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文抬起手臂,準備出其不意給它先射上一發時。

原本朝自己遊動而來的蛇人先祖,卻是扭動身軀,往一旁遊動開來。

蘇文移動手臂跟上對方行動的軌跡。

卻發現這隻蛇人先祖似乎沒有主動攻擊的意識。

不對,要說它沒有進攻意識不準確,它不知為何在祭臺的圓圈範圍裡不規律的遊動起來。

從它躁動得直襬的尾巴來看。

這傢伙的著急模樣,既像是被玻璃杯罩住的亂飛的蒼蠅,又彷彿一隻被鹽圈困住,不敢觸碰到邊界線的蝸牛。

看到蛇人先祖的奇怪舉動後,蘇文沒有立即發動攻擊。

他低頭看向地面上,剛剛由“甘二爺”在準備儀式時繪製出的紋樣。

之前蘇文還擔心地面上刻畫的是否會是某種傷害性的法陣。

現在看來,這東西或許是一層額外“保險”。

如果沒有自己這一行人的干擾,這些混種拿到石棺裡的某種東西,是板上釘釘的結果。

但若放任這傢伙進食,等他們拿到東西,回頭發現蛇人先祖飽餐一頓,恢復了意識。

對它們來說應該也是不小的麻煩。

雖說還有從祭臺邊沿的水路逃離這個選擇。

但他們這些深潛者的混血後代,終究還是屬於人類的部分要多一些。

或許擅長游泳,但想要從洞穴聯動海底的水路離開,其中彎彎繞繞、混亂的水流,即便對於身體素質強悍的混種也應該是相當危險。

之前曹富海家的漁船,僅僅是一個晚上過去,原本的岸邊就只能看到一些破損的殘骸。

足見岸邊的水流之兇險。

不過即便腳下的法陣起到了限制它行動的能力。

祭臺上甘二爺胸口是一片血跡,自己手臂上也因為受傷流了不少血。

但這傢伙,對於祭臺上的三人,卻好似看不見一般。

“剛剛它確實是衝著自己過來的。”,剛剛那具行屍走肉稍微前傾著身子,用強壯的蛇尾頂著佝僂的身軀向自己撲來的樣子,毫無意外是進攻的姿態。

但它在中途卻沒有對自己進行攻擊...

“難道說?”

自己身上能起到隱身效果的東西,也就只有...

眼前的蛇人先祖每次遊動都會掃起一陣風。

天知道地面上的法術材料經得起幾輪掃動。

蘇文的大腦快速的思考下,最終想到了那唯一的可能。

將手伸進口袋裡,他掏出了某樣東西。

接著蘇文蹲下身,將那東西輕輕放在地上,而後鬆開了捏著那東西的雙指。

嘶嘶~

在蘇文的注視下,那隻蛇人先祖彷彿發現了獵物般。

原本遊蕩到甘堯那邊的它,立即將身體轉向蘇文這邊,明顯帶有目的性的撲了過來。

“果然如此!”

發現蛇人先祖行動的明顯變化後,蘇文立即將手指捏在了剛剛鬆開的東西上。

彷彿驗證他的猜想一般。

當蘇文重新撿起那樣東西時。

他在蛇人先祖眼中彷彿變回了透明人。

“也是,礁麻村以往能安全的完成每次海神祭,保證祭神女在儀式中不被當做血食吃掉,顯然是有所依仗的。”

蘇文手中捏著的,正是先前從祭神女項鍊飾品上,拽下來的小銅鈴。

不知道那條裙子是否有類似作用。

但至少項鍊和耳環這兩樣東西,應該有著保全祭神女的功效。

有了這一發現後。

蘇文立即對著還在和甘二爺搏鬥的甘堯喊了一聲。

“甘堯,按住他,千萬不要鬆開手裡的祭器!”

而後蘇文迅速轉身,跳下祭臺來到茶妍身邊。

為了保證昏迷的她不會成為血食。

“甘二爺”自然也是給她戴上了綁架她時,從她家一道取來的祭神女配飾。

蘇文將項鍊摘了下來,也顧不上這東西有著怎樣的歷史文化意義,破壞性的給拽下了幾個類似的小銅鈴。

眼下趁著蛇人先祖還被困在祭臺上,利用祭神女飾品的隱身特性。

只要從“甘二爺”手中取回祭器。

就有機會近身取血,讓蛇人先祖再次進入沉睡狀態。

比起冒險戰鬥,能透過機制性的方式解決掉對方顯然是更好的選擇。

至於蘇文沒有第一時間前往支援甘堯那邊。

現在“甘二爺”那一身的血跡早就被染到了甘堯身上。

兩人都是在爭奪祭器的同時,也都透過接觸祭器獲得了蛇人先祖視野中的隱身狀態。

如果他去拿取祭器,即便把手裡的一枚鈴鐺換給甘堯。

“甘二爺”那具失去隱身效果的身體,就會立即暴露在蛇人先祖的視野下。

需要同時拿到祭器,也要保證另外兩人的隱身狀態才行!

......

一來一回之間。

蘇文的整個行動沒有花太長時間。

稍微躲過蛇人那搖晃的蛇尾。

蘇文來到了兩人身邊。

或許是因為格外憤怒的緣故。

甘堯一隻手死死的扣住住對方的嘴巴。

這是甘澤剛在追不上的時候,囑咐他的。

施法的話多數情況下需要吟唱。

一旦給嘴封上,可以很大程度減少危險。

同時他的另一手,緊緊抓住了對方胸前的祭器。

即便手指在上面被摩得有些出血,指關節捏得發白。

對面這隻身受重傷的混種還在拼死反抗。

他卻是絲毫都不為所動。

甚至憑藉到目前為止沒有受傷的身體,在對抗上隱隱佔據上風。

而隨著蘇文的到來,局勢已經毫無懸念。

兩人一同把人給按住後。

蘇文沒有拔刀給他來個痛快。

以這傢伙的血量來看,它翻不起什麼風浪。

畢竟它連對付一個男孩,都對付不過。

若是變成屍體,手頭的物品是否還有用,可就不好說了。

雖然蛇人先祖可能更喜歡活著的、流血的食物。

但若沒有辦法出去的情況下,身邊出現一個死的,它會不會過來啃兩口可說不好。

蘇文從褲袋裡隨便抓取了幾個小銅鈴,順著之前補刀的傷口,塞到了這傢伙的皮套下面。

而後蘇文將幾枚鈴鐺交給甘堯,簡單說明了這東西的用途,並讓他繼續把人壓住後。

蘇文在“甘二爺”絕望的呼喊中。

從他胸口拔出了那枚祭器。

握持著這枚如同匕首的人形祭器,蘇文看著還在胡亂遊動的蛇人先祖,深吸了一口氣。

那傢伙一節一節的黃白色的胸膛上,有著十分醒目的多個疤紋。

哪裡就是自己的目標。

然而想要刺中那裡,需要避開這傢伙垂在胸前的,半米長的蛇形頭頸。

想象一下要面對一隻放大了數十倍的毒蛇,頂著它的腦袋,撲到它長著畸形而瘦長的手爪和腳爪之間的胸口位置刺上一刀。

即便有著大成功保命,蘇文生理上總歸有些不適。

“幹了!”

稍微調整一下心理狀態,看到蛇人先祖的行動轉向了一個比較適宜的方向。

蘇文輕喝一聲,單手握持著祭器,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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