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的思緒飛轉,他的肉竟然對喪屍產生了如此劇烈的反應,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已的體內是否有了某種特殊的變異。

他一邊思考著這種變異的可能性和原因,一邊警惕地觀察著那頭突然停止打滾、用死白色眼睛緊盯著自已的四級喪屍。

那輪妖異巨大的圓月高懸天際,慘白的月光將荒野映照得如同白晝。

但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上,卻上演著一幕詭異的景象:一個人類與一頭喪屍對峙,周圍是死寂的夜色和偶爾掠過的風聲。

正當張恆準備起身逃離時,那頭喪屍竟然開口說話了,它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彷彿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一般。

那雙死白色、佈滿紫黑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張恆,彷彿要看穿他的靈魂。

“你是誰?”喪屍再次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和恐怖。

張恆心中震撼不已,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眼前的四級喪屍,竟然在吃了他的肉之後恢復了人類的記憶和智慧,同時還保留了喪屍時期的記憶。

這種極端的身份轉換和記憶衝突,對於任何生物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

他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喪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這不僅僅是因為這頭喪屍的奇異變化,更是因為這可能涉及到喪屍和人類之間深層次的秘密。

“你……你真的恢復了人類的記憶?”張恆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我是譚凱,我曾經是人類……”喪屍,或者說現在的譚凱,聲音顫抖著回答。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顯然還在努力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

“那麼,你現在是喪屍還是人類?”張恆追問道。

譚凱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我……我是喪屍,但我也曾經是人類。”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異常堅定。

“那麼,你為什麼會發狂?”張恆繼續問道。

譚凱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在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歷。

“當我恢復記憶的時候,我發現自已竟然變成了喪屍,我曾經深愛的人和事都變成了遙遠的過去。

而更令我痛苦的是,我體內的喪屍本能和人類的理智在不斷地衝突和鬥爭,讓我無法承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張恆默默地聽著譚凱的講述,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譚凱,原本只是附近小城中一名平凡的二十出頭宅男,當生化狂潮席捲而來時,他恰好出門採購生活物資,未曾料想,這一去便踏入了命運的轉折點。

在喪屍的狂潮中,他成為了其中一員。

從最底層的普通喪屍開始,憑藉著對生存的渴望和對力量的追求,他不斷吞噬同等級甚至低等級的喪屍,逐步攀升至四級喪屍的巔峰。

幸運的是,他從未遭遇過比自已更強大的對手,這使得他能夠在這條充滿血腥與殺戮的道路上穩步前行。

隨著智慧的逐漸覺醒,譚凱對城市中的食物開始感到厭倦,新鮮的血肉成了他唯一的渴望。

在野獸本能的驅使下,他帶領著整座城市的一部分喪屍,向著荒野中的某個神秘基地進發,那裡似乎隱藏著他們渴望的未知力量。

“那麼,你究竟想成為人類還是喪屍?”張恆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他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如果這種能夠恢復記憶與智慧的喪屍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那將是他無法容忍的威脅。

譚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想要吃肉,新鮮的肉。”

他的眼中閃爍著對力量的渴望和對生存本能的追求,“即使我恢復了人類的記憶,我仍然是一頭喪屍。

這種感覺如此美妙,彷彿是我基因中與生俱來的本能。

而且,作為人類時,我活得卑微而無力,但現在,我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聽到這裡,張恆心中的緊張終於得到了緩解。

他站起身,目光復雜地打量著地上只剩半截身體的譚凱。

眉頭微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你的身體已經傷得不輕了。”

譚凱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抬起頭看著張恆問道:“大哥怎麼稱呼?”

“張恆。”張恆簡短地回答道,他並沒有透露自已的過往。

“張恆兄弟,你可真是厲害。”譚凱稱讚道,“我竟然看不出你的等級,而且你還能在人類和喪屍形態之間自由轉換。

這簡直……”他頓了頓,突然嚴肅起來,“吃了你的肉就能恢復記憶與智慧,這簡直是一種逆天的能力。

如果你能將這種能力運用到大部分喪屍身上,那你將成為喪屍中的英雄。

到時候,人類的地位將岌岌可危,甚至可能成為我們喪屍的天下!”

譚凱一口氣說完這些,目光緊緊盯著張恆,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然而張恆卻只是淡淡地回應道:“你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譚凱笑了笑,彷彿卸下了心中的重擔:“因為我這個人啊,或者說我這頭喪屍,向來喜歡依賴強者。

如果你真的能成為喪屍的王,那對我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嘛,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提攜一下兄弟我哦。”

張恆看著譚凱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心中也不禁輕鬆了幾分。

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裡,能夠遇到一個可以交談的“同類”,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正當張恆和譚凱交流之際,遠處的荒野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

兩人抬頭望去,只見一枚拖著火焰尾巴的微型導彈如流星般劃破天際,直奔張恆而來。

“是劉老大!”譚凱驚撥出聲,他認出了這枚導彈的來源。

張恆瞬間反應過來,身形一動,如獵豹般向上一躍,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枚導彈。

然而,導彈彷彿有了靈智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竟然向一旁的譚凱射去。

譚凱見狀,拼盡全力向旁邊一滾,但仍舊被導彈打中了半邊身子。

爆炸的餘波瞬間將他剩下的殘軀撕得粉碎,只留下了兩肋向上的部分,錐臂和一隻骨翼也在這場爆炸中損毀嚴重。

“混蛋!”譚凱怒罵一聲,掙扎著想要飛起來,但無奈傷勢過重,僅剩的一隻骨翼也損毀嚴重,只能讓他在低空中搖搖欲墜地打轉。

張恆看著譚凱的慘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

他深知此刻的自已無法與這些全副武裝的人類對抗,但看著同伴遭受如此重創,他怎能坐視不理?

“小心了。”張恆冷冷地提醒道,雖然他的感情表達能力有限,但此時的眼神卻充滿了決然。

此時,兩輛磁浮車已經迫近至五十米外。

車上的人並沒有發現劉老大的身影,只有幾名衛隊打扮的人手持武器,對準了張恆和譚凱。

他們原本的任務是尋找並奪回一套人類戰士的盔甲,卻沒想到會遭遇兩頭喪屍。

看到張恆的喪屍形態,這些衛隊成員大驚失色。他們迅速調整戰術,對著張恆和譚凱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張恆靈活地躲避著每一次攻擊,同時尋找著接近敵人的機會。

然而,這些衛隊成員並不簡單。

他們深知喪屍的恐怖之處,因此一邊射擊一邊後退,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更讓他們警惕的是,天空中還有一個受傷的喪屍在盤旋著,隨時可能發動攻擊。

張恆在躲避攻擊的同時,也深感自已攻擊能力的不足。

他的異化能力全都是近戰型,沒有遠端攻擊的手段。

再加上他的等級跌落到了二級半,速度和防禦力都大打折扣。

面對這些全副武裝的人類,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而空中的譚凱雖然是四級喪屍,但此刻的傷勢卻讓他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他只能在空中盤旋著,偶爾發動一次攻擊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但這樣的攻擊對於敵人來說只是撓癢癢而已,根本無法改變戰局。

此刻的張恆心中充滿了焦慮。

他知道自已必須想辦法改變局面,否則他和譚凱都將難逃一劫……

“譚凱!飛到我前方十五米處,高度保持三米!”張恆眼見局勢對自已不利,心知若繼續拖延,恐怕會引來更多敵人。

他果斷地發出指令,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流浪者衛隊的成員們被張恆突如其來的命令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頭喪屍竟然能夠口吐人言,並且還在與另一頭喪屍進行戰術交流。

這種詭異的場景讓他們一時間無法反應,攻擊的節奏也明顯放緩。

譚凱雖然不明白張恆的具體計劃,但在這個危急關頭,他明白兩人必須緊密合作。

他艱難地調整飛行姿態,努力飛到張恒指定的位置。

張恆見譚凱到位,立刻全力助跑,然後猛地躍起,彷彿一支離弦的箭,直衝向空中。

他的目標正是譚凱的背部。在空中,他準確地踩在了譚凱的背上,藉助這一跳的力量,再次向前躍起。

與此同時,他的觸手在空中迅速伸展,如同靈蛇般向流浪者衛隊所在的車輛捲去。

那些還在震驚中的衛隊成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張恆的觸手已經纏住了其中一輛車的方向盤。

他用力一拉一拽,整個身體如同閃電般落在了車裡。

車內的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張恆的右臂骨錐已經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由於他們是前後座,骨錐先扎透了前面的一個人,隨後穿過座椅靠背,又將後面一個人釘死在車上。

車內的剩餘兩人頓時驚慌失措,其中一人慌亂地推開車門逃了出去,而另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則迅速拿起槍對準張恆扣動了扳機。

他的反應速度確實驚人,在這短暫的瞬間,帶著巨大動能的子彈已經將張恆的腦袋打得粉碎。

就在墨鏡男慶幸自已逃過一劫,而譚凱心中暗自叫苦之際。

張恆右臂的觸手迅猛變幻成裂齒臂,他那失去頭顱的軀體突然挺立,舉起右手的裂齒臂,猛地咬向墨鏡男驚恐的臉龐。

下一秒,墨鏡男的驚恐便永遠凝固在了臉上,因為裂齒臂已將他的頭顱徹底咬碎。

最後一輛車上的目擊者,目睹了這一幕,手中的槍械瞬間失去了分量。

他們被譚凱輕易地撕破了喉管,而那名倉皇逃竄的倖存者,也被張恆的觸手無情地拽回,頸部被緊緊勒住,直至生命氣息斷絕。

譚凱躍至張恆所在的車頂,目睹著張恆頸部肌肉如同活物般蠕動,逐漸重塑出完整的頭顱。

他驚歎不已,待張恆完全恢復後,睜開眼睛便見譚凱直勾勾地盯著自已。

張恆眉頭微蹙,迅速說道:“快補充能量,我們必須儘快撤離。

在這荒野之上,若被敵人圍困,後果不堪設想。”

原本打算嬉笑攀談的譚凱,聞言立即收斂了神色,他知道自已的傷勢急需食物來恢復。

更令他驚訝的是,他感覺到自已的斷肢和殘軀在緩慢再生,這似乎是吸收了張恆血肉後獲得的奇異能力。

要知道,在喪屍世界中,除了張恆這樣的特例,其他喪屍幾乎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恢復能力。

兩頭喪屍迅速享用著車上的新鮮食物,然而剛進食幾口,周圍便傳來了密集的發動機轟鳴聲。

劉老大帶領的流浪者車隊已將這裡重重包圍!

“快走!”張恆迅速恢復人類形態,一把將譚凱拉入車內隱蔽。

二十多輛車的車燈齊刷刷地亮起,將這片荒野照得如同白晝。

正中的兩輛車及其內部景象,在百米之外也清晰可見。

只見車內遍佈屍體,還有一頭四級喪屍的殘破身軀,它正是之前闖入基地的那頭喪屍。

此刻的模樣比逃離時更加悽慘,僅餘一隻翅膀完整,整個身體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顯然已死去多時。

而那最引人注目的動能盔甲,正靜靜地躺在車廂內,散發著誘人的金屬光澤。

“老大,柴狼他們的小隊已經全軍覆沒了。”一輛裝甲車上,劉老大身邊的白淨男子彙報道。

“老子眼睛又沒瞎!”劉老大不滿地回應道。

這情景雖有些詭異,卻也符合他們的預期——柴狼小隊與四級喪屍遭遇後,最終同歸於盡。

本來按照他一貫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他本應該下令兩邊萬彈齊發,再投擲幾枚導彈,以確保任何潛在威脅都化為灰燼。

然而,那件珍貴的動能盔甲就擺放在那裡,這讓他猶豫了。

他深知這件盔甲的價值,一旦遭受破壞,損失將是無法估量的。

“刺刀,帶領你的小隊過去檢視情況,務必小心行事,將那件盔甲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劉老大經過深思熟慮後,終於下達了命令。

劉老大的命令一發出,旁邊兩輛磁浮車上立刻下來幾名隊員,他們雖然小聲地抱怨著,但還是按照命令向著被包圍的屠殺現場走去。

當先一人,頭頂一撮像是蒜苗一樣的黃毛,三角眼中射出陰冷的光芒,消瘦的臉龐上裹著尖而有力的下巴,此人正是劉老大的得力手下刺刀。

刺刀原本也是某個基地的首領,但由於種種原因,他的手下逐漸被劉老大拉攏過去,等到他意識到大勢已去時,只能屈居成為劉老大的一個小頭目。

雖然地位下降,但劉老大仍然對他心存芥蒂,經常給他分配一些危險的任務。

刺刀自然明白劉老大的心思,所以他走在八個人的最中間,以便在發生意外時能夠全身而退。

他們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那片狼藉的戰場,只見兩臺車周圍遍佈著斷臂殘肢,鮮血染紅了地面,看起來慘烈無比。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很多肢體上還留有喪屍啃食的痕跡。

然而,隨著他們逐漸接近,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那頭喪屍的屍體依然躺在那裡,瞪著一雙死魚眼望著天空,腦門上的一片血跡顯示著它已經死去。

刺刀和他的手下們逐漸放下心來,開始小心翼翼地進入車內尋找那件盔甲。

幾名隊員爬進車廂內,伸手去抓取那件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盔甲。

而其他人則向劉老大他們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隨後便散漫地觀察著周圍,想象著剛才那場戰鬥的慘烈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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