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

蘇文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城鎮之中沒有絲毫火光了。

有那種即便沒有直視,都能令人感覺到恐怖的存在,一旦被其發現的話,下場或許比死亡更加殘酷。

蘇文想到了醫院重症病房裡那位想要自殺的病人。

大概是目睹直視,或者接觸了類似的東西吧。

有那種東西存在,也難怪城鎮中的大多數居民寧願拋棄這辛苦建立的家園。

怪異的金幣...可怕的黑影。

這個城鎮給蘇文的感覺越來越糟。

而嚴真竟然一點都沒說過這些。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說他也不知道這邊現在的情況。

蘇文現在有些懷疑,到這裡來調查到底算不算是個明智決定。

不過都已經到這裡了,不進去看看的話...

吱嘎——

正當蘇文休整完畢,打算往前走,檢視一下前方通往教會建築的路口,找條路靠近那棟高大的教會建築的時候。

面前七八米外的一座低矮民宅建築,大門突兀的被開啟了。

一隻手,握著門把手推開了門。

那人明顯不是半夜失眠。

它在鬆開門把手後,朝著蘇文的方向勾了勾手。

示意他去到屋子裡。

“......”

面對這樣的邀請,蘇文沒有太多猶豫。

既然對方沒有大喊大叫的呼喊來其他村民。

應該是可以溝通,且找自己有某種目。

想到剛剛那個關鍵時刻的貓叫聲...至少在某些方向上,它們應該是可以合作的。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蘇文將手扶到腰間,準備隨時可以拔出武器的狀態跟了過去。

走近門口,蘇文發現內室的房間有微弱的火光。

這倒是省了他擔心進屋後兩眼一抹黑的麻煩。

“把門關上。”

屋主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依舊是聽得懂,但明顯與自己說的不是一種語言的奇怪感覺。

不過從柔和的音調來判斷,說話的應該是個成年女性。

蘇文依言照做。

將大門關合上,插上了木栓。

趁著這點時間,蘇文檢視了一下屋內的佈置。

地面是非常簡樸的夯實的泥土地,沒有什麼傢俱。

屋內還殘留著禽類的臭味,似乎以前有在屋內圈養過家禽的樣子。

掃視一圈後,偵查檢定沒有得到什麼有用資訊。

不過好在這也說明屋內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

穿過不大的屋子,進入小間。

這是一個只鋪設了一張床鋪的臥室。

說是床鋪,但也只是在一些乾草堆上,鋪上了一層布料而已。

屋內唯一的窗戶被用泥土封死,昏暗的油燈光線無法透射出去。

剛剛那位朝自己招手的人,此時背對著自己,面朝著一面牆。

牆面上似乎有放置著什麼東西的一個挖出的凹洞,不過被她擋住了看不到後面。

和之前把自己抓進地牢的那些人一樣。

眼前這女人也是從頭到腳,如同幽靈般,渾身籠罩在一整塊拼接的布料下。

讓人有些懷疑這種樣子的穿著是怎麼行動的。

“你是什麼人?

剛剛的貓叫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那東西又是什麼?”

那個把自己叫進屋來的人,半天都不和自己搭話,蘇文保持著警惕也沒有上前,只是出言詢問對方的來意。

簌簌.....

回應蘇文的卻不是話語,或者什麼攻擊手段。

不知眼前的人在衣服下面做了什麼。

她身上那些拼接的布料突然像是被拉散了線一般,從身上滑落。

露出了藏在其中曼妙的身軀與瀑布般的黑髮。

是的,光潔而有著曲線的身軀。

在那層布料之下,絲毫沒有其他東西的遮蓋。

她的面板顏色雖然同樣有些深,但比起之前給自己送水的小孩。

眼前女人的身軀,更多是有些誘惑性的古銅色。

......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是搞什麼,但明顯帶有一些不正常的意味。

面對對方突然的舉動,進屋之後就一直保持著警惕的蘇文,立即拔出腰間的電擊槍。

抬起、瞄準——

兩米左右的距離,不論著傢伙是什麼,想搞什麼鬼。

高壓電擊都足夠對方喝一壺了。

然而當蘇文正要扣下扳機的時候。

對方回頭了。

那是一雙隔在朦朧面紗下的,有著琥珀黃黑色的眼睛。

那雙瞳孔看上去有些不似人眼。

與那雙眼睛對視的一瞬之間,蘇文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穀風意志對抗檢定,投擲1d100,投擲結果42,小於判定值50,檢定成功】

【神秘土著意志對抗檢定,投擲1d100,投擲結果72,大於判定值70,檢定失敗】

【意志對抗成功,鋼鐵般的意志讓你在短暫的恍惚之後穩定心神,任何誘惑在你眼前只是浮雲】

伴隨著耳邊傳來的骰子聲。

蘇文的精神就像是一大早上迷迷糊糊剛起床,突然灌下了一大杯冰可樂。

精神頓時之間清新過來。

不等對面露出驚訝的表情。

蘇文果斷繼續執行先前的動作,扣動了手裡的扳機。

電擊槍尖銳的刺爪彈射而出,刺破了對方的肌膚,紮在身上。

隨後是一陣猛烈的高壓電流。

“啊——”

眼前的神秘土著女人想要捂著被電擊槍擊中的地方,但電流的刺激下,她只能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也因為麻痺效果而短暫陷入僵直。

【射擊檢定透過】

【觸發傷害1d6,投擲結果3點,麻痺效果觸發】

【神秘土著血量:7/10】

成功將對方控住後,蘇文立即上前將其面朝下按倒,用膝蓋頂住背心處,將其制服。

剛剛運氣好,對方沒有透過對抗判定。

天知道對方下一次發動技能需要多久。

將對方按倒後,蘇文從地上撿起稍微長些的布條,將她的雙手反梱住。

雖然此時對方已經擺脫短暫的麻痺影響,但被按壓住的情況下,想要掙脫顯然不太現實。

最終在反抗無果後,蘇文將她的兩隻手牢牢綁上了死結。

“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只要讓我覺得你是在耍什麼把戲的話,對你不客氣。”

雖然發言有些反派,但將冷鋼匕首插在這神秘土著女人的頭邊後。

對方的反抗明顯緩和了下來。

“我......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她顫顫巍巍的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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