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鵬早早來到安可家裡前來詢問賺錢的法子。

“大可哥,俺來和你賺錢來了。只要是大可哥出的法子肯定行,上到山下油鍋,俺王鵬要是皺下眉頭就是沒有卵蛋的囊種。”王鵬剛進院子,看見躺在睡椅上的安可就慷慨激昂的喊道。

“喊什麼喊?”安可站起來在其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笑斥道“還上刀山下油鍋?黑社會電影看多了吧?先和我去栽樹。”

安可抓了個壯丁,來到果園裡,將剩餘的果樹栽種在閒置的空地上。有外人在,安可沒有向樹坑裡澆灌空間水。空間的秘密即便是最親近的人安可都不打算告訴,並非是不信任,而是秘密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人越少知道越好,並且不怕有心就怕無形之中說露嘴或者露出什麼反常,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危險。所以安可決意讓空間的秘密鎖在心裡。兩個人一會兒就栽種完畢所有樹苗,並澆灌普通的河水。

栽完果樹,安可又讓王鵬幫忙將存放在後屋存放農具雜貨那間房間裡的鋸臺、刨床等木工器械搬到廂房裡,並擦洗乾淨。給機器上了些機油,插上電,檢查了機器的運作程度,還好能正常運作。王鵬在旁邊打下手,順便割制了幾個單獨裝放東西的簡易推蓋式木匣,幾年沒動木頭,感覺手藝生疏了許多。對於木工這種能創作東西的技術,安可還是蠻喜歡的,尤其對雕刻情有獨鍾,所以準備重拾起手藝,以作閒時消遣。

收拾好木匣子,安可還有用途的。見上好的紅椿木還有剩餘,捨不得浪費的安可靈機一動,取出刻刀。安可的大手如蝴蝶般上下紛飛,在旁邊的王鵬看來,安可手裡的刻刀宛如有了生命,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木屑紛紛飄落。片刻,原本一截柱狀木塊就變成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姑娘,小姑娘一身公主裝,手指放在嘴邊,臉上好奇的表情彷彿活了過來。雕刻完畢,看著苒苒的雕像,安可既是得意又是驚奇。

之所以能將苒苒雕刻的如此出神入化,完全是將苒苒的身影神態印在了心底。但是對之前的狀態有些驚奇,以前的張大可雕刻功夫雖不錯,但還沒有到這種境地。自已剛才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彷彿和刻刀融為了一體,使之如臂,能將心中所想暢酣淋漓地表現出來。至於為什麼突然技藝跳躍形式的提高,安可只能歸功於空間大大提升了自已身體的素質,使反應靈敏程度和對力量的把握控制更進一步;而且心態和人生閱歷也完全不同之故。

“大可哥,你是不是會小李飛刀呀?”旁邊王鵬合上驚歎的嘴傻傻的問道。

“以後不要叫大可哥,直接叫大可或者大哥。”安可皺眉說道。美女還好,整天被一個大男人叫著“大可哥”,直冒雞皮疙瘩。

“為什麼呀,這不挺好的嗎?”

“那那麼多為什麼,叫你改你就改,不要多做廢話。”

“好吧,那俺直接叫大哥吧,比大可親。”王鵬咂吧著嘴道“對了,你還沒告訴俺到底會不會小李飛刀呢。”

安可朝著前院走去,隨口說道:“我還會降龍十八掌呢,能一下轟掉一指山,你信不信?”

王鵬疑惑地念叨著“不可能吧?”

天快黑了,晚飯就快好了,苒苒一個人坐在臥室的炕上看電視。安可將木雕送給她,她驚喜的尖叫,臉上的笑容璀璨奪目,爬到安可腿上,唧吧一聲在安可臉上親了一下作為獎勵。

王鵬拍著黑白電視機的後腦蓋抱怨道:“這是什麼*電視,水花這麼大。”說著,砰砰砰用力拍著。

安可沒有理會,這種電視機前幾年倒是有不少,現在早不知道跑到那個歷史拐角去了。往往影象不清晰時,拍打幾下就會好點,所以王鵬拍打機身。愣貨出的力是有點大了,只不過安可不在意了,早該扔掉的廢品了,這次賣掉藥後,會重新買一個新彩電。

晚飯好後,安可留下王鵬一起吃飯。飯桌上王鵬表現的有點耷拉,主要是林雅欣在場,王鵬小時候沒少挨林雅欣的毒打,估計現在心裡還存有陰影,見了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乖得很。

第二天,林雅欣就準備返回學校,國慶節只有三天假,今天下午還要給人家孩子補課。

一大早,苒苒就拿著木雕跑到後屋來,告訴安可說道。

“爸爸,姨姨想要苒苒的小木人,你能不能給小姨也做一個?”

安可點點頭說道:“好,給你小姨也做一個。”

來到廂房裡,握著刀,稍加思索便開始下刀。不一會兒,一個留著短髮,穿著牛仔褲,雙手插在褲兜裡,青春洋溢的美女就出現在眼前。這個不如苒苒的那個傳神,主要是其身影不像苒苒那樣深入骨髓。

苒苒舉著兩個木人蹬蹬蹬又跑回前屋,將那個送給小姨說道:“姨姨,苒苒讓爸爸也給你做了一個,你不要再要苒苒的了好不好?”

林雅欣故作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吧,姨姨不要你的了,但是,以後你爸爸再雕刻時,你一定要讓他多做一個,明白了嗎?”

“嗯!”小苒苒用力點頭應道。

吃過早飯,送走林雅欣時,林雅欣對安可說道。

“別以為你給我個爛木雕,我就會原諒你。以後你要是還對我姐姐不好,我總會有法子收拾你,信不信?”

安可笑了笑沒說話。

林雅芝飛快地看了一眼安可的表情,擋住林雅欣指著安可的指頭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其趕緊走。

林雅欣甩了甩頭髮,背起姐姐昨晚烙制的松香餅,可能還有那個木人,轉身離去。

接下來一整天安可都在果園裡修剪果樹,期間提出些空間水,用井水稀釋好多倍,然後澆灌給新栽的果樹,只是保證其能完全成活,並不使其發生什麼超脫自然規律的變化。

妻子一直在旁邊學習著,果樹的培養並不是一件輕鬆與容易的事情,光剪枝就有許多門門道道在裡面。不同的果樹修剪的方法不同,修剪的長短也不同,時間也各異。現在這個季節適合剪低矮的葡萄樹,那些比較高的櫻桃樹、核桃樹之類的必須等到秋後冬季葉子落光以後在修剪。

安可看著妻子心疼的表情說道:“是不是心疼剪掉的枝條?”

林雅芝羞紅著臉搖了搖頭。安可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地呆了片刻。然後咳了聲解釋道。

“果園裡栽種的葡萄樹大多都是矮化樹苗,植株之間的間隔少,並且根部小,向下扎得淺,樹與樹之間競爭激烈,本來吸收水分營養就困難,如果再不修剪多餘的枝條,果樹就很難長高長粗。結果子的年份,還得梳花定果,不然任其自然生長,營養跟不上,樹上結出的串數雖然很多,但是全都串小果疏,不只是味道不佳,賣相也極差。反過來,如果正確得當的剪枝疏果,每個枝條上只留一串,一個樹上有多少枝條就有多少串葡萄,那麼結出的果子實累碩大不說,味道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每串有兩斤多,每斤都能賣到六七塊的的好價錢。”

林雅芝驚訝地張圓了嘴,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葡萄開能賣到這樣的價錢。以前在集上見到的葡萄,也就兩塊多錢一斤,一斤能稱好幾串,買的人也不見有多少。六七塊的價格也不知道真的能不能賣得出去。

安可還嫌把她驚得不夠似的,又說道:“我們來算算這個這個賬。一畝地一百五十棵樹,一棵樹上留十五根枝條,也就是結十五串葡萄,每串兩斤。”知道她在想什麼,安可繼續道“不用擔心賣不出去,吃好的東西的大有人在。也不六七塊了,就一斤五塊,算算吧,一畝地一年能收入22500塊錢,咱家葡萄總共三畝,光葡萄一年下來就能賺六萬七千多塊,更別說加上櫻桃和桃子之類的了。”

林雅芝聽後嚥了咽口水,胸前如波濤般起伏,看得安可心中火熱,立馬將領結婚證歸為頭等大事。

不由自主地在其嘴上飛快地親吻了一下。立時,林雅芝杏目圓睜,呆立在當場。而後臉上迅速被紅霞覆蓋,彷彿能滴出血來似的。安可又被其嬌羞姿態迷了眼,嫵媚與純潔並存,最能挑逗男人的心。

林雅芝感覺自已臉上快要燒熟了似的,捂著臉轉身跑回屋子裡去了。雖然已經結婚四年,但是這是第一次在白天被輕薄。親吻在城裡是最通常不過的親熱方式,在一些公共場合都能時常看到,但是這對於一直住在山裡的林雅芝來說,一時還不能接受。

林雅芝跑開後,安可自嘲著說道,今天是怎麼了,像一個不經人事的初哥似的。完全忘記了,他在心態上還是原原裝裝的處男。

其後三天裡,安可又採摘了一批藏紅花,加上前幾天的總共有一公斤,價值兩萬五千多塊。第二次採摘之後,安可就命令空間自動剷除了藏紅花根植。藏紅花只能作為初始的啟動資金之用,不可成為收斂錢財的手段。其實對安可來說,擁有空間之後,錢便不是他追求的最終目的,只是生活過程中服務的工具,不在意其多少數量,只要需要的時候手頭裡能拿出來就行了,主要是享受生活中點點滴滴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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