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趕出府去
楚心月扶著溫如蘭重新回到了院子。
素芯和素珍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楚心月這才靜下心來替溫如蘭把脈。
如她所料,溫如蘭的身體非常虛弱,長年被折磨虐待導致她肝肺鬱結,營養不良則導致她氣血兩虛。
若是再晚三、五個月,溫如蘭的身體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上一世,她對楚靖和馮姨娘的話深信不疑,以為娘真的在莊子上養病。
即使後來被接回府中,不成樣子,她也以為都是病的。
重活一世,她一定會醫好母親,絕不讓上一世的事再發生。
“素珍,你去庫房取一支百年人參,再照著我寫的方子去抓幾副藥回來!”
說話間,楚心月已經寫下了一張方子。
溫如蘭的身子虧空已久,經不起大補,她只能先用一些溫補的藥調著,等到病好一點,再大補。
關於精神失常的問題,楚心月一時之間也難以判斷。
但可以肯定的是,母親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外祖母此時還隨外祖父在邊疆,她只有等到外祖母回來,再向外祖母請教商量。
“是!”
素珍接過方子,麻利的出了門。
“素芯,你去通知廚房,往後我孃的飯菜都送到院子裡來,對了,之前在我娘身邊伺侍的劉媽媽呢?”
“奴婢聽說劉媽媽犯了錯,早幾年就被趕出府了!”
“趕出府了?那她去了哪裡?”
素芯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楚心月揮了揮手,示意素芯下去。
她記得,劉媽媽是溫家的家生子,按理說,劉媽媽不會離開她母親半步,但是奇怪的是,她母親被送去莊子,劉媽媽沒有跟著去,而後又離奇被趕出府。
是不是找到劉媽媽,就能查出害她母親之人?
想到這裡楚心月決定去一趟溫家。
劉媽媽是溫家的家生子,溫家一定有人知道劉媽媽可能的去向。
很快,素珍氣憤的跑了回來。
“小姐,王管事說庫房裡沒有百年人參,他們分明是欺負人,前幾日馮姨娘才領了一支!”
庫房的王管事一向苛待她家小姐。
卻沒想到,連一支百年人參也不肯給。
太氣人了。
素珍氣的小臉通紅,若不是她不會武功,她恨不得和王管事打一架。
“哦?竟有這事?”
楚心月見素芯剛好端了菜飯過來,囑咐她照顧溫如蘭,她則是領著素珍去了庫房。
王管事早已料到素珍會去而復返,端著一張肥的發膩的臉向楚心月打招呼,“大小姐是來要百年人參的嗎?實在不巧,這幾年國公府不景氣,府中已經好些年沒有這些好東西了……”
“是嗎?”
楚心月挑眉,抬腳就往庫房走,卻被王管事攔了下來,“大小姐,庫房一向是老夫人管,大小姐若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告訴奴才,奴才也好登記下來,讓人進去取,不然老夫人回來,發現庫房的東西少了,奴才怕是難辭其咎呀,請大小姐體諒體諒奴才!”
“你說庫房裡沒有百年人參,是嗎?”
“確實沒有!”
“好!”楚心月冷冷一笑,一手奪過王管事手中的庫房鑰匙,直接就闖了進去。
王管事臉色一冷,還想上前去攔,如歌卻機靈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沒過多久,楚心月就拿著一支百年人參出來了。
“王管事,庫房裡明明有百年人參,你為何要說沒有?”
“這……興許是奴才記錯了!”王管事看不上楚心月,也不怕得罪她,連藉口都懶的找,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在他看來,楚心月徒有國公府嫡女的頭銜,爹不疼,母親又瘋了,連南平侯府都和她退了親。
說不好聽了,就是個名聲盡毀的廢物。
他背後橫豎有老夫人撐腰,根本不怕楚心月會為難他。
“記錯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據為已有,說!我宣國公府的東西你到底拿了多少?”
“大小姐少血口噴人,奴才從未拿過庫房裡的東西!”王管事也不甘示弱。
臉上的和氣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盛氣凌人。
他拿準了楚心月就是個軟柿子。
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呵……既然你未拿過庫房裡的東西,那庫房裡明明有百年人參,你為何說沒有?難道你是在欺騙我?我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大小姐,作為一個管事,惡意欺瞞主子,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按沈家的規矩,當打三十大板,趕出國公府!”
“你敢!”
王管事拿準了楚心月不敢對他怎麼樣。
“你就看我敢不敢!”
楚心月上前一步,一手就抓住了王管事的胳膊,而後用力往後一擰,王管事的手瞬間被反剪在身後,人也痛的冷汗淋漓。
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一邊叫,一邊喝斥周圍的下人,“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將大小姐拉開?”
眾人正要上前,楚心月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去。
下人們紛紛嚇的一愣。
大小姐身上的氣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
“下人敢對主子不敬,即便是亂棍打死也不為過,你們最好掂量掂量!”
惡狠狠的話瞬間將所有人嚇退。
他們平日裡跟著王管事,但到底還是國公府的奴才。
雖說大小姐之前在府中徒有虛名,但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長女。
要是真被治一個對主子不敬的罪名,豈不是找死?
王管事見平日裡對自已鞍前馬後的狗腿子全都不敢上前,氣的是牙癢癢。
他忍著身上的劇痛,回過頭來警告楚心月,“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敢對我動手,老夫人絕不會饒過你!”
“老夫人?你們別忘了,這國公府的一草一木,一針一線,全是我母親的東西,我倒要看看,老夫人能拿我如何!”
說罷,楚心月手上用力,王管事的胳膊瞬間被御了下來。
他痛的慘叫連連,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可楚心月卻仍舊沒打算放過他,“來人,打三十大板,將此人扔出國公府!”
周圍的奴才一聽這話,嚇的臉都白了。
但看楚心月這架勢,他們愣是不敢為王管事求情。
,素珍也是個上道的,立馬找來了一條手腕粗的棍子,照著王管事的身上就招呼了過去,一邊招呼,她還一邊罵道,“叫你吃裡扒外,叫你以下犯上,叫你偷國公府的東西……”
幾句話,將王管事的罪名安的妥妥的。
楚心月嘴角彎了彎,投給素珍一個讚賞的眼神。
打完三十大板,王管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整個人趴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圍的奴才再不敢怠慢楚心月,連忙七手八腳的將王管事抬到了國公府的大門外。
解決完了王管事,楚心月便回到母親的院子。
素芯正在伺候溫如蘭用膳。
楚心月這才看清桌上的膳食。
一碟炒的發黃的大白菜,一個肉碎青菜湯,連油水都看不見,還有一疊煎的黑呼呼的煎餅。
“素芯,這是怎麼回事?”
素芯也是一臉的氣憤,“大小姐,廚房說這就是主子每日的膳食,說是老爺和馮姨娘也是吃這些!”
她自然不信,和廚房的人理論,但那些婆子個個跋扈得很,說她要是不拿,就乾脆倒掉。
剛才楚心月走的急,她沒來得及和她說這些。
楚心月的面色冷了下來,廚房那些人自然不敢這麼幹,定然是馮氏搞的鬼。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
教訓廚房裡的那些下人,只會治標不治本。
“大小姐,要不咱們去找老爺說理去!”素芯急的團團轉。
找沈靖?
楚心月冷笑,只怕楚靖恨不得她娘早點死!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貪下她母親的萬貫家財了。
楚靖寒門出身,娶了她娘,風光一時,卻也被京城中的人說是吃軟飯,靠著外家才混到今天,再加上她娘年輕的時候性子爽辣,壓了楚靖一頭。
久而久之,楚靖將這些怨氣全都算在了她娘身上。
“我們去找馮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