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吱呀呀的往前走著。

“阿燦,你說墨澤學院是啥樣的?”聘如炫趴在車窗上,眨著眼問道。

閻炎燦歪了歪頭道,“我聽阿兄說過,裡面有很多學館殿廳,奇花異草,還有座很高的後山,在山頂上能看到整個學院呢。”

聘如炫興奮的抬起頭,“真的嗎?那可太好了,炎洲都是荒涼的平原,要是能站在山頂上俯視整個學院,感覺一定很棒誒。”

閻炎燦輕彈了下她的腦袋,嗔怪著,“等你入學了,還怕沒機會爬啊。你呀,這麼好動,說不定啊,長師們天天罰你去後山,下都下不來。”

聘如炫趴在車窗上,輕笑了聲,轉過頭眼波流轉著淺淺的哀傷,“阿燦,我也想,可我進不去了哦,對不起”

閻炎燦的忽來股揪心的痛,嘴角笑意淡了下來,“阿炫,你說什麼呢”

聘如炫長吁口氣,猛地起身,拍了拍手,一把勾住閻炎燦的肩笑嘻嘻道,“我呀,就不去了,你就代替我好好待在墨澤學院吧。”

閻炎安瞳孔一縮,反手抓住她,輕顫道,“阿炫,你要去哪裡?”

聘如炫笑著拉開閻炎燦的手道,“對不起,阿燦我得先走啦,謝謝你的出現,我很開心。”

說完,她開啟車門,沒有絲毫的遲疑就跳了下去。

“阿炫!!!!”閻炎燦伸著手,在後面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阿炫!”

閻炎燦一個猛子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她渾身被汗浸透,心口還在隱隱作痛。

她抱著頭,嘴裡喃喃著,“還好是噩夢,是噩夢。”

她深深吐息了幾次,半晌後,心緒逐漸平復下來,轉頭卻見屋裡黑漆漆的,阿炫的床榻整潔如新,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她摸了摸額頭,輕喃著,“我睡了多長時間?阿炫怎麼還沒回來?”

閻炎燦急忙下床點燃燭臺,看到【水銀刻時鐘】凹槽裡水銀珠已滾過一半‘醜’字格,即將滾入‘寅’字格。

心慌的窒息感又抓上心房,‘不對勁,清查早該結束了,阿炫人呢?’

閻炎燦懊悔的拍了拍腦袋,剛才就該堅持跟阿炫過去。

她顧不得許多,當即衝了出去。

門外靜悄悄的,潮冷的小風陣陣呼來,閻炎燦被凍得打了個冷顫。

她剛出去沒兩步,就被驛館複雜的地形,七拐八繞的長廊給困住了,她在原地深深嘆了口氣,由此延伸出一個結論,單靠她自己肯定找不到路,必須得求助館丞或者墨澤的協領。

閻炎燦找了處長廊坐下,她知道最近不太平,加上白日那檔子事,巡護會更加頻繁,她不用自己跑,只需待在主路支路交匯處,一定能等到巡邏的墨澤巡城衛。

果然,沒過多久,一隊配武的六人小隊踏著整齊的步伐,淋著細雨,整肅挺拔的步行而來。

閻炎燦急匆匆的迎上去,喊道,“各位軍士留步,我的好友,聘如氏,炫——自清查後,一直沒有返回,諸位可否幫我尋回。”

領頭的衛兵長聽到有人叫喊,對著後方‘握拳’示意停下,在聽到對方請求後,本就緊繃的面容瞬間變得肅戾,低呵道,“什麼!人丟了?”

“多久了?”

“從她離去到現在至少四五個時辰了。”

衛兵長沒有繼續詢問,他旋即回頭命令道,“你們幾個快去把負責領路,清點人數的協理,協領和館丞盡數叫至‘迎客廳’,務必說明情況緊急,相關人員需全部到達。”

“是!”得令的四人腳下如踩了火輪,立刻分頭朝不同方向跑去。

衛兵長回頭衝閻炎燦道,“敢問女君姓氏?”

“閻炎氏,燦,阿炫她”

衛兵長打斷了她道,“此地不可久留,勞煩女君隨我去前廳等候吧,很多情況需要您詳細闡清。”

迎客廳內

閻炎燦坐在椅子上輕輕啃食著指甲,雙腿不停抖動,眉頭緊鎖著,焦慮的情緒蔓延在周圍。

她的腦子裡充斥著各種想法和懷疑,現在最好也是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阿炫迷路了。

最壞的她不敢想最壞的。

“女君,女君”有人輕喚道。

“嗯?嗯!!”閻炎燦恍然抬頭。

“女君,人已到齊,得核查詳情了。”衛兵長喚道。

閻炎燦恍惚地抬起頭,略掃了幾眼,廳里約站著十位協理,協領和館丞,大家個個都睡眼惺忪,衣衫鬆懈,明顯就是從被窩裡拉出來的,眉眼間滿是困怠和疲倦。

衛兵長率先發話,“叨擾各位了,我身旁的炎洲女君向我通報,同屋的女新學自清查離開後,遲遲未歸,勞煩諸位確認下她是否按時回來,有沒有可能迷路在驛館裡。”

一位衣著館丞長袍的中年男子,打著哈欠,渾濁的三角眼裡滿是不耐,他懶洋洋地開啟名冊遞過來道,“衛兵長您看下,新學回屋後,我們即刻安排了人手去各屋核查過,人數都對的上,一共一百三十人,都打了勾。”

他擦了擦眼角,轉頭對著閻炎燦道,“女君啊,你要不要再回去等等,說不定她去如廁或者遛彎了。”

閻炎燦湊過去粗略的打量了一遍名冊,上面所有人都打滿了筆跡不同的勾——按照館丞所言,小廝曾去各屋核查過,那麼她不可能沒聽見敲門的動靜。

這分明是有人冒籤的。

她搶過名冊道,“胡說,我當時就在屋內,如果有人進來怎會不知,分明是你們瀆職。”

館丞剛要辯解,身後的小廝弱弱的站出來道,“回回回話,之前是安排我去核查的,可臨行前又被叫去看管箱籠,回來後就看到名冊上已經被勾滿了,我我以為又派了其他人,就就沒再複查。”

館丞當即慌了神,舉著名冊衝著在場的小廝、輔官挨個問道,“是你核查的嗎?是你嗎?”

所有人都搖頭否認。

館丞聞言身形一晃差點暈過去。

這下不止是搖搖欲墜的館丞,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無人查證過屋內人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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