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開幾人面對秦蒼的暴怒,仍處在一陣迷茫之中,秦蒼態度的前後反差讓路開想不明白原因。

路開正欲詢問,話語卻被秦淮打斷:“你難道沒有聽見師父讓你們走嗎?”

秦葭趕緊起身為他們求情,說道:“義父,他們沒有惡意的。”

歸炎站在秦蒼面前,卻不知自己哪裡讓秦蒼不滿意,說道:“秦姑娘不必為我們求情,我原以為刀祖秦蒼是一代宗師,沒想到竟是如此蠻不講理。”

秦淮聽到有人說師父的不好,哪裡能夠容他,一把大刀劈來,穩穩的砍向歸炎的肩頭。

歸炎見大刀劈來,腳步一閃,泣滅長刀頃刻間擋住了秦淮的攻擊。

“住手!”秦蒼喝道。

因為此時,秦蒼又看到了一把劍,一把攜帶在路開身上的劍,名為神鳶的劍。

“你當真是路開?”秦蒼看著路開說道。

路開語氣十分堅定,回答道:“當然是。”

秦蒼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這把劍就是神鳶?”

路開拔出劍,說道:“這把劍就是神鳶,歸炎的那把刀和神鳶都來自山海之巔的長生劍池。”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秦蒼搖了搖頭。

路開不解,問道:“前輩奇怪什麼?”

秦蒼指著歸炎的刀,問道:“你可知這把刀的名字?”

路開回答道:“歸炎的這把刀名為泣滅長刀。”

秦蒼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真的是這把刀?”

路開問道:“前輩是什麼意思?”

秦蒼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繃得很緊,緩緩說道:“泣滅者,鬼泣也,這是一把不祥之刀!”

歸炎愣住,默默唸道:“不祥之刀!”

此言一出,路開等人也是面面相覷。

秦蒼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便對歸炎說道:“我勸你最好扔掉這把刀。”

歸炎的雙眼看著泣滅長刀,幾乎要凸出來:“扔掉?”

“對,扔掉,此刀不該重現世間。”秦蒼再次重複道。

“絕不可能!”歸炎也給了堅定的回答。

秦蒼一字一頓說道:“傳言說冥王鬼恩的怨氣就封印在這把刀內,趁現在怨氣未聚,亡靈未成,你好自為之……”

歸炎怎麼也不會想到泣滅長刀竟然和地界冥王鬼恩有聯絡,他的雙手緊握,骨節咯咯作響,艱難地說道:“不……我絕不會丟下我的刀,他早已和我融為一體。”

說完,歸炎就大步走出,可他卻不知要走到哪裡。

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歸炎望著四周陌生的山脈,一種悲憫之情湧上心頭。

這裡的確陌生,可是哪裡對於他是熟悉的呢?

從把得到這把刀的時候,歸炎就把心思全花在了刀上,他最懂這把刀,而最懂他的也只有這把刀。

現在有人說這把刀是一把不祥之刀,並要他丟掉這把刀,歸炎怎麼會願意?

歸炎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男子漢,即便他的父親歸海在三年前乾坤聖殿的戰鬥中,和路開的父親路燚一起陣亡了。他也沒有像路開那樣在山海之巔頹廢過一段時間,他一直都相信命運不會如此不公,現在是,將來也是,永遠都是。

歸炎雖然很少拿定主意,但這一次他卻異常肯定。這個世間,他再也沒有擁有血緣關係的人,而這把刀陪伴了他許久,可以說這把泣滅長刀是他最親近的朋友。

歸炎的心裡很亂,他記得屋裡有酒,他便去拿一些。雖然他幾乎沒有喝過酒,但他這次卻希望這次醉的快一些,因為醉了就會少掉很多煩心事。

歸炎一邊走著,一邊喝著,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等路開等人從迎客廳告別秦蒼後,卻發現歸炎不在屋內。幾人便出門尋找歸炎,但尋了好久,卻一無所獲。

畢竟嵩山太大,植被太過繁多、太過茂密。一個人如果執意躲起來,任何人都不會太容易尋到。

秦葭看在路開幾人著急的樣子,便說道:“不如你們先回房歇息吧,嵩山的路我熟,等我找到了他,便通知你們。”

“秦姑娘一次次幫我們,實在不知如何感謝。”路開說道。

“你們是客,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先回屋吧。”

秦葭說完,便獨自去尋找歸炎了。

眾人散去很久後,秦蒼和秦淮仍待在迎客廳中。

秦蒼看起來似乎很緊張,說道:“淮兒,你是否還記得當初我帶你去後山,讓你在山洞中看到的一句話。”

“冥王至,嵩山止。”秦淮說道。

“這一句在嵩山流傳至今的古老預言,我以為早就不會實現了,因為三百年前,乾元大帝已將冥王鬼恩打敗,沒想到今日卻看到了那把刀。”秦蒼嘆息道。

“那真的是封印冥王鬼恩的刀嗎?”秦淮問道。

“我日日參悟刀法,已幾十餘載,那刀身藏匿的亡靈氣息,我不會感覺錯。況且泣滅長刀的樣子在後山石壁上也有雕刻,只是年代久遠,圖案模糊了一些,但我依然能夠分辨得出來。”

“如此說來,歸炎會是我們嵩山的剋星。”秦淮說道。

“這倒不會,如今泣滅長刀中的亡靈氣息並不強烈,歸炎的修為也不到五境,以他的實力無法對嵩山造成威脅。況且這把刀源於山海之巔,和神鳶劍一起問世,足以說明歸炎和這場劫難關係不大。”

“加上擁有神鳶劍的路開呢?”秦淮問道。

秦蒼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他們加在一起,也不會對我們嵩山有威脅,他們的實力很有限。況且路開是曾經乾坤聖殿的人,他是來求助的,不是來為敵的。”

“那這個預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一開始擔心冥王重生,現在靜下心想來,冥王重生這件事這幾乎無法實現,當初乾元大帝已將其打的魂飛魄散,只留下些許怨氣。我想來想去,只想到一種答案,這個預言可能是在說冥王到達嵩山的時候,就是嵩山離滅亡不遠的時候。。”

“那就是說嵩山的存亡是和冥王鬼恩沒有直接關係,對我們有危險的人是其他勢力,難道是星月神殿?”秦淮說道。

“此時曼莘荑閉關,以我們的實力,星月神殿並不敢輕舉妄動。”

“這,我就想不出了。”秦淮思慮半天,說道。

“最近山上可有異常?”秦蒼問道。

秦淮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道:“前幾日,山上林中好像出現一個人影,但僅僅一瞬間就消失了,當時我並未在意,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什麼樣的人?”

“具體身形我並沒看清,依稀記得他臉戴面具,身穿一件黑色長袍。”

“難道是星月神殿的日之使者暗日?”秦蒼問道。

“我曾見過暗日,他的速度並沒有那麼快。”秦淮說道。

“我一時也想不出,人界還有哪個勢力是這種著裝。”

“這種穿著,只怕是一些見不得人的組織。”

“泣滅長刀和那黑袍之人在幾乎相同的時間出現在嵩山,只怕嵩山已被監視,已有人慾對嵩山不利,這樣算起來,預言的確不假。”

“師父打算怎麼做?”

“從今日起,緊閉山門,你叮囑你的師弟們加強訓練,修習陣法。”

“謹遵師命。”

“還有,明日送別路開一行人。”

“師父真的不打算幫他們?”

“不是不幫,而是不能直接幫。當年我與路開的父親路燚、冰月城的城主月無頗有交情,按此理來說,我不幫路開實乃無義之人。可是嵩山如今面臨的現狀卻頗為棘手,我們面臨著未知的敵人。如果我此番大舉支援路開,只怕星月神殿也會對我們針鋒相對。倘若我們置之不理,或許給路開,給嵩山都會迎來一些機會。今後,我們明面上要與路開保持距離,在私下可對其進行一些幫助。”

”徒兒明白。“

“總而言之,此等情形下,單憑我嵩山根本無法力挽狂瀾,能不能自保都很難說,送別之前,帶他們去一趟刀山火海吧。”

“刀山火海兇險至極,我至今為止,也勉強透過一次,師父讓他們前去,豈不是讓他們送死?”

“那就只能看路開有多大能耐了,如果他連此都過不了,路氏一族恐怕也就無望了。謹記,戲要演足,外界應該有很多人都在等著看戲。”

“我絕對不會讓師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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