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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於雪略作思索後說道。

“那些人在遭遇不幸之前,精神上會出現一些無法描述、記憶或記錄的異常。

只有在進入深層次催眠的時候,他們才會無意識的說出,他們的死亡或者失蹤可能與此有關。”

比起之前略微模糊的資訊,這項資訊總算有些價值。

“什麼叫無法描述、記憶或記錄?”,蘇文下意識的對顏於雪這種怪異描述做出提問。

聽到這個問題,她輕輕一笑。

“別忘了,一人一句。

問這個問題之前,該你先說了。

還是說讓我先說完,你再一次說兩條呢?”

呵——呼——

蘇文吐出一口氣,想明白了什麼一樣。

“不用了,我想我應該知道了。”

顏於雪的組織並不是研究所這種有著官方背景的大型組織。

她們的組織應該會更有針對性的在自己領域的一畝三分地上,收集對自家有用的資訊。

顏於雪的馬甲是某個心理學醫生的話,很有可能是長期固定的職業,而不是自己這樣辦假證的套個身份。

她們那邊獲知這起事件,應該就是動物園曾經有人做心理治療時,被發覺異常。

至於無法描述、記憶或記錄,應該是指那人記憶的事件內容。

但除此之外,“有人接受過深層催眠治療”這件事本身的記錄還是有的,就像是研究所那位失蹤的調查員,在檔案上仍舊有文字記錄一樣。

這種無法被記錄的異常事項,對心理學會這個組織來說,應該是某種值得調查和了解的現象。

當然也不排除在他們組織的資料裡,這代表了某種特定的知識或者物品。

...

聽聞蘇文拒絕,顏於雪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對於多一個或者少一個問題,她似乎沒有太執著。

只是輕柔淡雅的提醒道“該你了”。

對於自己要說的,蘇文方才已有準備。

“這次副本至少有三名玩家,還有一個是在前大門旁邊的商店裡工作。”

這個資訊談不上多秘密,顏於雪之後花點時間也能打聽到,但在此說出來,省去了不少她自己去詢問的功夫。

她點頭表示可以。

“那估計就三個人了吧,再多也塞不下了。”,顏於雪猜測道。

“也不一定。”蘇文搖搖頭。

“哦?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

雖然是詢問的態度,但聽在蘇文耳朵裡,卻是有種刻意裝作好奇的感覺。

“沒有,不過多些警惕總歸沒錯。”

對於蘇文的回答,顏於雪沒有表示異議。

“那輪得到我了。

這邊的人一旦遭遇事件的話,其存在...”

顏於雪準備繼續說的時候。

蘇文裡立即打斷道,“動物園裡消失的人,存在痕跡會從整個社會關係網上消失,或者更準確來說是被遺忘。”

這也是沒什麼價值的資訊,既然發現這邊的異常,這種現象應該是有所發覺才對。

“不要那麼急嘛,我還沒說完。”

顏於雪敲了敲自己身邊的牆面。

“他們的存在會被遺忘沒錯啦,但那是對外界而言。

對於動物園的人來說,這種影響似乎會慢一些。”

顏於雪在剛剛的基礎上,補充說明了她所瞭解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之中可能有人還記得那些失蹤的人?”

顏於雪閉口不言。

看向蘇文的意思很是明白。

繼續說下去的話,該算是另一條交換資訊了。

“我們所有一位調查員來過這裡,但似乎遭遇某些事件失蹤了。

如果能找到他留下的資訊、線索或者其他什麼痕跡的話,對後續的行動可能會有幫助。”

收穫到一條不錯的資訊,顏於雪這次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

“園區內的人收到的影響較小,並不意味著沒有受到影響。

像是來我們醫院接受過治療的——那個人。

抱歉,我並不是刻意隱瞞他的姓名,但我們除了可以判定那個人的存在之外,基本已經無法判斷那人究竟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了。

但是我上午上過來,和辦公司的人溝通的時候,對方卻是明顯記得有那麼一個幽閉恐懼症的員工存在過。

這裡就算白送你一條資訊啦,那個人是一個倉庫管理員。

辦公司的人對那位同事的存在,僅限於有過那麼一個工作的同事的程度,對於更多資訊,也只說是時間太久忘記了。

但這件事上就很有意思了。

因為那個倉庫管理員去我們醫院進行診療的時間不過才3個月而已。”

顏於雪一口氣說出了事情前後的異常。

一個可能失蹤了最多3個月的員工,在同事那裡變得像是七八年前記不得名字和相貌的老同事。

這種事情,無疑會給調查帶來一些麻煩。

“文字記錄呢?”

意識到這又是一個問題。

蘇文補充道。

“雖然我們不記得失蹤的調查員了,但是文字留檔的資訊還是可以檢視到他存在的記錄。”

不過這次輪到顏於雪攤手。

“我來這邊也還沒多久,還沒機會去檢視那種記錄,或許晚點我找她們要下人頭資料的話,能找到點有用資訊。

現在先欠著,到時告訴你吧。

我這邊還有一條資訊,你呢?”

對於顏於雪的提問,蘇文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開始說起這邊最近了解到的情況。

“有失蹤者可能遭遇了某種水生動物或者怪物的襲擊,但這個動物園裡,並沒有鱷魚、河馬一類的水棲猛獸。

我懷疑這裡可能存在我們不知道的危險區域。”

事實上這家動物園基本就沒有會主動捕食攻擊人類的猛獸。

野人谷動物園大部分動物都是食草動物。

為數不多的兩條狼,也被養得肥滾滾的,只會趴在那兒睡覺。

“大偉死前去過動物園某個地方,具體是哪我還在調查。

關於大偉的事,你有機會也可以問問看餘潤潤那邊有沒有什麼資訊,我會找我這邊的梁輝打聽。”

“哦,那你發現了記得告訴我。

餘潤潤好多年沒回過這邊,多半不知道什麼有用資訊。”

話聊到這裡,開頭約定的一人一個資訊,其實也沒有什麼約束性了。

“小心幻覺...具體就不用問了,到底是什麼的幻覺,我們也不太清楚。”

顏於雪給出了最後一條資訊,也是一則忠告。

“啊,說了這半天,肚子都餓了。

打了什麼菜?”

顏於雪轉過身去,好奇的拆開裝著飯盒的塑膠袋,一點也沒顧忌手指剛才捏過某種骨灰製作的材料。

......

從屋裡離開,蘇文在寒風中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啪啪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凌冽的寒氣吸入肺部,沖淡溫和的暖意。

“先進入這個難度的玩家,果然不是什麼易與的物件。”

蘇文看向剛剛在屋裡對話時觸發的一個暗投。

【意志對抗失敗】

【你下意識與對方產生了些微好感】

【意志對抗失敗】

【因為某種未知力量的影響,你覺得眼前之人言語親切】

“......”

進屋之時,蘇文還有些好奇,如果要佈置什麼東西的話。

有什麼必要讓自己看到她的操作。

聊天之時聽到暗投檢定,他算是明白了。

她在牆上用那種白色的灰粉書寫的那些個隱匿於牆灰之中的符號。

讓人看見書寫過程,恐怕是強化判定的某種前置條件。

所謂用於防護作用是假,對人體生效才是真吧。

不知道那算是法術還是其他什麼力量。

不過根據那些微的影響,蘇文猜測,那可能是某種結合了神秘知識與心理學技能的複合作用,應該還不到法術技能的範疇。

大概是某種陣營特色能力吧。

有過被法術支配精神經歷的蘇文,在穀風記憶力的神秘學知識的記憶幫助下。

很快才猜測出對方做了什麼。

如果自己沒有看到暗投,並靠著理性來減緩那種微妙的影響的話。

自己大概會對她產生更多親切感,毫無防備的把她當做可以信賴的隊友。

好在發現了這些。

蘇文雖然裝作中招的說出了一些資訊,但更為關鍵的,有關於梁輝這個角色似乎有問題的情況。

他是一點沒有透露給對方。

至於能瞞多久,再說吧。

對於這個嘴上說得漂亮,上來就玩陰的隊友。

合作是可以合作的,但是完全信賴,是不可能了。

還有這間屋子,也是少來為好。

蘇文轉頭看了一眼顏於雪的房門。

那種影響還不至於可以完全左右人心智的程度,蘇文在屋裡對話時,注意力稍微不看對方臉,那種影響幾乎就削弱了一半以上。

但有時候哪怕是一點點的傾斜,就有可能讓一棵樹倒向另一邊。

該去拜訪下另一位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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