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屠,你想幹什麼?為何要殺路念之?”

回到房間後,荊尋對雪屠的做法很是生氣。

“果然還是被少主認出來了,那少主您為何又會去跟著路念之?”

“我……”荊尋欲言又止,因為他十分想念路念之,所以才跟著她。

“她妨礙了我們雪國的大事,就必須死。”雪屠並沒有狡辯,他說的很直白。

“就因為我喜歡她,你就要殺了她?”荊尋不解。

“少主,你莫要糊塗,你別忘了我們千里迢迢來的目的。當今天下大勢,非能者不能居之。雪國乃一小國,外交甚少,必須依靠自身強大起來。”雪屠絲毫沒有退讓。

對於一般的主僕來說,當然不敢衝撞主人,但是荊尋與雪屠的關係並不是簡單的主僕關係。

雪屠共有兄弟姐妹八人,雪屠排行老大,他們八人是雪國的八大護法,並且看著荊尋長大,是荊尋修行路上的老師,。

荊尋反問道:“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能力?”

“少主乃雪國罕見的天才,放在之前,我自然相信。可是雪技的施展需要心靜,心不靜,雪技將大打折扣,現在你的心還能靜的下來嗎?”雪屠的語氣充斥著無奈,又似乎充滿了對荊尋的關心。

荊尋愣住了,至少現在看來,他的心很難平靜下來。

雪屠繼續說道:“就因為那樣一個女子,讓你心智大亂,值得嗎?現在我絲毫感覺不到你的寒意,我怕你無法奪走鳳魔權杖。想一想雪國吧!想一想雪國的子民吧!”

荊尋閉著眼睛,癱坐在椅子上,他的腦子裡亂極了。他知道也許真的會如雪屠說的那樣,自己根本無法奪走鳳魔權杖。

又或許只怕路念之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無心戀戰。

如果這樣,這求魔大會去與不去又能如何呢,他反問自己。

雪國在人界的北方,極其寒冷。但神奇的是,雪國從不結冰,只會下雪。

雪國與外界極少來往,雪國王室接受雪國子民的供奉,又擔負著守護雪國子民的責任。

荊尋正是雪國的少主,他此刻前來奪得鳳魔權杖,就是為了讓雪國更加強大,從而保衛雪國子民安居樂業。

“讓我靜一靜吧。”荊尋木訥地說道。

雪屠也能看出來荊尋的心思,他默默退出了房間。

夜色如潮,一種涼意直逼荊尋的心頭。那誕生於紅塵之間的情事,似轉瞬即逝的煙花,又似瞬間燦爛的流星,如此的美麗,又如此的讓人遺憾。

這一天,天微微亮,一見客棧還沒開門做生意,荊尋就已經坐在樓下,說道:“小二,拿酒來。”

一個店小二應打著哈欠,走了過來,說道:“客官,您起的可真早啊,請您稍等片刻。”

一口烈酒入喉,荊尋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又猛地喝了一口,他的煩心事似乎也在這烈酒中灌入了咽喉。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到荊尋的耳邊。

“這麼有雅緻,一個人坐在這?”尹仙闕起的也很早,他看見了荊尋,便下樓問道。

但荊尋並沒有回話,依舊在喝酒。

尹仙闕走近,發現荊尋的神色不對,又說道:“看來是我說錯了,你並沒有雅緻。如果像我之前的脾氣,你對我愛答不理,我肯定不再理你。不過你救了念之,我對你還是要改一改態度。”

路念之的名字又一次的浮現在荊尋的腦海中,荊尋的心中五味雜陳。

荊尋轉過話題,說道:“上次我們那一戰未分勝負,與我再戰如何?”

尹仙闕感覺荊尋的要求很有趣,便說道:“這是個不錯的請求,不過客棧不便施展,我們找個空地如何。”

尹仙闕話音剛落,荊尋就扔下酒杯,率先起身奔走。

兩人身影一前一後,很快,便來到一片空地上。

”你的速度很快,我竟然沒有甩掉你。“荊尋對尹仙闕的速度讚賞道。

“如果我願意,可以隨時超過你。”尹仙闕對自己的速度很是自信。

“也對,你的速度本來就很快,上一次我已經見識過,不知這一次還是不是那樣快!”

荊尋話音一落,長劍便刺出。

尹仙闕擺動劍芒,散影劍法快若閃電,無數的劍芒縈繞在荊尋的周圍。

荊尋長劍連刺,每一劍都又準又狠,但始終卻無法扭轉尹仙闕的壓制。。

此時,尹仙闕看出了不對勁,他腳步一動,閃到一旁,問道:“這並不是你的實力,你的劍法很亂。看來你有心事。”

荊尋苦笑了一聲:“你能看得出來?”

“你劍法已亂,早已沒了那天的寒意,沒有了那股寒意,你的劍氣就弱了許多。”

“或許,的確是我的心亂了。”荊尋沉吟道。

尹仙闕不解地問道:“不過幾天而已,不知什麼事能影響到你的心智?”

荊尋悵然若失地說道:“為一個女子。”

“看來,情最讓人心亂。”

“或許是吧。”

“那你為何還要與我比試?”

“因為我想知道這樣的狀態究竟會不會影響到我,目前看來,真的會。”

“你有何打算?”尹仙闕不懂荊尋的想法。

荊尋凝思良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何打算,便說道:“尹兄,耽誤你這一行,實在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我往前方走走。”

荊尋就這樣一步步向前走去,只是他的腳步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尹仙闕看著荊尋遠去的背影,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在這個世上除了恩情,還有愛情。但尹仙闕並不明白那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種情,他不曾經歷,所以也不懂得。

尹仙闕回去了。

空蕩蕩的地面上,只剩下荊尋一人。

早晨本是最清醒的時刻,但是荊尋卻十分落寞。

陣陣微風拂過,天地間充斥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寂寞,這種孤獨感不知不覺間湧上荊尋的心頭。

他悄無聲息地走著,光明和黑暗都無法挽留他的腳步。

當暮色籠罩大地,傍晚的大地又恢復了平靜,就連鳥兒都飛回了自己的家。遠處的天邊,還有一輪紅日,紅紅的,大大的,正把自己最後的一絲光芒盡情地灑向大地。

荊尋望著眼前的落日,臉上忽然之間浮起了微笑。

他突然釋然了。

人的心情總是真奇妙,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明白許多。

荊尋回到一見客棧,第一件事就是敲開雪屠的房門。

“大師父,收拾行裝,我們離開這裡吧。”

“你喊我什麼?”

雪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十幾年了他第一次聽見荊尋喊自己師父,對於荊尋這種冷酷的性格,能降下自己的身份實屬不易。

“大師父。”荊尋又說了一遍。

雪屠的心裡樂開了花,他此時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等回去了要和其他幾位兄弟姐妹炫耀一番。他也不再管荊尋為什麼要離開,激動地說道:“好,我們走。”

荊尋和雪屠離開一見客棧後,雪屠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在靈仙宮附近找個落腳地,一定要安靜。”

“少主,你已經想通了?不再想……”雪屠想說出路念之的名字,但是沒有說出口。

“這天下之事,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何必強求,何須強求,如若有緣,自會相見。”

“少主能有此見識,是雪國之福氣。”

“前些年,我對幾位師父都太不尊敬,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今天必當善待他人。”

雪屠被荊尋的話感動的不以言表,他沒想到荊尋的這一天竟然想了如此多的事,不僅斬斷了和路念之的情絲,更改變了自己的性情。

雪屠連忙說道:“只要少主喜歡,叫什麼都行。”

但是雪屠卻不知道,荊尋的一切改變都是源自於情,懂得了情之所痛,方知愛之所愛。荊尋並沒有忘卻路念之,他只是把她好好地丟在了心底的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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