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直走進了酒吧,內部裝修很精美,復古,頗有九十年代的感覺。
舞臺上也擺放了架子鼓,高腳話筒等,表演用的樂器,只是可能是時間比較早,沒到演出時間,還沒有人在上面。
舞臺下也算是坐了大半的人,還有一些空桌,我一進門就有不少人盯著我看,眼中滿是驚豔。
“小姐,一個人嗎?”服務員用夾生的中文問著,應該是來這邊的遊客也比較多,他看著我覺得我不會粵語。
“是啊!我想坐舞臺前面的位置。”我用字正腔圓的粵語說著。
他愣了一下,可能也是沒想到我會粵語,居然是本地人,這次就是用著流利的粵語和我說著:“sorry,小姐,這邊請。”
我跟著服務生走到正舞臺前那一桌,根據服務生的推薦點了些酒水,小吃,就四處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來。
大部分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像我這樣一個人來的就獨一份,也沒有看到我喜歡的帥哥型別,看來今天就只能喝寡酒了。
我的酒水來的還是比較快的,我拿了一杯調酒喝了起來,感覺味道還不錯,便自顧自的邊玩著手機邊喝起來。
“之之,你到了嗎?”燕子給我發著資訊還配了一個可愛的表情。
“到啦!”我回了她一個湯姆點頭的表情加上文字。
“那就好,你出去逛了嗎?香港好不好玩?”燕子又問著。
“剛到香港,把東西放下出來酒吧喝兩杯,還沒逛。”我說著。
“啊,之之,你怎麼又喝酒?”燕子擔憂的問著。
“不知道,心裡不舒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出來看看有沒有帥哥。”我調笑著。
“那行吧,你少喝點哈,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燕子說著。
“知道啦!”我回復著。
這時酒吧的音樂突然停止了,原來就在我和燕子聊天的時候,舞臺上有幾個男生上去了,樂隊正準備表演。
此時,舞臺上出現了幾位帥氣的男生,我的目光被吸引過去,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舞臺上的燈光閃爍,營造出一種熱烈的氛圍。
男生們站在舞臺中央,他們的身姿挺拔,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我搖晃著手中地酒杯,聆聽著他們演唱的粵語歌。
音樂響起,旋律悠揚動聽,帶有濃郁的港式風格。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調了職也不怕,
怎麼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誰都只得那雙手靠,
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汙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週。
我便化烏有,
情人節不要說穿。
只敢撫你發端,
這種姿態可會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車裡取暖,
應該怎麼規勸。
怎麼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人活到幾歲算短。
失戀只有更短,
歸家需要幾里路誰能預算。
忘掉我跟你恩怨,
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誰都只得那雙手靠。
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一首陳奕迅的《富士山下》,臺下的觀眾都在鼓著掌。
隨著歌曲的進行,舞臺上的場景也在不斷變化。
背景畫面與歌詞相呼應,增添了更多的情感層次。
一連演唱了幾首歌,突然,舞臺上的的鼓聲,貝斯,吉他聲開始變化,隨即他們開始唱起來了beyond《灰色軌跡》。
我愣了一下,抬頭看去,主唱正好也在盯著我,目光交匯下,我對著他甜甜的笑了一下,假裝低頭害羞。
心裡卻翻了個白眼,隨後慢慢抬起頭,發現他還在邊看我邊唱著歌,我沒有再做其他的舉動。
熟悉的歌詞從他口中唱出來,但是卻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酒一再沉溺,
何時麻醉我鬱抑。
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
衝不破牆壁,
前路沒法看得清。
再有哪些掙扎與被迫。
踏著灰色的軌跡,
盡是深淵的水影。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
你眼裡卻此刻充滿淚,
這個世界已不知不覺的空虛。
Woo...不想你別去。”
演唱結束,酒吧內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他們走下舞臺,過了一會,舞臺上上去了其他的歌手,主唱來到了我的卡座。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逗,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俯身靠近我,身上的香水味若隱若現,輕輕地撩撥著我的髮絲,低聲說道:“剛才的表演,你喜歡嗎?”
我假裝羞澀,面紅耳熱地回答道:“非常喜歡。”
他笑了笑,接著說:“那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後臺,看看我們的排練室?”
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拉起我的手,帶著我走向後臺。
路上,我們的身體不時地碰撞在一起,這種曖昧的接觸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來到排練室,他讓我坐在一張椅子上,他又彈起了一首情歌,給我演奏起來。
當他放下吉他時,他再次靠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熾熱的渴望。
他輕聲說:“今晚跟我走吧。”
氣氛變得愈發濃烈,我靜靜地看著他......
然後接過他手中的吉他,流暢無比的彈唱出了《光輝歲月》。
一曲畢,我把吉他還給他,在他目瞪口呆的樣子下走出了後臺,感覺索然無味。
歌還是那個歌,但是唱歌的人不對,我走在香港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紙醉金迷。
內心的孤寂,還是無法平息,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吹著晚風,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之之。”
我聞聲,很熟悉,卻想不起是誰,當即轉頭快去,並沒有看到人,等我再轉回來時,發現一輛車向我衝過來,我躲閃不及。
像個風箏一樣飄落在地,腦海中的意識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