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山林場,油鋸聲此起彼伏。

操作鋸子的囚犯,將轟鳴著捲動的鋸靠近粗壯的樹木,斜著切出帶有角度的梯形切口。

之後敲鑿掉中間已經鋸開的木頭,再從後面完全將其鋸斷,破壞掉整棵樹的平衡。

吱嘎嘎嘎

伴隨著一陣崩裂的聲響,樹木朝著之前鋸口更大的一側緩緩偏倒。

雖然有枝椏剮蹭在旁邊的樹上,但擋不住這越來越快的速度。

最後整棵大樹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震動轟然倒地,落地時掀起一大片水霧和樹葉。

周圍的伐木工都是經驗老道的囚犯。

看到樹倒下,一旁待命許久,穿戴者黃色安全帽的雜活工們不用人叫,立即動身過來幹活。

鋸掉樹上比較大的枝幹。

將牽引繩捆紮到樹幹上。

之後另一邊開動電機,把原木拉拽過去,再利用吊機給裝到貨車上。

平時這一套流程要快上不少,可昨天出了那檔子車禍。

弄得人手空缺了不少。

丁老頭在樹倒下之後還得跟著人去切割枝椏,這麼做了一上午,實在有些鬱悶。

畢竟早上才得了一瓶好酒,現在一口都還沒喝上。

實在有些饞得緊。

這會乾脆跟同伴打了一聲招呼。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去方便下。”

“小心點,林子裡頭有狼的,別走太深。”,一行的同伴給他提了個醒。

不過這個提醒也只是慣例的善意提醒罷了。

雖然知道林子裡面有狼,但林場多數人其實也不以為意。

“有狼也早叫這電鋸聲嚇跑了,老漢我又不是那些臭小子,不會到處亂跑的。”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消失在林子裡了。

丁老頭並不打算就這麼隨便揹著人開喝。

喝酒這個事嘛,還得講究個氛圍不是。

於是進了林子後,調轉方向一路前行了兩百來米,走到山體和樹林的邊緣。

這裡是他最喜歡的一處地方。

身後是高聳的林木,腳下是一塊平坦的巨大裸岩。

這塊岩石前面一個直徑開口有10來米寬、不知有多深的天坑。

這邊沒有什麼樹木遮擋,正好可以看到山底下的監獄,還有一條延伸向市區的公路。

可能是水汽比較大的緣故。

今天的視野不是太好,沒辦法像平常一樣能遠眺看到遠處牧民的房子。

也看不到什麼羊群。

有些小遺憾,這種心情也正適合喝一杯。

他從褲兜裡掏出酒瓶。

稍微使勁,擰開了金屬瓶蓋,將酒瓶抽到鼻子跟前。

“確實是好貨。”

輕嗅氣味,他就知道這東西比之前喝的摻水貨不知好到哪去了。

正當丁老頭打算把酒瓶往嘴裡遞的時候。

嗡嗡——

地表突然發生一陣震動。

丁老頭腳下接連踉蹌幾步才好不容易雙手抓在一旁的樹幹上穩住身形。

這陣震動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邊的岩石本就溼滑,雖然面積夠大,也比較平坦,不至於說失足摔到天坑裡去。

加上丁老頭也是有經驗的人,剛剛倒是沒鬧出出什麼危險。

可是慌忙之下,丁老頭卻是把酒瓶給丟到了地上。

這會震動減退,他慌忙去給撿了起來。

還好瓶身沒有摔破,但剛剛一會兒的功夫,裡面的酒液卻是少了一半。

讓他本就鬱悶的心情,更是蒙上一層陰雲。

“人生不如意,十之七八”。

稍微抿一口,砸吧嘴回味舌尖的香氣。

丁老頭看著之前流淌在地上,漸漸滲入石縫的酒液。

“得,你們也喜歡喝是吧?”

他講酒瓶擰緊,放在一旁地上。

接著竟是對著天坑解下褲帶。

不一會,一道水流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了天坑下面的積水裡。

“該回去了,不然他們得罵人了。”

算了算時間,老丁最後看了一眼山下,將酒瓶撿起裝回兜裡,準備轉身離開。

轟隆隆——

山體竟是在短時間內發生了第二次震動。

丁老頭可以肯定,別說自己進監獄之前,沒進來的時候,這山也沒有這麼震過。

尤其是剛剛這一次的動靜,比上一次還大!

讓丁老頭差點摔在地上。

“不會真有山神老爺吧。”

丁老頭有些心驚的回頭看了眼,然後抓緊起身原路往回跑。

...

“老丁在這,不用去找了。”

看到老丁從林子裡鑽出來。

原本有些擔心他的獄友們鬆了口氣。

剛剛地表接連兩次震動,實在比較少見。

伐木場獄警也乾脆讓眾人繼續休息了一個小時,發現監獄那邊沒有傳來什麼警告後,才讓林場的囚犯了繼續開工。

......

“唐大哥,李費那傢伙竟然搞到了販酒的路子!”

工廠車間裡,武國威的小弟們工作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剛剛中午那段時間,二區的人大多知道了李費也搞到了渠道,價格賣得還要比他們家便宜三成。

這擺明了是要爭奪市場,還有打擊他們這個剛發育起來的團體。

可是偏偏在這個關頭。

唐老大卻讓他們別管這件事,而且說什麼要去報名伐木組的臨時工。

拜託大哥,你什麼時候出去玩不好,人家正在搶我們生意吶!

你這時候出去十多天,讓李費那傢伙把客源全搶走,對方不得笑你傻。

更別說唐老大剛還說要帶上大家一起去砍樹,這怎麼行,這不瞎胡鬧麼!

面對憤憤不滿的小弟,武國威只能盡力安撫。

他沒有注意到人群之中,有兩個小弟的眼神顯得尤為兇戾。

他更不知道的是,自己剛錯過了一個靈感暗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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