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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的注視....又是一起類似事件麼。

這是今年第幾起了?”

暗光的會議室內,一條長會議桌邊坐了不少“人”。

更準確來說,他們是散發著熒光的虛擬人形象。

其光線來源是桌上的某種經過法術加密的特殊保密傳輸手段所維繫。

雖然並不是所有座位都坐上了人。

但到場參與會議的的無不是零號研究所各個地區分部的重要指揮人物,或重點專案研究人員。

剛坐在位置上做出詢問的,就是一個比蘇文所在省城更加往南面一些,海岸線更長的一座城市的負責人。

他們那邊接觸這類情況要更多一些,因此對於海洋的動向自然更加敏感。

“算上這次,是第五起。

這僅限於我們組織內部人員已報告的情況,

而根據我們的情報部門,以及與其他友好合作組織處獲得的資訊而言。

預算今年類似情況應該不下20起。”

坐在長桌一端側邊位置的一道人影舉起手中的資料。

他手中的資料立即以懸浮投影的樣子,分發浮現在浮現在其他人影面前。

.......

劃拉的翻動資料聲持續了兩分鐘。

簡略看過各種事件報告後,一個脾氣大些的人影,手重重的拍在桌上。

“這該死的世界到底怎麼了,最近幾年小麻煩不斷也就算了。

連這種級別的傢伙也都開始有活動的跡象了,它們中有些不是都已經沉睡了上萬年麼?

就不能讓人類過上幾百年安心日子。

不只是海里的,還有....

以我們現有的手段,如果這些傢伙之中有一隻甦醒過來,也是無法預料的滅世級危機。

能否將它們成功驅逐都不好說。

驅離它們需要多少代價也是未知數。

就現在這個動靜。

他們怕不是想要在地球上開場舞會....

我提議加強對這些報告了異常接觸的人員。

對他們採取行動自由的監管。”

首先做出提議的這人所說的話,引發了不少討論。

各個座位上的人影,有的在與其他桌同事進行私聊溝通。

有的則是側著頭,對著空氣,明顯是在對無權在會上發言的副手進行交流。

而率先做出回應的則是與前一人看起來不太對付的另一研究所的人員。

從其長袍的服裝款型來看,這位不是一個管理者,而是高階研究員。

作為長年與神話生物進行負距離接觸,對於各種法術和物件的研究走在第一線的他們。

因為有著重要的技術地位,因此同樣有著極高的話語許可權。

“監管?你是想說把人監禁起來吧。

對於一些無法抑制自身能力,可能對其他人造成危害的存在,那麼做確實沒問題。

但現在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們的自已人,而且他們還都是相當優秀的儲備人才。

現在不論是海底的,還是深空之外的,又或者夢裡、其他維度的那些個存在。

想要來出來搞事情是一定的,必然會發生的事。

今天它注視一個,你關一個,明天注視兩個你再關兩個!?

就算沒有我們的人員,其他組織,或者乾脆普通人就不會因為這種異常接觸而受到影響,從而導致那些傢伙的降臨或者甦醒麼?”

這研究員顯然平時是經常和別人拍桌爭吵的。

一連串的話語如同機槍一樣,讓人難以接話。

先前那人“你...你....”了幾次,楞是被堵得沒機會發言。

“比起封堵這邊的缺口,讓那些傢伙去找上其他普通人,更加隱秘的完成降臨,突然毀掉一座城市。

我倒覺得,不如讓我們的人成為它們最好的眷者。

至少這樣,我們對他們的活動情況還能有個很好研究參考。”

雖然前面的話還有道理,但是聽到這兩句之後。

顯然有人持有不同意見站出來。

“你是想背叛人類,迎接它們的降臨麼!?

我懷疑你長期接觸那些東西,精神已經被汙染了。”

一位臉上有疤的,顯然是從一線晉升的管理者,對於研究員的話做出了嚴厲的反對。

甚至威脅說會後將對其發起

“隨你便。”

顯然他們這些高層人員之間,互相也都知道對方的底線。

這位研究主管也沒有因此嚇到,只表現得無所謂,隨便你投訴的樣子。

.....

有了這三人暖場後。

在場參會者也是變得活躍起來,互相之間開始了激烈的意見交換。

有的站左,有的站右。

有的兩不得罪。

有的則更加激進。

“要我說,夢境移民計劃就該提前啟動。

只要把全人類轉移到幻夢境的話。

創造一個獨立的小花園,完全可以讓人類這個種群延續下去!

讓那些傢伙隨便在地球上打生打死就好了!”

一個有些打雞血的,頭髮也如同雞窩的,眼窩有些深陷的研究型人員慷慨激昂的提出自已的意見。

因為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差人沒站到桌上了。

加上發言內容也過於腦洞清奇,在場人員都給沉默得說不出話。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幾秒後,又再次恢復了嘈雜。

沒人在乎那個真正的瘋子的話。

要不是那傢伙在幻夢境的研究上有著超過常人的,無可取代的天才程度,同時他也確實深信著要保護人類這個意志。(只是實現方式與他人略有區別)

其他人都想給把他投訴出去。

然而這傢伙好像每次開會都沒缺席過。

偏偏每次也都會提出這種類似的,理論上可以實現,但成本或者操作上比較困難的提案,時間久了也就沒人關心了。

最終讓現場喋喋不休的討論停下的,還是來自本場主會者最終發聲調停。

“休會五分鐘,之後進行投票。

然後對於本次會議內容,進行跨維度記錄。”

每次開會都是這個結果,實在令人有些頭疼。

就出發點來說。

大家都是為了延續人類,保證那些不該被人類所知的存在老老實實沉睡。

但是具體實施方法,各方也都有自已的道理。

幫誰都沒錯,幫誰也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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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這邊,蘇文等待了二十多分鐘後。

終於是接到了葉子帶來的,關於研究所那邊給出的脫困方法建議。

“這樣.....還有這樣麼?

我知道了,多謝了葉子,還有替我謝謝大家。”

“哦,對了。

回去之後記得做個完整報告。

如果計算沒錯的話。

你所身處的時空轉移現象,只是一種非常偶然的情況。

因為記憶世界的特殊性而構建出的虛影的威能讓你受到了某種影響,同時讓其他受眷顧的深潛者發現你的異常。

而你曾經前往過那個村子,與他們在物理空間上達成了一個最近距離,而記憶世界中則完全沒有時間這種概念,所有記憶都是一份一份的。

因此最先觀測到你的,反而是過去的,曾經與你距離最近的那個時間的魚人。

因而他們得以跨越時間做出了某種禱告,而那禱告又幸運得到了相應的回應。

缺少一個條件都無法引發的奇蹟,真是足夠記入稀有資料檔案的經歷了。”

作為辦公室後勤出身的葉子,對於蘇文這趟經歷是頗為感興趣。

當然,她還不知道上層對於蘇文這類異常接觸者該如何處理的激烈討論就是。

“不過理論上來說,你所處的異常時間泡並不是真正的時間穿越。

你和那隻因為命運而註定會遇到的魚人,只是短暫的創造了一個截斷的時間流。

如果我們現在立即到你那片海域的話,多半還是會看到一艘沒有遭遇事件的漁船。

正在和我通話的你....嗯,某種程度上,與其說是時間穿越者,倒更像是接通了平行世界的來電。

你那個時間泡裡發生的事,恐怕只有很小程度的變化會反映到現實。

就連我們這次的對話,或許都未必能被時間所記憶下來。

作為這個時間概念上不存在的你。

也許你離開之後,你與我們的所有接觸痕跡都會消失不見。

畢竟那些魚人的禱告,只是要拿到你身上的雕像的程度。

對於現實可以造成的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不過出出於安全防洩密考慮,這邊建議你還是幹掉那隻魚人,然後丟回海里吧,不用帶回來了。”

“瞭解,多謝了。”

蘇文結束通話電話後,重新看向眼前的深潛者。

事實上不用葉子提醒。

這隻身受重傷的深潛者,在蘇文等待期間,已經因為流血傷害掛掉了。

現在只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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