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墓園最左側的一處小樹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肚兜,頭髮蒼白,臉色慘白的小男孩。

小男孩雙腳離地,靜靜的站在小樹林之中的一棵松樹下面,小男孩那半透明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清晰。

墓地之中,這些年紀輕輕就死了的人產生的煞氣全都朝著那小男孩的方向匯聚了過去。

“周先生,你在看什麼?”

李珊珊見我臉色嚴肅,便順著我目光看了過去。

當她看到小男孩的一瞬間,嚇得身體一顫,雙手捧著的盤栽就鬆鬆了開來。

那半米高的“招煞金桔”徑直的朝著地上摔了下來。

這盤栽摔碎了可就完蛋了!

我沒有任何的遲疑,下意識的就朝著那摔落的盤栽伸了過去,幾十斤的盤栽砸在我的腳尖上,瞬間疼的的我齜牙咧嘴了起來。

而我甚至來不及顧上腳底傳來的巨疼,轉頭朝著李珊珊看了過去,李珊珊在回過神來以後,就準備尖叫,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李珊珊的嘴巴。

“嗚嗚嗚……”

被我捂住嘴巴的李珊珊發出了陣陣嗚咽聲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的閉上了嘴巴,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我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頭朝著那陰胎的方向看了過去,讓我隱約感到不安的是,那陰胎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棵沐浴在銀色月光下的矮松樹,似乎在靜靜的注視著我和李珊珊。

李珊珊輕輕的推開了我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滿臉不好意思的幫我把壓在大腳趾的盆栽移了開來後,也看向了月光下的那棵矮松樹。

“周先生,那陰胎不見了。”

“我知道。”

李珊珊頓了頓後,又問道:“那就是姜穎兒的孩子對不對,他變成惡鬼了?”

“不是鬼,確切的說,是煞靈!”

我說完,便結合手中的羅盤和周圍的地形,仔細的分辨著周圍的風水,我的右手邊是一座大山,而左手邊則有一道缺口,這就天然形成了一道風口。

山上的風裹挾著煞氣,朝著左手處剛剛煞靈所在的那塊墓碑方向吹了過去。

而煞氣最濃的地方,正好落在左起的第一塊墓碑上。

和別的的墓碑不同,最左側的那塊墓碑是一塊無字碑,墓碑密密麻的佈滿了龜裂的裂紋,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這塊地方不宜安葬。

“周先生,那煞靈不是在陳凱的身上的嗎,怎麼又到這墓地來了?”

我解釋道:“煞靈不止一個,可以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這取決於煞靈煞氣的大小。”

說完,我指著那龜裂的墓碑說道:“看到了那墓碑了沒有,把這‘金桔’搬到那地方去,正對著那墓碑放下去!”

李珊珊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我去放金桔的話,那陰胎會讓我這麼輕易的放嗎,他不會纏上我吧?”

“不會,我幫你保駕護航。”

我說著,凝神聚氣,熟練的掐了一道“變神訣”後,就跟在李珊珊的身邊,朝著左側的那塊墓地走了過去。

一開始一切還算正常,那煞靈出現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就在我們離那墓碑還有十幾步距離的時候,從墓碑旁邊的樹林之中傳來了一陣哽咽的哭聲。

“嗚嗚嗚……嗚嗚嗚……”

小孩的哭聲十分的有特色,時而大聲的嗚咽,時而低聲的抽泣,聽的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陣同情。

“嘻嘻嘻嘻,咯咯咯咯!”

只是我同情心剛一泛起的時候,樹林之中的那哭聲忽然又變成了天真無邪的笑聲。

李珊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這笑聲以後,還是不由的嚇得停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白的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安慰著李珊珊說道:“別害怕,人要是越怕身上的魂火就越弱,這正是邪祟想看到的。”

說完,我又說道:“就快到了,走快點,把盤栽放到那煞地上以後就沒事了!”

“嗯嗯!”

李珊珊點了點頭,又加快了腳步跟著我一起,快速的朝著那墓地的方向走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樹林之中的那苦笑聲忽然戛然而止了起來,戛然而止的不止是樹林之中那陰胎的苦笑聲,還有黑夜之中的蟲鳴聲在這一刻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遠看著離陰胎那墓碑還有四五步的距離的時候,我的心底湧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感,拉住了李珊珊,說道:“停下來!”

李珊珊這回反倒是變得大膽了起來,她疑惑的轉過頭朝著我看了過來,問:“周先生,怎麼又不走了,你不是說把這‘化煞金桔’放上去就沒事了的嗎?”

風水圈的事情瞬息萬變,可沒有李珊珊想的那麼簡單,都說鬼笑莫如聽鬼哭,而真正更可怕的是鬼哭笑之中突然無聲了。

鬼在哭笑之後突然無聲了,說明他已經開始要算計人了,指不定那邪祟此刻正躲在哪裡偷窺著我和李珊珊。

要是我和李珊珊不管不顧的朝著那墓碑衝去的話,我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化煞金桔”不但放不下去,而且我和李珊珊可能還會有巨大的危險

“先彆著急,我看看那邪祟在哪裡!”

這世界上最危險的事情,莫過於敵在暗我在明瞭,現在那邪祟不出聲了,肯定就是躲在暗地窺探著我們,一旦找準機會,必然會一擊必殺。

我當然不能給那邪祟這樣的機會,我雙手端著羅盤,仔細的感受著周圍的磁場,煞氣重的地方,磁場是會變得很強的。

但是那邪祟顯然沒有那麼好對付,我端著羅盤在墳場轉了一圈,羅盤上的指標只是輕微的轉動著,並沒有任何的明確指向。

這邪祟故意隱藏了自己身上的煞氣!

邪祟越是這樣,我越是有些擔心了起來,怨氣大實力強的邪祟其實不難對付,因為絕大部分的邪祟都是一根筋,是沒有智商的。

最難對付的,是有智商的邪祟了!

這邪祟竟然和我玩心眼的話,我自然也不會這麼容易的上套,看了一圈沒有找到那邪祟的下落之後,我便結合那邪祟生前的遭遇,唱起歌謠來:“誰在哭,誰在笑……誰家的孩子沒人要!”

小麟生下來便是死胎,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姜穎兒,卻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我故意把他沒有人要的孩子,肯定能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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