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公公來到納蘭府前,倆人都感到詫異!
“納蘭小姐,我來是想找你辦件事情!”
“曹公公無需客氣!”
“我來是想找小川子辦件事情!”
“小川子,快來,曹公公找你來了!”
川一匆匆趕到,一臉疑惑的看著曹公公。
這老傢伙找我何事?看到這傢伙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是對他有意見,而是對他很有有意見。
“小川子!”
“收起你的娘娘腔,我聽著想吐!”
“哎呀!都是太監,沒蛋的玩意兒,你非要這麼裝腔作勢,你的蛋也不會長出來!”
呵呵!要是天意允許,老子真想尿你一臉,讓你知道什麼叫奇蹟!
我的蛋我做主,誰也拿不走,誰也不敢拿!
“好好!你傢伙,找我何事?”
“最近浙江發大水,皇帝命我去賑災,你陪我一起去吧!”
“這好事你能想到我?真是受寵若驚!”
說著這曹公公就揪小川子的耳朵,這老傢伙還真是有勁兒!
“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人了!”
這老太監哼一聲!
“切!今兒個,你就收著吧!”
“好好!曹公公你大人有大量,放……放了我!”
沒想到這傢伙聽了好話還不放手,連納蘭姑娘都看不下去。
“曹公公,您饒了他!以後我帶您教訓他!”
“納蘭姑娘既然發話,我就放過他。”
小川子氣的攥著雙手,要是官再大一點,今兒個非要這傢伙住院不可!
“曹公公我陪你去,不過最近納蘭姑娘身體不太好,您想想辦法!”
“這算什麼事?我認識的神醫可多了,到時候叫王春來這裡看看!”
“謝謝!”
“你這小畜生,平日我這麼關懷你你都不見得半點喜悅,一聽我答應你的事就感激不盡,你呀……”
“哈哈!小川子就是這樣!大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那是自然!我進宮一二十年了,不會再跟這小娃娃……”
川一自然不舒服,這傢伙給他個面子就上臉!
真的是,要是我川一身份可以正常一些,我就不是這樣的脾氣。
這天川一在明湖的柳樹下坐著,太陽很暖,閉上眼就會想起自已的高中生涯,要是自已可以有一絲絲的學習細胞考一個公辦大專父母就不會這麼累了!
其實現在大家都知道在這個時代文科生上大專就是死路一條,學不到真技能,到時候只能專升本,可就算升上本又怎麼樣?
好難啊!
“川一,想什麼呢?”
川一回頭一看向她。
清風的吹拂,陽光的溫馨,柳葉的沙沙粒粒,湖面的光圈泛起波紋,不及你害羞的一笑。
更像是配合你而進行的交響樂。
“怎麼一直看著我?”
“沒……沒有,今天太陽真暖!”
納蘭無淚扭向太陽的方向,在和煦的橙紅色明光點點修飾下,川一再次才想到故人。
“川一,你說要是我死了!這世界上還會有人想到我嗎?”
“啊!什麼?”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咋會想這麼奇葩的問題!”
川一被這一訊息驚到了。
好姑娘,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納蘭無殤,但還好可以見到你,你現在是我生命中的第二束光,要是……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就是隨口一問!”
“不對勁兒!王春怎麼說?”
“他……他就說這病有些神奇!”
“什麼叫病有些神奇?”
“別問了,方正就是死不了!”
“那就行,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怎麼?捨不得我死?”
“那倒不是,你要走了……算了,我就是捨不得你死!”
川一倒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麼問,以前和無殤在一起時就是和別的情侶一般恍恍惚惚的走著道也不知道談些什麼東西,只是時間過得好快。
“川一,你喜歡我嗎?”
“啊!我是太監何來的喜歡不喜歡之說?”
納蘭緩緩來到川一面前,盯著他的眼神。
“你幹嗎?”
納蘭氏就這樣看著川一,一秒又一秒,這幾秒應該能讓川一這一輩子都記得深刻。
柳葉的淅淅瀝瀝不時在耳旁響起,這一刻全世界只有這兩人。
川一還是敗了,只盯著一會就不再對視下去,轉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好險好險,差點被這傢伙團滅,還是我機靈。
這納蘭咋回事?
納蘭納悶,這人有病吧!
對個視,你扭什麼頭啊!難不成水上的鴨子比我美不成?
今兒個非要讓你好好看看我!
納蘭直接雙手托起川一的臉,川一沒想到這,被驚了一下。
“納蘭!”
“川一,我進宮三年,只見過太監,這地方真是太冷了,太監全是怪物,他們的手如此的冰涼像冷水,我不知自已到底進了什麼地方……”
說著納蘭直接抽泣,這下川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把手默默放在她後背,之後又覺得不妥立馬放下來。
“沒事,以後有什麼心事就來找我說說!”
川一直接起身,想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內心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陪陪我!”
納蘭直接拉起川一的手,一臉含情脈脈看著川一。
穿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到。
回頭看去只是納蘭流著淚的樣子,像極了當初和無殤分手時的場景。
當時無殤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平日愛我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傻呀!真正愛你的人不會想你受委屈,更不會想你和他一起吃苦,比起你的前程,愛可以被壓制,也可以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眼前的淚眼朦朧讓川一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何為現實?何為虛幻?
只是雙手不受控制的緩緩抱著眼前的遺憾,是遺憾,是幻境,是妥協、是無奈、是觸不可及的光、是小猴子拼盡全力也想撈起的水中明月……
到底是什麼呢?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呀!
無淚在川一的懷裡,把頭深深埋在川衣的懷裡,直到熱淚滾燙,融化掉川一堅韌的胸懷,一滴滴熱淚像洪水猛獸闖進川衣的心靈深處將他的矜持、距離感徹底吞噬,燙的川一痛苦的呻吟……
緩緩睜開眼睛,身體不受控制,漸漸低下頭親吻著無淚的額頭,原來愛一個人是如此的痛苦,就像進入地獄一般,真疼,真燙,真是要命。
要是我像一顆石頭,沒有心,沒有愛,多好!、
愛情就是墳墓的另一形式,一旦陷入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