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袁尚清辦公室出來後,梁婉瑩把他領到組織組,李宇樂被安排在組織組工作。

組織組算得上組織部較為重要部門,負責黨員發展、黨建、黨組織關係以及轄區內其他各單位基層黨組織建設等工作。

組織組組長曲文亮是一個三十五六歲中年男幹部,中等身材,帶著一副厚厚的黑邊眼鏡,不苟言笑的坐在辦公桌邊翻看自已手機,甚至梁婉瑩和李宇樂進來他也沒有察覺。

“曲組長好,我是李宇樂,今天過來上班。”在梁婉瑩介紹後,李宇樂趕緊打招呼。

曲文亮抬起頭淺笑,“哦,你來了,很好,年輕人能幹事,又是選調生,很好。”

李宇樂還是那句話:“曲組長,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還要向你們好好學習。”

“嗯,肯學就好。”曲文亮點點頭,又對旁邊辦公桌上一名同樣三十多歲的女同志說道:“陳玲,今天你就帶小李去三建看看,他們那裡也太不像話了,整個全都癱瘓了!”

曲文亮說的不清不楚,李宇樂自然不知道“三建”是什麼,又是什麼東西癱瘓了,但有陳玲帶著自已,去了現場自然清楚。

那個叫陳玲女同志站起來笑道:“組長你可真行,小李第一天過來就讓他上硬茬?”

曲文亮癟嘴一笑,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緩緩說道:“這有什麼,年輕人就是要鍛鍊,遇上硬茬也是個機會。”

又看向李宇樂,“是吧?”

“是是是......”李宇樂連連點頭。

“好吧,那就去吧。”陳玲笑道,隨即向李宇樂自我介紹,“我叫陳玲,歡迎你的到來,放下手中東西跟我去三建吧。”

李宇樂一愣神,沒想到這麼快就投入工作,而且還是“硬茬”,他趕緊將肩膀上挎包放在旁邊凳子上,拿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準備和陳玲出發。

“噗嗤!”陳玲看著李宇樂慌亂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對曲文亮笑道:“組長,小李可是辦公桌都沒有啊,現在就奔赴工作現場。”

曲文亮頭也不抬說道:“我已經讓辦公室去安排了,你們從三建回來就有了。”

陳玲微微嘆了一口氣,對曲文亮的態度似乎不太滿意,隨即一招手,示意李宇樂和自已一起出了辦公室。

誰知兩人剛走出組織部大樓門口就迎面遇上袁尚清,兩人剛要招呼,袁尚清搶著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陳玲微笑回答:“部長好,我們要去三建,看看他們的黨組織建設......”

袁尚清瞅了一眼李宇樂,直接打斷陳玲,“小李一個人去三建吧,我找陳玲另有工作安排。”

這一下不光是李宇樂,就連陳玲也懵了。

“這......”陳玲看了一眼李宇樂,又面色疑惑瞧向袁尚清。

很明顯嘛,李宇樂剛剛到組織部屁股都沒坐下,“三建”是啥東東都沒搞清楚,他自已一人能幹去嗎?

眼見陳玲還在猶豫,袁尚清不耐煩說道:“磨蹭什麼啊?!快把資料給小李,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這下陳玲也沒辦法了,將資料袋一股腦塞給李宇樂,急急說道:“袁部長不高興了,我馬上要去他辦公室,三建的組織科長不好對付,你態度好些......”

說完快步跟上袁尚清背影而去。

李宇樂更是納悶了。

結合自已和袁尚清見面時對自已的態度,這個人顯然是故意為難自已。

這就奇怪了,今天是自已上班的第一天,自已以前從不認識袁尚清,哪裡踩著他的尾巴不成?!

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宇樂躊躇向外走去,一輛車子在組織部門口等著自已,顯然是組織組早安排好的。

司機小張看上去比李宇樂大上一兩歲,他咧嘴一笑,“你是新來的小李,咱就你一個人?陳姐呢?”

李宇樂無奈嘆了口氣,“陳姐被袁部長叫走了,我們自已去三建吧......”

“什麼?你一個人去?”小張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對,陳姐被袁部長叫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呃......”小張也頗為奇怪,無奈搖頭笑了笑,隨即發動了汽車。

車上,李宇樂急忙開啟資料袋,仔細閱讀了所有資料。

才知道所謂的“三建”原來是安遠縣第三建築公司。

資料顯示,第三建築公司是一家國有集體經濟控股的合資公司,其中集體經濟也就是工人佔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兩個小股東佔有百分之九股份,剩下百分之四十控股人就是肖斯生,也就是肖籟洋的老爸。

肖家雖然常住在辰州市區,但他們本是安遠縣人,是全縣無可置疑的首富。

而李宇樂此去三建的緣由,那是因為三建產生了一系列巨大變故。

事情緣由還得從一年前“三建”的董事長侯健源突然推出企業改制說起。

企業改制美其名曰為增加企業的“市場性”。

但所謂的“市場性”就是以百元一股的價格向職工強制收購股份,再轉頭向肖斯生出售,如此造成肖斯生股份急劇增加。

後來廣大職工覺醒,立即抵制收購,才及時保住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要不然“三建”早就改姓肖了。

因為股份的強制收購,職工對侯健源產生極大不滿,在上個月的廠職工大會上投票罷免了侯的董事長職務。侯健源自已也無地自容,乾脆離開三建,不知道躲到哪裡藏起來了。

侯健源辭職後,樹倒猢猻散,原來的一幫子總經理、副總經理、監事等高管也紛紛辭職。

呵!呵!都已經吃飽了,還不早早走人等著被擼嗎?

於是乎,三建整個領導班子瞬間就煙消雲散。

這本來和組織部扯不上關係,但“三建”的公司領導班子同時也是公司的黨委班子,這些高層紛紛逃離,造成“三建”黨委自然解散。

如此一來,組織部必須要行使職權,儘快幫助這家集體控股企業重新建立黨委,也就是重新建立領導班子。

“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啊!”李宇樂長吁一口氣,心中不禁叫苦。

作為轉世重生的“老菜鳥”,李宇樂敏感的感覺到,“三建”企業改制,對職工股份強制收購,明面上是侯健源在操作,其實背後一定是肖斯生在搗鬼。

很明顯,一番操作後肖斯生的股份急劇增加了,他無疑是最大受益人。

正所謂,最大受益人就是事件的最大嫌疑人。

而且因為此次改制,侯健源和原來的企業領導班子成員紛紛丟了烏紗帽。

冒著烏紗帽不要也要強行改制,原因無非兩點,要麼得了極大好處。要麼就是某種力量強迫他們不得不這麼幹!

李宇樂相信,不管那種原因,背後的操控人顯然就是肖斯生。

現在“三建”班子空蕩蕩,正是肖斯生想要的,他此時一定蟄伏看戲,三建短期內沒有班子或許可以堅持,但時間一長定會生亂,越亂就越麻煩,越麻煩就越討人嫌,最後成為人人不願碰觸的“爛攤子”。

等到那時,屆時政府也急於甩掉這個討人厭的大包袱,而肖斯生就可以出來低價抄底,如此政府不但不會有所懷疑,還會感謝肖家及時“救場”。

如此一來,“三建”自然而然成為肖家的囊中之物。

反之,若是三建黨組順利重建,有了領導班子之後,企業就亂不起來,很快可以進入新的運營階段,甚至迎來新的生機。

而這是肖斯生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所以,他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阻止三建黨委重建。

所以,組織部的這次重建“三建”黨委,明面上看起來是一次尋常工作,實則有一個隱藏的對手——安遠首富肖斯生。

十五分鐘後,車子在三建門口停下,司機小張扭頭看向李宇樂好意提醒,“到了,你可要小心點,前兩次曲組長都是被罵著出來的。”

李宇樂不禁苦笑,出門時陳玲提醒自已三建的組織科長不好對付,現在司機又再次提醒,心中不禁埋怨:“曲文亮這小子,他在這裡碰了硬茬,所以甩給陳玲,而陳玲又被袁尚清叫走,剩下自已獨自一人去面對這硬骨頭。”

“硬骨頭就硬骨頭吧,自已先去試試,搞不好能把這根骨頭啃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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