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擱淺】檢定
天氣的陡然變化，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開始還是點點滴滴的雨水，不到半分鐘就變成了一場瓢潑大雨。
屋外原本還在談論著曹富海生平的漁民們，與同伴還有屋裡人打了聲招呼後，就各自捂著頭回家去拿雨具了。
蘇文自然沒有立即回去的打算。
門前的漁民散去，反倒是方便他進到屋裡。
“茶老師還在上課，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還能幫上忙的沒有。”
蘇文進屋後簡單打了聲招呼。
因為早上就來過的緣故，屋內沒什麼人提出異議。
接手處理後事的甘澤自然也聽茶妍說過蘇文來幫過忙的事。
這會看到他又冒雨過來，自然也是點頭致意表示感謝。
曹富海的家距離村口有段距離，搬運屍體的工作人員的雨衣都還在車上。
這會兒雨大，一時也不好搬運屍體。
在工作人員與車上司機簡單通話交流後，他們決定等這波雨勢稍微小些再說。
甘澤這邊也同意這樣安排，畢竟等雨小一些，多點人過來送行還是要好些。
“大家先上二樓休息會兒吧。”
這麼多人都在屍體旁邊守著，也有些不太合適，甘澤招呼眾人上樓。
因為海邊潮氣重的緣故，這邊的村民大都把臥室還有貴重些的電器放在二樓。
曹富海家的二樓用來接待這些人也綽綽有餘。
搬運屍體的工作人員以及兩個最初發現屍體的漁民上樓後。
一樓就只剩下蘇文和那個抽菸男。
“可以借一步說話麼？”
蘇文上前問道。
對於眼前這個先前在風浪之中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救自己一行的外鄉人，抽菸男並無惡感。
他在點頭同意後，將嘴裡還剩半截的菸頭丟到地上踩滅，跟著蘇文走到了後屋的一個房間。
“你應該覺得曹富海不是自殺對吧？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又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給我說下，我回市裡可以幫忙想想辦法。”
蘇文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於這一問題，抽菸男表現得卻並不那麼堅定。
“我不太明白....但曹哥，不會做那種事。”
他說著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透過他的指縫，蘇文注意到他的頭髮之間有一道疤紋。
注意到蘇文看著自己的額頭。
他主動解釋道。
“16歲時候，第一次跟大人出海，浪太大，頭磕到船舷上，要不是曹哥拉住我褲腿，我可能早就葬身大海了。”
“我剛才看你一直盯著甘澤。
是他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嗎？”
蘇文如此直接的戳破對方先前的小動作。
抽菸男立即搖頭否認。
“甘澤他應該不可能做什麼。
但我之前聽到，他們兩人起過爭吵……正是曹哥頭天發生的事，而且最近他與甘家那邊關係也不太好……”
“他是什麼原因和甘家起衝突你知道嗎？”
那對於蘇文的提問，男子卻不願意透露太多。
【話術檢定失敗】
看到這個結果，蘇文也只能結束談話。罷了。
正準備從窗邊離開的時候，蘇文耳中傳來了一個沉悶的暗投。
【靈感檢定失敗】
當他再次轉頭看向窗外雨中，卻什麼後續檢定也沒有觸發。
......
十多分鐘後，暴雨轉小了些。
先前回家的村民也打傘的打傘，穿雨衣穿雨衣。
重新聚集到了房子周圍。
曹富海的送行儀式很簡單。
漁民們跟著抬著屍體的工作人員，一路送到村口，直到救護車開走，雨中的人群才漸漸散去。
雖然在離開前甘澤把自己的傘讓給了蘇文，但狂風吹拂下，蘇文的半邊身子還是在溼得差不多的狀態下回家。
蘇文返回時正好遇到茶妍打著一把大傘送孩子們回家。
路上倒是沒見到甘堯的身影。
“你先去我家吧，我送完孩子們就回來做飯。”
昨天姜雨燕的烹飪手藝表現實在太過驚人，即便性格溫和的茶妍，也忍不住委婉的表示讓她今天不用那麼熱心做飯。
回到家後，換下被雨水打溼的短褲和衣服，將它們掛衣架晾上。
換上衣服，蘇文打著傘一路小跑，來到了距離不遠的茶妍家中。
不知是這村裡人沒有鎖門的必要和習慣，還是因為有兩位客人最近一直在蹭飯的緣故。
茶妍家的門沒有鎖上過。
擰開房門。
喵嗚~
蘇文剛開啟門，一聲貓叫迎面撲來。
叮噹？
黑白的花色，是於承年照顧的那隻貓沒錯。
為什麼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
還沒等蘇文多作思考。
“茶姐攔住它，別讓它跑出去了！”
屋內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和姜雨燕的呼喊。
只見姜雨燕身上紮了條浴巾就從浴室裡光腳追了出來。
...
“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故意把它綁架過來的。”
換過衣服的姜雨燕坐在沙發上，察覺蘇文的視線後，用食指摸了摸臉。
蘇文只是在想先前在曹富海家的靈感檢定是否會與這隻貓有關。
姜雨燕顯然認為對方的視線有其他的意思。
一隻手輕輕拍打叮噹有些不安分的屁股，讓它好好躺在自己大腿上。
“剛剛有事，出去找了下村裡婆婆，回來正遇上下大雨。
我看到這小傢伙躲在一戶人家的屋簷下面，我猜多半是這傢伙出來找東西吃，結果被這場雨給困住了。
這種天氣，回去的路也不好走，所以我就把它帶回來啦。”
叮噹並不是燈塔老人飼養的寵物，只是在投餵而已，溜出來似乎也不奇怪。
蘇文想了想，而後問道。
“你還記得你是在哪間村民家門口發現叮噹的嗎？”
對於蘇文的提問，姜雨燕似乎不感到奇怪。
用食指和拇指捏著下巴思考起來。
“哪間啊？這個的話，不太記得了，當時都快被淋傻了，沒去注意那種事，而且雨太大了，也看不清周圍環境。
不過，我記得好像是一間有著老舊紅木門的房子。”
姜雨燕給出了一個大致的資訊。
蘇文點了點頭。
有這一點資訊的話足夠縮小範圍了。
“對了，你前兩天在村裡看到過叮噹麼？”
蘇文問出了另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