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甘堯沒有直接回蘇文的話,而是警惕的盯著他,再次問道。

眼前這人來村裡不過幾天時間。

即便是小說裡的那種偵探,也不可能這麼快發現村裡的秘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從懸崖下面爬上來。

是之前出海時候,從口風不牢的船員嘴裡打聽到了什麼嗎?

不知道這個外鄉人到底知道多少,又是否懷揣著什麼其他的目的前來。

甘堯腦海中滑過千般思緒。

嘗試對於蘇文的行為做出最為合理的猜測。

明知道那種怪物,卻還是一個人過來尋找所謂“真相”。

這種傢伙...信不過。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從樊家的漁老大那邊打聽到疑似遊艇殘骸的地點,所以過來看看。

所以這邊有什麼比較特殊之處嗎?”

蘇文一從懸崖下邊拉收起繩索,一邊問道。

甘堯拿不定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搖了搖頭。

“沒有,你想多了。”

...

蘇文將繩子收起裝進包裡後,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該調查的都調查過了,還留在這幹嘛?”

甘堯忍不住催促道。

“這邊風景挺不錯,我想多看看。”

這話顯然沒有什麼信服力。

今天糟糕的天色,讓海面一片陰沉,毫無景色可言。

甘堯一臉“你就扯吧。”

見對方不打算離開,他也同樣沒有要走的意思。

於是甘堯也懶得管坐在一旁石頭上的蘇文。

獨自端著藤籃走到懸崖邊。

稍微凝視了一會海面,忘卻了身邊的一切後。

他將手裡端著的籃子,如同潑水一般對著懸崖傾倒而下。

非常簡單粗糙的紀念方式。

籃子裡放的花環和一些花朵沿著懸崖壁落下,有些花瓣直接被風吹著捲入了海浪,更多還是留在了懸崖底部的礁石上。

不過只要一天時間, 潮水就會帶走這些東西。

籃子裡壓在下面一些的紙張卻因為比較輕飄的緣故,沒有隨著其他東西一塊落下,反倒有些被風吹得飄了起來。

一隻手臂從空中揮過,抓住了其中一張亂飛的紙片。

【敏捷檢定透過】

“95分?成績不錯,你母親應該會為你感到驕傲。

但是你一直這樣的話,她一定不會放心。”

蘇文手上抓著一張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的期末試卷說道。

不知在什麼時候,他已經悄悄走到了甘堯身後。

“你這傢伙...

很煩!”

甘堯一把從蘇文手裡搶過試卷,將其揉成了一團紙團,拋下了懸崖。

對此行為,蘇文並沒有阻攔。

那張試卷簡單瞟一眼就能看出是非常常見的中學數學試卷。

“你母親擔任過海神祭的祭神女吧。”

蘇文站在甘堯面前,對他說道。

甘堯因為父親去世較早,他是隨的母姓。

從先前燈塔老人那邊聽來的說法。

甘家的女孩也只有甘堯的母親比較符合。

此刻甘堯眼前堵著一個比自己身材高大的男人,而在他身後就是十多米的懸崖。

進退無路。

他突然發現自己先前無視對方是個錯誤。

眼前這傢伙為了所謂“真相”,不知會幹出點什麼事。

......

海神祭?

我來當祭神女?

剛剛與村裡人花費了一番口舌,稍微壓下了了曹富海自尋短見的影響,以及村民對於蘇文不利的傳聞。

被留下拉家常茶妍聽到這個建議的時候有些詫異。

“羅大娘,這屬於封建迷信,我不能帶頭參與這種活動的。”

茶妍對於村民們的求助一向都是能幫上忙就儘量幫忙。

但今天聽到這個要求,她是斷然拒絕。

她作為礁麻村村長,理應引導村民走進科學,摒棄陋俗迷信。

如今雖是村裡遭遇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漁荒災害。

但也不能把什麼古老的祭祀祈福這一套給搬出來。

尤其自己還參與進去的話,那就更不像話了。

“哎呀,沒事啦,小妍。”

一位農婦拽著茶妍的胳膊,搖晃著勸說道。

“現在還沒定下來呢。

我家那位說大家正商量著這事呢。

雖然名字老舊了些,但這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活動。

無非是大家聚在一塊,唱唱歌,跳跳舞。

圖個心安罷了。

所謂的祭神女,也就是在活動裡當個給大家領舞的人。

這種事怎麼算宣揚迷信呢。”

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但這並不耽誤羅大娘在聽聞丈夫說出的隻言片語後,提前跑來勸說茶妍來參與海神祭。

“現在村子裡頭人心惶惶的,又是漁災、又是有人接連傷亡、失蹤。

現在還鬧出個上吊的。

村民們都挺害怕的,要不然也不會弄出猜忌小谷同志的閒言碎語。

依我看,現在得需要點活動來提振下大傢伙的精神。”

羅大娘嘴皮子是利索,一串串言語如同機炮,打得茶妍連連後退。

只能暫時推脫道。

“先把曹叔的後事料理妥當,其他事之後再說吧。”

說罷掙開羅大娘挽著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還有事務需要回去處理一下,便轉身離開。

只是這不再那麼堅決的語氣,卻也說明她心裡有了一些鬆動。

只是領舞的話...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曹富海的死讓她沒時間去考慮太多其他事物。

先回家去,還得新寫份報告。

嗡嗡——

摩托引擎聲從遠處傳來,很快就近了身。

“茶姐姐,要帶一腳麼。”

姜雨燕見茶妍走在回家的路上,略微低頭頗有心事的樣子,減慢了車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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