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隨著一陣減速滑行,老舊的大巴車恰恰好剎停在舊站臺前。

“嘔....”

剛下車的朱倩彎著腰一陣乾嘔。

蘇文幫她拍了拍背。

“謝謝...汽車裡面又熱又悶,還一晃一路,太難受了,嘔...”

“起來走兩步會好點”,說這話的蘇文臉色也有些發白,這種鄉村巴士實在開得狂野。

兩人還獲得了一個名叫【暈車狀態】的debuff,全屬性判定減5。

好在這個debuff持續時間不長,兩人在站臺上稍微休息一陣之後就自行消失。

...

車站距離村莊有相當遠一段路程,兩人只能踏雪而行。

好在先前下車的村民已經踩出了道,這會也沒有下雪,跟著走就行了。

“好漂亮!快看”

揹著包走過一道爬坡,朱倩看到眼前一片被雪覆蓋的農田,伸手指著前方回頭對蘇文大喊。

不過這種熱情在十分鐘後,一陣寒風迎面刮來就蕩然無存。

“斯~還有多久才能到村裡”,朱倩把圍巾往臉上拉拉,又隔著手套搓了搓手。

鄉村比城市的氣溫要冷不少。

“應該還要走上30分鐘,算上雪地的阻礙,可能要更久吧。”

蘇文說著踢了踢行李箱滾輪上卡住的雪塊。

這個行李箱也算是老夥計了,希望不要在這路上磕壞。

倒是一旁的朱倩來得輕便,只有一個揹包,裡面裝了些檔案材料和個人用品。

兩人的遊戲出生點都是在大巴上,沒有機會去自主採購,只能到村裡再說。

“對了,這個你可以拿去用”,蘇文拉開行李箱拉鍊,伸手進去摸索一番,遞給朱倩一包暖寶寶。

“啊!謝謝你~”

...

“終於到了”

兩人站在村口的老樹下,看著村裡冒著煙火氣的房屋。

在村口石板路上踢踏了幾腳,磕掉鞋子上沾的冰雪混合物。

“蘇文你知道這邊哪裡有旅館可以租房的嘛?”

蘇文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朱倩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也沒沾東西。

“這種偏遠鄉村,房子比人多,根本就不會有旅館或者民宿。”

“按照你角色卡的想法,多半是打算完成任務之後搭夜班車回城吧。”

朱倩聽了一愣,把背後的揹包翻到胸前,拉開拉鍊翻了翻。

“天啦!這傢伙都沒帶換洗衣服的。”

朱倩雙手抱頭有些崩潰。

“內衣在村裡小店還是能買到的。”

蘇文安慰道。

“你家好像沒人吧!”,朱倩抬頭問道。

“沒有,你問這個幹嗎?”,剛問出口,蘇文就明白了。

“當然是借宿一下啦!”

“可以,不過先說好,我做飯水平不太行。”

“放心吧,我也不會,只要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就行。”

兩人就這麼定好方向,往谷家的老宅前進。

“對了,你角色卡是因為什麼原因回村子”,朱倩好奇的問道。

“村裡有個高輩分的三爺去世了,今年是他新年,回來拜祭下。”

“這次任務該不會和這有關吧”,朱倩發揮想象力猜測道。

“不知道,或許和你的保險訂單有關也說不定。”

支線任務裡都沒提到兩人角色卡涉及的事,現在也難說這次事件危險從何而來。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

穿行在巷子裡的時候,朱倩在前面回頭說話的時候,無意撞上了一個身穿大花襖,頭戴皮帽的大娘。

她手裡提的一籃菜撒了一地。

朱倩連忙道歉,蘇文也只能放下箱子幫忙撿拾。

對方在撿東西時候,卻是停下手看著蘇文一頓瞧,然後大著嗓子、連珠炮似的說道。

“穀風!你是穀風吧?我就說長得跟你爸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好些年沒回村裡,帶女朋友回啦?”

大娘突然叫出了穀風的姓名。

蘇文這才注意看對方的樣子,從角色卡的記憶裡發掘出對方的名字。

“蔡大娘”,蘇文叫了一聲,“回來給三爺的新年上柱香。”

“她不是...”,蘇文剛想解釋說只是同路遇到的。

沒想朱倩卻搶先答道。

“是的大娘,我是穀風女朋友,在保險公司工作,這次也是順路來處理徐大爺家保險理賠的。”

蔡大媽一聽連連點頭。

“徐大爺家的保險,哦,就是徐老頭家死的那幾頭羊吧?

確實挺可惜的,都快出欄了,叫什麼東西給咬死了。

你們是不知道,你徐大爺那是抱著羊哭了一宿哦,小姑娘也算半個村裡人,要是保險能賠盡量給人爭取點。”

現實中都是在家裡畫畫,突然被這麼一個陌生的熱情大娘拉著手說話。

朱倩只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說完正經事,大娘又是不依不饒的問起朱倩的,閨女是怎麼跟穀風認識的云云。

最後還是蘇文解圍。

“大娘,我們還有事”

“啊,你們忙去吧。”,接著不由分說的從籃子裡取出一大把剛從地裡採的新鮮蔬菜,塞到兩人手裡。

雖然民風淳樸,但這對於朱倩來說...

“太可怕了,簡直比周五交稿死線更恐怖。”

看著蔡大娘離開,朱倩心有餘悸的感嘆道。

“你剛才..”

“冒充女友?這樣比較方便啦,你想我們之後幾天都要一塊行動的,沒事得給人解釋身份多麻煩。”

朱倩提著菜,雙手背在身後,無所謂的說道。

蘇文一想也對,村裡還是由他來刷臉比較方便。

“說起來,羊被什麼東西咬死了倒有些讓人在意。”

...

兩人在村中又穿行了五六分鐘,總算找到了谷家的老宅。

“有點破的樣子。”

朱倩看著眼前有些陳舊還是木質的院門,門上套著的鐵鏈和鎖頭都蓋上了一層紅色的鏽渣。

“嗯,穀風他爸帶他進城打工之後,已經十多年沒回過了。”

蘇文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他有些擔心這麼多年,鎖頭會不會已經鏽死。

這種疑慮很快就被打消,他剛剛拿起鎖鏈上的鎖頭。

這舉動就打破了某種維繫多年的平衡。

彭——

一扇合頁早已爛透的門板從門框上垮塌下來,在門板上鎖鏈的牽拉下,拍到了另一邊的門板上。

“看來用不著鑰匙了。”

蘇文尷尬的握著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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