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尋常假期】後遺症
“這是什麼?”
徐盛看著手上的草稿紙。
一旁關一楠左手撐著桌面,右手指間夾著筆抓著腦袋在思考什麼,不時將手放下,在紙上劃寫下什麼。
...
幾分鐘前,三人剛返回度假村、退還漁具。
他們正打算借用電話通知度假區醫療救助站點去救助那名落水者。
卻是發現之前的神秘電磁干擾已經消失,手機恢復了訊號。
幾人也便沒有借用電話,而是關一楠直接用手機通知了醫療站點人員。
做完這些,一行人提著桶返回蘇文的住宅。
看到幾人滿載而歸,服務員表示水桶的話,之後放到垃圾點旁邊就好,會有工作人員會來收拾。
返回蘇文的住所。
幾人進屋就看到關一楠已經脫離了先前的瘋狂狀態。
但他表現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大正常。
見到大夥進屋,他只是抬頭看了眼,簡單說了一聲“現在不要打擾我。”
然後繼續伏在桌上寫寫畫畫。
在他的手邊,桌面上已經散放有數張草稿紙。
上面都是些孩童塗鴉般的意義不明的圖案。
有的紙上只花了幾筆,有的則是皺成一團,像是被粗暴的抓揉過被丟到一邊。
徐盛從腳邊撿錢一團草稿紙,將其展開。
能看出上面畫的是圓形+三角形的魚,幾個圓形套著不知是蟲子還是鳥的抽象的生物,以及一堆堆層疊的火柴人。
靠近左邊,其他紙面上,有的也是畫的人,有的則是畫的石頭。
甚至還有一張紙上單獨只畫著一顆蘋果。
他在幹嘛,徐盛有些搞不懂,但能猜到多半是那未知的汙染源導致的。
倒是身邊另外兩人,拿著草稿紙,看得格外認真的樣子。
徐盛湊過頭去,發現他們看的紙上畫的東西與自己手頭拿著的也別無二致。
都是些十分簡陋而抽象的畫作。
和一點不規則的符號。
陳琳手頭有一張紙上乾脆就是整排整排的密集豎線。
徐盛很難理解關一楠到底想要記錄或者表達什麼。
“是那東西...”
蘇文壓低聲音,怕影響到關一楠專注的狀態。
陳琳對此也是點頭表示同意。
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大家先到一旁去。
關一楠看起來一時半會還得忙。
先不要打斷他。
確定對方畫的東西應該沒有危險。
幾人各自去處理了一下手頭的東西。
...
“這魚又活了?”
徐盛還沒把魚倒出來,這裡面的小傢伙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在翻騰跳躍。
之前陳琳說溫泉度假村這邊沒有生機,但現在似乎恰恰相反。
距離礦坑較近的溪流上游反而是這些魚死氣沉沉的,回來反倒是歡脫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徐盛連忙蓋上桶蓋,先把盥洗室的下水蓋給扣上。
萬一這些傢伙順著下水道溜了可就不好辦。
將小桶裡的魚換到一個更大些的盆裡,徐盛提著小桶出來。
陳琳那邊已經把蘑菇塞進了冰箱。
“蘇文呢?”
出來之後沒看到他人。
“去樓上了。”
...
“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徐盛和陳琳上樓的時候,蘇文正站在二樓最大的一個陽臺上。
他手裡拿著幾張皺巴的紙。
上面有幾個扭曲的線條。
看來也都是關一楠不知在畫什麼的“廢案”。
“你們看那邊那座山!”
蘇文指著遠處的一條起伏的山峰說道。
“那座山的缺口,這這根彎折的線條...”
徐盛聞言,接過草稿紙。
抬起胳膊放到眼前,對照著遠處的山峰。
拿起...放下...拿起...
“還真是。”
雖然比較粗糙,但是這條線段的走勢和缺口,確實大致能對上。
“那其他的東西?”
徐盛不由問道。
“有些不太確定,但是有一部分。”
蘇文還沒說完。
“昨晚的噩夢裡,我隱約記得這道洪流。”
陳琳手上還拿著那個秘密麻麻滿是豎線,幾乎要塗刷成一個長方形的大量線條。
在徐盛眼中,這只是黑乎乎的一片。
但在陳琳看來,這彷彿是一股股流動的色彩,千變萬化。
“應該是掉san太多了,看到了更多一些東西,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陳琳感嘆了一聲,背靠在欄杆上。
“額,我也不是沒經歷過陷入臨時瘋狂的隊友。
這反應會不會太大了。
你確定你對抗失敗,扣san的時候是1d6麼?”
徐盛有些疑惑。
最多隻是扣除6點san值。
關一楠的情況看起來也太糟糕了。
“可能是本質不同吧。”
陳琳猜測著說道。
“本質?”
畢竟人的精力和經歷有限,不同玩家的經歷不同,沒法瞭解所有狀況。
“額,打個比方吧,就像是目睹了一具屍體和一句高度腐敗的屍體,即便都是扣除一樣的san值,你們覺得除了系統強制的感官體驗外,心理上是否會有不同呢?”
陳琳解釋自己看到過的某種理論。
“額,應該會不同吧,前者最多幾天睡不好,後一個要是看過的話,應該連飯都吃不下吧。”
徐盛回答道。
陳琳點點頭。
“隨著任務難度的增加,我們面對的怪物,可能超乎我們想象的強大,大家經歷過這麼多副本,或多或少應該都聽說過吧,某些存在僅是瞥上一眼,就可能令人永久瘋狂。”
或許這次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某種更加高層次的存在,那種即便只是看過,留下的心理傷害要更大的東西。
如果是可以讓一地生機異常,並且可以超遠距離,難以防範的對人的精神造成如此傷害的存在,陳琳的說法似乎也不無道理。
“如果僥倖沒有瘋狂的話,或許會從混沌與狂亂之中獲得禁忌的知識。”
蘇文在陳琳的基礎上補充了一句。
這是穀風經歷研究所訓練時所粗淺瞭解過的概念。
但具體是怎樣的存在才會造成那樣可怕的精神傷害,是否有辦法對付那樣的存在。
以及如何在瘋狂的邊緣獲取知識,這些內容研究所新人還沒有資格接觸。
不過即便只是如此,陳琳也不禁在內心感嘆,不愧是有組織的人,瞭解得要更多一些。
“那,關一楠可能就是從那五顏六色的傢伙身上瞄到了什麼?”
徐盛總結了兩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