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戴杉叮囑了一下黃夜的問題後。

蘇文沒有立即前往接觸那個攜帶著鈴鐺的小女孩楊晨曦。

一來是醫院馬上就要到早餐時間了。

照顧那種病症的小孩子,應該會有護士在她身邊。

等到稍微晚一些,自由活動時間的話,接觸的機會更大一些。

“怎麼跟誘拐犯似的...”,越是精細考慮該怎麼去做,就越覺得畫風不對的樣子。

想到昨天那孩子看到陌生的自己被嚇哭的樣子。

蘇文打算待會去找陳醫生了解一下楊晨曦的病情和喜好。

至於現在,還有另一件事。

蘇文的手機上接連收到了研究所傳送的調查回信。

“五溪精神病院的副院長,近日處於一個深居簡出的狀態。

幾乎四到五天才會出一次門。”

蘇文首先查閱了一遍了關於那位副院長的調查報告。

其中詳細羅列了這位副院長的日常出行記錄,同時還配上了菜市場的入口監控鏡頭下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戴著寬簷帽子的中老年人。

因為帽簷陰影的遮擋,看不出他的精神狀態。

【偵查檢定透過】

【你注意到照片中,副院長的手指上纏滿了創可貼】

“果然還是有問題麼?”

夜班執勤的支線任務讓蘇文發現了這家醫院的異常事件的呈現形式。

想來支線任務的“找回副院長”,也不是單純的讓他回來上班。

而是將他從那個深層空間中,把他帶回來。

這其中顯然有些值得玩味的地方。

為什麼支線任務只讓找回副院長,而沒有要求說帶回其他人?

“把所有發瘋的醫護人員全都帶離哪裡,應該能提高最終評價。

但只帶回他的話,應該有某種特殊意義才對。”

...

蘇文看了看錶上的時間。

距離早餐還有8分鐘左右。

到時候其他人都去吃早餐的話,應該有機會潛入到副院長的辦公室裡。

說不定能發現點什麼。

想到這裡,蘇文決定先上樓把那位還在睡覺的同時叫醒交班先。

畢竟休息室和辦公室都是在三樓。

要是讓他睡過頭了,有人來找他的話,說不定會壞事。

......

“小徐今天真是的,一大早不止吃了什麼火藥似的。

我拖地的時候沒注意到她從後面走過來,拖把不小心差點絆到她,結果給她好一陣訓。”

“算啦,就當蒼蠅嗡嗡唄...人家是院長親戚,偶爾發點脾氣忍忍嘛,現在上哪去找這種地方的工作。”

戴杉在返回病房途中,偶然聽到兩個正在休息閒聊的保潔阿姨在聊天。

如果是之前的話,戴杉倒也不會太注意。

不過剛剛和穀風聊到了醫院裡的那些八卦。

“保潔阿姨們天天在醫院裡來來往往,說不定知道點什麼呢?”

想到如此,戴杉立即停下腳步,退回到兩名保潔所在的樓梯間旁。

用雙手把自己因為早期還沒來得及梳理,天生有些散亂的頭髮用手指理了理。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一點。

又將臉上的眼鏡給正了正。

“咳咳。

阿姨,你們剛才是不是聊到徐芸芸啦?”

看到一個穿著病服的病人突然插進話來。

兩位保潔立即停止了對話,有些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頭髮有些狂亂的青年。

“阿姨,那個你們放心,我沒病...呃...我病已經好了。

等過幾天測試結果沒問題就能出院了。

我就是搞藝術創作的時候壓力大了點,在家裡摔了點瓶瓶罐罐,引發了一些居民誤會才被送進來的。”

戴杉將自己進入病院的原因進行了一些適當的美化。

總不能說自己被邀請到一位富豪家裡,進行古畫修復鑑定時遭遇了一些詭異事件,結果導致自己臨時發瘋,毀了人家一大票收藏品,結果被送進來吧。

...

或許是他的相貌和談吐還算有條理,又或者他身上的病服顏色顯示他只是二樓的輕症病人。

兩位保潔阿姨對他的態度稍有緩和。

不過關於剛剛的提問,保潔阿姨的態度仍舊是十分的強硬。

“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們怎麼會沒事亂議論別個護士的。

你要是亂說的話,我們可要給你醫生說你的病情有些反覆。”

開玩笑,在這種醫院裡,是個病人都說自己沒病。

現在這小子看著還挺正常,說不定轉頭他就到處跑著嚷嚷說保潔阿姨背後說院長壞話。

院長或許不一定會信,但總歸是膈應人的。

因而其中一位性格比較兇的阿姨,立即擺出了一副你敢亂說,我讓你多住半年的氣勢。

...

“阿姨你們放心,我不會到處給亂說這種事的。

你們剛才說徐芸芸生氣,我大概知道什麼情況。”

戴杉聽到對方威脅要給醫生告狀,連忙解釋。

聽到戴杉說他知道徐芸芸為啥一大早那麼大的火氣。

兩位保潔阿姨似乎也對此八卦有些興趣。

戴杉趕緊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徐芸芸在給我做出院前的問詢檢查。

結果被個大塊頭的護工路過看到了。

上來就給罵她一些汙言穢語的。

要不是許芸芸攔著我,我都得上去揍那小子......”

戴杉說著把蘇文告訴自己的那兩人的爭執,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聽到這加料版的言語衝突後。

之前那位捱了罵的保潔阿姨也都忍不住站到徐芸芸一邊。

“是不是眉毛很濃,臉還方正的一個大塊頭?”

得到戴杉的點頭回應後,保潔阿姨憤憤不平的罵道:

“那個男的可真不是個東西,分手都半年了還纏著人家!”

半年?

聽到這個關鍵詞,戴杉知道自己沒算白問。

趁著兩位阿姨情緒高漲。

戴杉立即趁熱打鐵說道。

“那個男的是叫嚴真吧?

徐芸芸她只告訴我說那是他前男友。

他們兩人是怎麼了,一般分手也不至於這樣吧?”

說到這裡,戴杉假作不好意思的低頭。

“這些天受到她照顧,我對她還挺有好感的。

阿姨能不能給我說下他們之前的事。”

【困難話術檢定透過】

看來自己的身份和演技並不夠到位。

即便說到這個份上,還是透過一個困難級別的話術檢定,而非普通判定。

不過好歹透過了。

戴杉滿懷期待的抬頭。

他卻驚奇的發現,眼前的兩位保潔阿姨消失不見了!?

還有就是...自己腦海裡多出了一段先前沒有的記憶。

夜間從病房離開,在走廊上看到的血跡...

還有在蘇文跌下樓梯後,自己追上去沒有發現人影。

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逼近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自己,讓他跟她走。

啊——呼——

戴杉努力接受著這些資訊。

此時現實的時間明明是早上。

走廊裡的光線卻彷彿是死氣沉沉的黃昏一般。

“這可不妙啊...”

戴杉苦笑了一聲。

現在可沒有人來幫忙,而他在這種現象消失前,需要儘量不走太遠。

否則到晚上與黃夜失聯的話,之後的探索行動恐怕會更麻煩。

戴杉看了看樓道上端和下端。

他緩緩靠在樓道牆角,希望不要有什麼東西發現他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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