾夫人趕緊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張善人的舅舅是峰嘉縣的縣令,惹了他,就別想在這住了。”

葉澤琰眉頭一皺,這怎麼哪裡都有這種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狗官。

小焉寶小腮幫一鼓,拍著小胸脯說道:“姨姨放心,別說一個縣令,就是縣令他祖宗來了,也一起收拾了。”

圍著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這小娃娃到底是什麼來頭,口氣怎麼這麼大。

沒看見有車馬啊,這兩個大人一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呢,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鍾夫人知道小焉寶厲害,可是再厲害也是個民,民怎麼與官鬥。

“焉寶,算了吧,我收拾收拾東西去找晚意,我們娘倆躲躲再說。”

小焉寶:姨姨,你咋還信不過我呢,有我焉寶在咱誰也不用怕。

小焉寶扔出一張金絲纏符,把幾個大漢就捆住了。

“走,咱們就去找那個狗屁張善人。”

還沒等葉澤琰和莫子修把幾個大漢提溜起來,院門外就響起了一陣騷動。

看熱鬧的人群紛紛往兩邊散開,就跟躲瘟神似的。

“讓你們幾個跟個窮婦人討個債,居然討這麼久?”

隨著聲音從院門處走進來一個身穿團花紅袍,邁著鴨子步,手裡搖著扇子的男子,後面還跟著一幫家丁。

男子長著一張笑面,狹長的眼睛裡卻透著一股險惡。

俗話說笑面虎咬人不見血。

難怪一個惡霸叫什麼善人。

那幾個大漢見主子來了,立刻就來了精神,“公子,公子,有人要跟我們搶地圖。”

張善人見自己派來的幾個人都趴在地上,一個個被打得他差點都沒認出來。

狹長的眼睛裡冒出一股狠厲。

“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幾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打的,是他們互毆自己打的。

“我問你們話呢,啞巴了嗎?還是你們自己打的?”

小焉寶笑眼彎彎的看著幾個大漢,看他們怎麼說。

“是我們自己打的,可不是我們自願的,是那個小娃娃控制我們互毆的。”

由於幾個大漢的手被捆著,沒辦法指,只能朝小焉寶不停的仰頭。

張善人卻看都沒看小焉寶,而是看向了葉澤琰和莫子修。

一個那麼點兒大的小娃娃怎麼可能控制得了這麼幾個大漢互毆,一定是這兩個人動的手腳。

“你們是什麼人,也不打聽打聽就敢多管閒事。”

“我們管事,不需要打聽,只要是不平的事我們都管。”葉澤琰冷冷道。

他們一個皇子,一個公主,外加一個定遠將軍,管什麼事還需要打聽?

笑話。

“呵!好大的口氣啊,那你們就報報家門吧,我看你們是什麼皇子皇孫,這麼囂張。”

葉澤琰把臉一沉,“就憑你還不配知道我們的身份。”

鍾夫人拉了拉小焉寶的小手,小聲問道:“焉寶,那兩個人是什麼人,怎麼這麼橫。”

小焉寶:姨姨,他們橫,我就不橫嗎?我鼓起小腮幫,叉起腰,挺兇的啊!

“姨姨,那個是我哥哥,那個是我大師兄,揍他們這些人綽綽有餘。”

張善人哼了一聲,連名字都不敢報,還在這耍橫。

在這峰嘉鎮,甚至峰嘉縣,有誰不知道他張善人的厲害,跟他作對就是找死。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我就讓你們嚐嚐牢飯的滋味。”張善人笑呵呵地說道。

眼睛裡卻透露出兇狠。

“那我們要是不走,就管定這事了呢?”莫子修開口道。

張善人終於是不笑了,陰狠地說道:“你們過去,先把那個小娃娃拎過來,摔個響讓他們聽聽。”

圍觀的人呼啦一下又躲出去很遠。

就像是怕崩到身上血一樣。

葉澤琰的眼眉當時就立起來了,敢摔他妹妹,是你九族都活得不耐煩了嗎?

鍾夫人一把將小焉寶拉進自己的懷裡。

“家裡的一切,你們願意拿什麼就拿什麼,不關別人的事。”

小焉寶摸了摸鐘夫人的臉,“姨姨不怕,我可是能請來閻王的呦。”

鍾夫人:我就怕你還沒把閻王請來,你就被人摔死了。

“哥哥,不用管他們,讓他們來摔我吧。”

說著,小焉寶就從鍾夫人的懷裡掙脫出來,噠噠噠地還往前走了幾步。

葉澤琰原本已經邁出去的腿就站下了。

張善人帶來的家丁互相看了一眼,嬉皮笑臉道:“這孩子莫不是傻吧,自己往上湊,我看她腦袋摔在地上哭不哭。”

說著伸手就去抓小焉寶,小焉寶的小手一揮,那家丁的手咔嚓一聲就垂了下去。

家丁慘叫一聲,抱著手臂疼得直轉圈。

另一個家丁嚇得掉頭就往回跑。

被張善人呵斥住了,“把那孩子給我抓住。”

家丁不得已又回去抓小焉寶,一樣,手還沒碰到小焉寶,就斷了。

疼得吱哇亂叫。

張善人急了,“連個小娃娃你們都抓不住,廢物,一幫廢物,你們一起上,抓不住這個小娃娃回去我就扒你們的皮。

張善人後面的家丁一擁而上。

小焉寶又扔出了一張控體符,先讓這些家丁互毆了一頓。

把張善人氣得破口大罵,“廢物,你們,自己打什麼,去抓那小崽子。”

家丁:他們也不想啊,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小焉寶:既然你這麼急,也讓你參與參與吧。

控制這些家丁對著張善人就撲了過去。

有揪頭髮的,薅耳朵的,摳眼珠子的,砸腳丫的……

張善人又是罵又是叫,拼死從幾個家丁手裡掙脫出去,連滾帶爬往院外跑去。

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一陣唏噓,議論紛紛。

“這鐘家是闖了大禍了,回頭縣衙的人就得過來抓人。”

“鍾家嫂子,趁著縣衙的人還沒來,快點跑吧。”有村民好心提醒道。

鍾夫人一咬牙,“焉寶,你們快走吧,這罪我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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