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對房子幹了什麼
“這批的名單呢？”顧瑜換了一個話題。
“在家，不過不打算給你了。”
“我想要的東西都會被我拿到手的。”
“好，那你試試。”
“人已經在你家了。”顧瑜看了眼手機，“今天也沒讓你離開的打算。”
她從桌面上拿起宋祈沒碰的那杯酒，扯了扯手邊的鏈子，那個淡金色短髮的少年膝行了幾步到她身邊。
顧瑜輕蔑地看著腿邊的少年，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把琥珀色的酒液倒進了他的嘴裡。
少年吞嚥不及，酒液順著纖長白皙的脖頸滑下，他被嗆得咳嗽了兩聲，被顧瑜扯起頭髮甩了一巴掌。
紅痕瞬間就浮現在那張脆弱又精緻的臉上，他的嘴角被美甲劃開了一小道口子，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
“宋祈，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顧瑜面無表情地放下酒杯，扯著鏈子把那張受了傷的臉拉近了一點仔細看著，心疼地擦掉那點血珠，“這麼多年也沒看見你身邊有人。”
宋祈看了一眼小章魚，笑道：“應該是男的吧。”
“行，那挺剛好。”顧瑜看著那張白皙滲紅的臉，少年的眼神逐漸染上情慾，她微微捏開了少年的嘴，對方的舌尖無意識地去追逐她的手指。
第二杯酒裡下了料。
桌上已經放上了第三杯酒。
她扯緊鏈子讓那個少年跪到了宋祈的腳邊，湊到那通紅的耳朵旁壓著聲音說：“秦悅，把你的本事使出來，讓我們的宋先生高興高興。”
小章魚的觸鬚緊張地纏住宋祈的手指。
那少年白皙的面板泛著不正常的紅，他膝行湊近宋祈，跪在了他的兩腿之間，低下頭，顫抖地用嘴去夠他的拉鍊。
“姐姐。”宋祈突然說，“我來這裡之前就喝了很多酒了。”
顧瑜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再加上剛剛你那一杯，所以我喝多了。”他扯起胯下少年的頭，略帶遺憾地看著那張迷茫的漂亮臉蛋，“這件事，喝多了之前做，可以。但現在不行，現在我有男朋友，他會不高興。”
小章魚驚地差點要跳起來！
這裡人多，他不敢動彈，只能悄悄斜著眼睛去偷看宋祈現在的表情，玩具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顧瑜看著又想湊近宋祈的少年，陰沉著臉，指尖發白：“男朋友？這麼多年我可沒見過你和誰走得親近。”
楚櫟拽著少年的頭髮把他甩到一邊，在桌上抽了兩張紙，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已的手指，笑道：“那可不是沒親近的人嘛姐姐，但凡和誰走得親近點，那人就要遭殃啦。”
“我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是吧，怎麼會讓朋友無端受這種罪呢？”他把紙巾揉成一團，精確地丟進垃圾桶裡。
顧瑜突然大笑了起來，除了楚櫟和地上因為藥而蜷縮著的少年以外，其餘的人都驚恐地看著她。
她抹掉了笑出來的眼淚：“這才是我認識的你啊，宋祈。”
楚櫟不置可否。
突然顧瑜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宋祈，手上接起了電話。
“你說什麼？”她的臉色忽然變了，“什麼叫消失了？”
“進去的人就沒再出來過？”她的目光又死死咬在了楚櫟的臉上，“你的房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楚櫟看了看小章魚，把它抱在懷裡，捏著他的觸鬚，想了想，回答了：“可能有一條金魚？”
小章魚偷偷看了一眼楚櫟隆起的褲子，悄咪咪地拿觸鬚擋住了。
楚櫟沒有注意到小章魚的小動作，捏著觸手玩得有滋有味。
“……”
“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顧瑜結束通話了電話，臉色很不好看：“進去了三個人，三個人都失蹤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能耐？”
“不。”她咬著牙自已否定了自已，“你一直都很有能耐。”
“不客氣。”楚櫟挽起唇，像完全不明白現在的氣氛一樣，“姐姐，現在我能走了嗎？”
顧瑜沒應他：“你們都給我出去。”
靠著沙發旁邊的那個男的有點不太情願，但這個時候也明白顧瑜正在怒火上，不敢造次。調酒的那個少年倒是很坦然，支著桌子站了起來，撈起地上那個蠕動著的少年的胳膊，沒理會對方探過來要親自已，就這麼架著他一起走出去了。
臨出門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楚櫟一眼，關上了門。
“他們人在哪？”顧瑜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直接就著瓶口給自已灌了一口，“青天白日的，總不會憑空消失。”
“死了。”楚櫟看著指尖上的章魚觸手，“不用找屍體了，處理得應該很乾淨。”
“你怎麼做到的？”顧瑜瞪大了眼睛，“你真殺了他們也沒關係，我替你兜著也行，你那房子就那麼點大，你怎麼處理屍體？”
“吃了。家裡養了條食人魚。”
“宋祈！我沒在和你開玩笑！”顧瑜把酒瓶往桌上狠狠一放！
“我也沒在和你開玩笑。”楚櫟拍拍小章魚的腦袋，把他放到自已的肩膀上，站了起來，“那份名單我就不給你了，顧姐，這件事你不能再繼續做下去了，不論是那個藥，還是你成立的那個特殊部門。”
“你幾個意思？你最開始是支援我的，還給我看出了他們的靈魂純度！”顧瑜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你管別人的死活呢？掙到了錢不就好了嗎？這個蛋糕我還願意分給你，這些年我對你有過虧待嗎？！”
“我都說了當初我有病。”楚櫟拉開門，語氣不太耐煩，“別來煩我了。”
他走了出去，從侍者手裡拿回來手機，開啟看見裡頭一堆的未接來電。
還沒做出什麼舉動，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楚櫟接通。
一接通對面老人暴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宋！你怎麼回事哎呀！你在家裡幹了什麼啊！樓下鄰居都來找我投訴，說你家在往下漏水呢！哎呦喂，你這孩子，你到底在家裡幹了什麼啊！還一直不接電話！我看你平時也是個老實孩子才把房子租給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